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君曄,她是誰啊?好凶喔。」柔軟豐滿的胸脯緊黏在他身上,還故意蹭了兩下。

這要是一般男人,早就立國旗了,但葉娜瑛卻覺得她的頭頂似乎有什麼罩上,然後人就被推開了。

她有些踉蹌的退了兩步,抬頭定睛,才知道將她推開的竟然是風君曄。

「天氣很熱。」風君曄拍了拍襯衫上的粉底余粉。「她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說罷,轉身朝住家大門走去。

「啊?」以為風君曄是在回答她問題的徐子夏,惱怒的低喊,「我不重要?」

可惡的君曄哥,就算他尚未將她當成個女人看待,但再怎麼說,青梅竹馬的交情,怎麼可以說「不重要」?

而且還是在對他有意的女人面前。

徐子夏生氣的小跑步追上因腿長,故邁步間距比常人寬的風君曄。

嘴方張開,風君曄就先聲奪人。

「誰叫你把頭髮弄成這副鬼樣?」他一把揪起她的捲髮。

長發的卷度很美,很自然,讓徐子夏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增添了嫵媚的女人味,風君曄一方面欣賞,一方面又是雛眉,即便徐子夏就讀的是女子貴族學校,但這不代表她身邊就不會聚來蒼蠅、蚊子。

徐子夏只要收到情書一定會喜孜孜地跑來向他炫耀,有次還妄想跟他比賽情書的數量(不過最後當然被他打槍了),故他很清楚,開朗大方的她有多受歡迎,現在又燙了如此成熟的髮型,是打算連蟑螂、蜈蚣一起收集了嗎?

「我燙了五個小時才完成,美呆了好嗎?」坐到她屁股都疼了,腰都酸了,想讓風君曄「驚艷」,讚歎小女孩終於長大了,看待她的目光說不定會因此起了變化,將她當成一個可以談戀愛的對象,沒想到他竟然說是「鬼樣」?

剛才還在外人面前說她是誰並不重要,實在太令人傷心又生氣了!

風君曄根本是根木頭吧,要不然她表現得這麼明顯,他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只有呆了,沒有美。」風君曄帶著很明顯的不屑,彷佛是故意說來讓徐子夏傷心的。

「亂講,我燙完頭髮之後跟我的閨密去逛街,一路上每個男人都在對我行注目禮,回頭率高到破百分百。」妥妥就是個背影殺手呢。

徐子夏雙手叉腰,笑得好不得意。

風君曄看她神色自滿,黑眸微眯了眯,閃過不悅之色,倒是口氣嘲諷,硬是潑了她一頭冷水,「他們看的應該是另外三個吧。」

「亂講,我是最高的耶,鶴立雞群,你懂不懂?」徐子夏氣急敗壞地嚷道。

「我懂,別人像朵花,而你像棵樹一樣出眾。」風君曄跟警衛打了招呼,警衛立時幫拌嘴的兩人打開鏤花鐵門。

兩人進入后,鏤花鐵門又關上,輕輕一聲「喀」響,將隨後趕至的葉娜瑛關在門外。

「讓我進去。」她對警衛喊道。

「請問要找誰?」警衛見來人臉龐陌生,自然要詢問一番。

「我是風君曄的朋友。」葉娜瑛指向那高身兆的背影,「開門。」

「不好意思,我詢問一下。」

警衛離開小巧的警衛室,詢問還在跟徐子夏拌嘴的風君曄。風君曄回首,葉娜瑛立刻熱情的朝他揮了揮手,風君曄搖頭,低聲對警衛道:「是認識的,但不需要讓她進來。」

隔著段距離的葉娜瑛沒聽到他對警衛的交代,故警衛一回來就興緻勃勃地問,「他有告訴你是認識的吧?」

「但是君曄說他現在有事,沒辦法見你喔。」警衛委婉地回道。

「啊?」有事?

「還是你先跟他聯絡好再跟我說。」警衛敷衍地笑了笑。

「什麼嘛!」葉娜瑛生氣的一踹鐵門,「住豪宅了不起喔?我家也很有錢啊!」

「小姐,這是公物,請不要破壞。」警衛連忙提醒。

徐子夏回頭看了下正在踹鐵門泄恨的葉娜瑛,想起她差點被糊弄掉的問題,「她到底是誰啊?不是都親過又睡過了?你對人家始亂終棄嗎?」還說沒交女朋友,難不成是「炮友」?

這種臟髒的事情,君曄哥竟然做得出來!

「那是我暑假去澳洲遊學的時候,同住在寄宿家庭的人。」

「所以你們就近水樓台交往起來了?」徐子夏目光發出殺人視線。「晚上直接睡在一起?」

那女人胸部好大,踹鐵門的時候,薄薄的V領上衣內的兩顆奶晃個不停,叫人視線很難不停留,哪像她就算跑步的時候,胸部都非常堅定地連晃都不晃一下,叫人都要遺忘它們的存在。

難不成風君曄喜歡巨乳?

難怪這麼多年來都對她毫無興趣。

哼,等她十八歲的時候,若這對胸部還是如此貧瘠,她就去手術裝兩個水袋,晃到他頭暈,晃到他意亂情迷!

「當時那張床上還有兩個人……」

「天啊,你們搞4P?」徐子夏吃驚捂嘴,臉上寫著「你們好骯髒」五個大字。

「你從哪裡學來4P這個字眼?」風君曄語氣帶著濃濃的指責之意。

該不會又是那個叫曹又之的閨密吧?

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了不少。

「電視、網路都看得到啊。」拜託,這很稀奇嗎?而且從哪學來不是重點好嗎?「你爸媽知道你去澳洲遊學搞4P?」

聽人家說,出國就會比較大膽,放蕩不羈,果然是真的。

連她的文青君曄哥都學壞了,嗚嗚!

「徐子夏,」風君曄嘆氣,「我有時真的很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頭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風君曄的言下之意是……「所以你們沒有搞4P,是各做各的?」

她手捂著額頭,開始想象兩對裸體男女在同一張床翻來滾去……惡,她想吐……

風君曄一掌拍上她的頭頂心,中斷她的想象空間。

「那個時候,是待在澳洲的最後一天,所以同一個寄宿家庭的學生一起辦了離別會,大家都喝醉了,哪有空位就躺,懂?」

風君曄不用問也知道個性直率,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她,腦子裡不是在想像著4P的場景,就是其它十八禁的玩意兒,男主角還是他,胡思亂想也就算了,還做出想吐的表情,真是讓他啼笑皆非。

「所以什麼事都沒發生?」徐子夏張大期待的眸。

「什麼事都沒發生。」風君曄語氣嚴肅無比。

「可是她剛才親你了。」徐子夏嘟起不滿的嘴。

風君曄的嘴是她的,怎麼可以老是讓別的女人親走了?

那她要輪到第幾個,才吻得到他的嘴?

這不成,「初吻」既然已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復返,至少他的「初夜」一定要給她!

「她的行為不是我能控制的。」風君曄語氣冷淡,像說的是別人的事,與他無關。

他也沒料到葉娜瑛話說著說著,就突然強吻了,他心裡也甚不舒服,但考慮到葉娜瑛的爸爸是母親後援會的會員之一,所以他才不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而壓抑了心底的不悅。

「你這是卸責吧?」怎能講得那麼事不關已?

「她來找我,突然就親了,我才是受害者。」這是事實。

不是說男人被女人強迫,就叫好康,他可是有選擇的。

「喔。」徐子夏看著他那張被親過的唇,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風君曄的唇是她的,怎麼可以讓那麼多的女生都嘗過了,就只有她不知道其滋味呢。「受害過一次,要不要受害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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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倒北風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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