第九章 真的喜歡了

「如斯，你都讀了些什麼書，這些字你都識得么？」兩人坐在屋內的茶桌前，賴鐵其實很納悶，一個窮人家的女兒，食不果腹的，哪裡來的心思讀這麼多書，更可況，她又哪裡來的書可讀。

賴鐵本就是無賴，白天的時候因為一時腦熱被魏如斯的樣貌給驚到了，但是靜下心來，總覺哪裡不對勁，魏剛這樣的人也能生出這麼個優雅的女兒來？

所以他左思右想，生怕自己被假象所迷，就索性到了魏如斯的房間一探究竟。

「恩，有些識得，但有些生僻字還是不清楚，只能讀個大概。」魏如斯如實回答，聲音溫和，又細又軟，聽得賴鐵心頭一陣蕩漾。

「母親在的時候給我留下了幾本書，詩經論語和烈女傳，這些年我反覆的看著，因為沒錢添置新的，所以裡面的內容大致都能記著。」

魏如斯抬頭，正看到賴鐵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瞬間臉紅到了耳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賴鐵回過神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覺得移不開眼。

「如斯可以放心，賴府有很多書，夠你讀一輩子了。」賴鐵看似討好的話語，卻直擊魏如斯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她曾經幻想過無數的甜蜜情話，卻也沒有哪一個有此時賴鐵的讓人心動。

心在淪陷，與其沉浸在對一個人的回憶里，還不如找個實際疼惜自己的靠山。

「一輩子。」魏如斯清澈的眼神里充滿了嚮往，或許自己可以相信他。

四目相對時，魏如斯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柔情和寵溺，彷彿這世間就只有他們兩人，他眼中也只有自己而已。

賴鐵伸手捂住她小手，本以為她不會拒絕，但看到魏如斯驚慌的表情后，才知道自己操之過急。

魏如斯白天才遭遇了侵犯，此時還沒有緩過氣來，所以對任何的肌膚接觸都滿帶恐懼，若說美好，恐怕這世間沒有人會超過那夜的男子。

或許她的內心也排斥著除他以外的其他男子。

「如斯，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賴鐵眼尖，自然是看出了魏如斯眼中的驚恐，看來是自己魯莽了些，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送走賴鐵，魏如斯關上房門，伸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哪裡還在狂跳個不停。

自己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願意跟任何人親近了，即便是自己敞開心扉的人也不可以。

賴鐵有些鬱悶的望著魏如斯的房間，自己還真是變了呢？

「老爺，怎麼出來了，怎麼，難道是妹妹不願意？」老三向來是個牙尖嘴利的，看著敗興而歸的賴鐵，心裡說不出來的高興，卻也將樓上的人鄙視了個透徹，不就是個窮丫頭嗎，裝什麼深沉。

「你們哪個進門的時候是願意的，不也從了老爺么？」賴鐵本就欲求不滿，被老三這麼一說，直接走過去朝著她的屁股一拍，然後攬著她的腰肢就去了老三的房裡。I「老爺，你當真就這麼喜歡魏如斯？」雲雨之後，老三躺在賴鐵的肩膀上詢問，不都說這個時候的男人最喜歡說真話么。

「恩，她身上有一股子的清冽之氣，是一般女孩子沒有的，所以老爺我是真的很喜歡。」老三聽得牙痒痒，若真的這樣下去，這賴府豈不是要變天。

「那老爺今晚為何不要了她？」

「她還小，而且老爺希望她身心相許，老爺不急，這不是也還沒有舉行婚禮嗎？」賴鐵此時說得句句屬實，這也是他控制自己暫時不去碰魏如斯的原因。

老三聽完，一張臉黑得像夜叉，我們所有人進門的時候，那個不是被你強行佔有了身子，然後被迫留在賴府的，哼，她倒好，竟然還要等著她身心相許，豈不是笑話。

「老爺難不成真的要為她準備婚禮？」要說不嫉妒那是假的，所有的姨太太進門時，哪個操辦了婚禮呢，難不成她魏如斯果真就要高潔些。

「好了睡吧，我累了。」本來還想多問來著，賴鐵卻將頭一偏，睡了過去。

夜裡魏如斯估計是認床的緣故，這富貴人家的大床自己睡著就是不習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回想著那夜的事情，不由得落下淚來。

「恐怕此生我們的情緣就此盡了。」喃喃自語的說著，任眼淚肆意流出。

還記得他帶著自己離開巷道后，不知道為什麼黑衣人又折了回來，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會對你負責的。」只一句，他便退掉了自己的所有衣衫，直到冰冷刺骨的疼痛襲來，她才猛然清醒，想要喊疼，卻被他吞噬在熱吻中。

想要大喊大叫，出口卻變成了曖昧的呻吟，還得感謝他的溫柔，讓自己最後不至於昏死過去，可是卻從此戀上了他給的一夜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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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魏如斯想了很多，直到破曉時分才進入夢鄉，本來還想著早點起來給老夫人請安的，但是睡得太沉就將這事兒給忘了。

「姐姐，你看啊，寵妾就是不一般呢，這都日上三桿了，人家還沒有起呢。」老二朝著賴鐵的妻子就是一陣鬧騷。

這個大夫人是賴鐵明媒正娶的妻子，姓殷，以前好像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父親是開銀號的，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沒落了，不過在賴府，賴鐵還是比較尊重她的。

「好了，就你事兒最多，吃飯吧。」大夫人看了看魏如斯緊閉的房門，轉過身子去了飯廳，這些年見著老爺將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帶進門，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女人嘛都是新人蓋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