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兵王重生!
仙歷五年。
仙墟世界,幽冥海。
一座每個月的月末才會出現一次,每次只出現大概十五分鐘的神秘孤島之上,威名赫赫的傭兵王者左寒,帶著他的女友苗穎以及摯友伯曼,來到此處,執行探險尋寶任務。
他們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裡,第一次來時,只是遠遠地看到了這座孤島,未能登上去,第二次倒是登上去了,由於在上面停留的時間不多,只發現了一條山洞,同樣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收穫。
這次到來,他們要在這座孤島消失之前,對那條山洞進行一番搜索。
此時,一行三人已經到了山洞的盡頭,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山腹洞穴之中。
洞穴里並不昏暗,四面以及頭頂的石壁上都嵌著一顆顆散發輝光的寶石明珠,三人能夠清楚地看到洞穴中心位置的一座石台,以及石台上面的一塊圓盤。
那圓盤布滿了裂紋,看起來與普通的洗臉盆大小相仿,十分古樸,色澤內斂,分為黑白兩部分,與陰陽太極圖十分相似,卻明顯有一角殘破。
時間不多,容不得他們磨蹭太久,大概觀量一番后,左寒伸出雙手,想要將這塊明顯有大來頭的圓盤抱起來。
便在此刻,背後傳來刺痛,一把鋒利的冰冷的利劍刺進身體,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
噗!
一口鮮血吐出,吐在了身前的材質不明的圓盤上。
左寒緩緩轉過身體,剛毅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驚愕與疑惑。
「為什麼?」
看著手握一把長劍的劍柄的苗穎,他那鮮血流溢的口中吐出三個字。
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患難與共,同床共枕了兩年時間的女人,居然有一天會在背後襲殺自己。
「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團長說沒必要繼續留著你了。」
苗穎面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長劍,以往在左寒面前的柔情蕩然無存,她那張美艷的臉上有的只是冷漠與決絕。
「左寒,不要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太桀驁不馴,讓團長感受到了你的威脅以及你對他的不尊重,如果不是因為你體質特殊,團長早就殺你了。」
伯曼一臉惋惜,當初就是他把左寒帶進了天刺傭兵團,二人一直關係友好,互幫互助,今日左寒要死在他眼前,他多少有些不舍與難過。
可是,他不敢違抗團長的命令,就像苗穎一樣。
整個天刺傭兵團,就只有左寒敢於違逆團長的意志,所以他要為此付出難以挽回的慘痛代價。
「不怪你們?哈哈……」
左寒怪笑著,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如果不是有著強橫的實力,利劍穿心的他怕是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安息吧,我們的孩子如果能繼承你的特殊體質,他會活得很好,不過,他不會知道你的存在。」
苗穎瞥了左寒一眼,又對身邊的伯曼催促道:「你難道不要動手表示一下,想把這份罪孽全部留在我身上?」
「唉,我若不動手,團長必定會懷疑我的。」
伯曼無奈苦笑,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左寒的背後鮮血狂涌,他自知必死無疑,卻想在臨死前弄個明白,故而問道:「苗穎,你之所以接近我,陪伴我,僅僅是因為團長的指使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愛上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大莽夫?」
苗穎回答過後,將長劍入鞘,又用眼神催促伯曼。
「兄弟,對不起了。」
一頭金髮,身材魁梧的伯曼,用自己的匕首在左寒的頸部迅速劃了一下。
一道血痕出現在左寒的脖子上,血痕漸漸擴大,鮮血四濺。
左寒的身體倒在了石台跟前,很快生機斷絕,一雙眼睛卻瞪得老大,眼中充滿怨恨與不甘。
死不瞑目!
走上傭兵這條充滿危險的路,他為自己設想過無數種死法,但並沒有想到最終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要了自己的性命。
伯曼最後喊出的「兄弟」二字,似是真心,聽起來卻無比刺耳,無比諷刺。
左寒的完全透明的靈魂離開了身體,帶著他的憤怒與仇恨落入了那塊圓盤之中。
那塊染上了他的鮮血的圓盤,黑白兩個部分旋轉了起來,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華夏國,淞海市。
夏末的黃昏時分,這座沿海的國際大都市像是一個大蒸籠,處處悶熱。
淞海大學正門對面的學府路中段的一棟公寓樓內,正在睡覺的左寒忽然驚醒,看著房間內熟悉的景象,他一臉懵逼。
他的一雙眼睛左看看,右瞟瞟,時不時低頭觀察自己的雙手與身體,還對著一副日曆發獃了一陣子。
許久過後,他才緩過神來,面對著床頭柜上的一面鏡子,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我確實不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而是獲得了重生,被那面殘破的輪迴盤送回到了三年前!」
「現在是地球世界的2025年,仙墟世界的仙歷二年……太好了,我左寒又回來了!」
他越想越激動,前世的種種如一場噩夢,夢醒之後,一切重新開始,夢中的一切煙消雲散。
待得心情平復下來,左寒開始梳理自己重生之前,在那塊輪迴盤裡得到的信息。
所有信息分為兩個部分,一是一部名為《九轉霸體訣》的煉體類修真功法,二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
「那塊黑白圓盤是輪迴盤,有逆轉時空的威能,可惜殘破了,所以只能讓我回到三年前的今天……」
「我是先天太陽之體,屬於至剛至陽的體質,很適合修鍊《九轉霸體訣》,難怪苗穎說我是特殊體質,估計是天刺傭兵團的團長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一轉霸氣開脈,二轉霸血淬體,三轉霸魂寶體……」
「先天太陽之體的陽氣過盛,如果不懂得相應的修鍊法門,陰陽失調之下,年齡越大,身體就會遭受越多越強烈的痛苦……怪不得我以前總是疼得死去活來,醫院卻查不出毛病,原來是特殊體質的原因。」
「最好能與擁有先天太陰之體的女子雙修,或者用太陰之氣來調和陰陽……」
「這個任務很艱巨,很有挑戰呀!重建天庭,成為天帝……聽起來很拉風很牛逼的樣子,比成為一名傭兵王者有意思多了,值得努力一把!」
「什麼?有很多資質不凡的人得到了同樣的任務,我要面對他們的競爭,最後只能活一個?」
「我勒個擦的,想矇混過關都不行!」
正在思量之際,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他接通了電話,聽了對方的一句話后,他聲音冷淡地道:「對不起,伯曼先生,我改主意了,暫時不想去你們天刺傭兵團。」
言罷,他結束了通話,隨即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前世這個時候的明天上午,柳凌月會在淞江大橋遭遇綁匪,她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選擇了跳江,然後被活活淹死。
柳凌月是一名富家千金,同時也是淞海大學的學生,自從進入淞海大學,她就一直霸佔著校花榜的榜首。
在這個暑假開始時,剛剛因犯錯而被部隊開除的特種兵左寒,受聘成為了柳凌月的保鏢。
不過,在前世這個時候的前天,他因為忍受不了柳凌月的任性與蠻橫而憤然辭職,在昨天遇到了天刺傭兵團的伯曼,並且口頭答應了伯曼的邀請,要在今天跟隨對方乘機出國。
對於當時左寒來說,自幼孤單,無牽無掛,又習慣了軍人的生活方式,成為一名收入很高的傭兵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