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Chapter62
小可愛們,此為防盜章節,購買比例超過60%即可閱讀最新章啦~溫蜜抬眸看他,蘇慕沉默著。
眼底的情緒很沉,氣氛莫名壓抑。
溫蜜張嘴,悶聲道:「戒指我早上還戴著呢,」
蘇慕鬆開她的手腕,胳膊撐在扶手上垂眸,「知道了。」
溫蜜:「我——」
蘇慕:「吃飯。」
「我會——」
「吃飯。」
她還想說話,蘇慕抬眸,情緒很淡,黑漆漆眼睛跟她對視,低聲道:「要我喂你吃嗎?」
溫蜜抿嘴巴,「哦」了聲,回到座位上食不知味地嚼著。
蘇慕吃了兩口,擱下筷子,發出一聲輕響,溫蜜抬頭,瞥見蘇慕低著頭,摸不透情緒,沒兩秒鐘,轉身上了二樓。
他生氣了。
溫蜜用筷子無意識地伴著面,沒一會面就坨成一團,她嘆了口氣,吃不下去了。
將兩人的碗丟進廚房,溫蜜從沙發上掏出手機。
約於貝宛出來見面。
地點在於貝宛朋友開的休閑會所。
溫蜜到的時候,於貝宛正在跟會所老闆拼酒量。
見她來了,揮了揮手,那老闆朋友見狀,將空間讓給了兩人,退了出去,臨走前還跟溫蜜點了點頭。
是個長相很周正的男人。
溫蜜回了個微笑,就被於貝宛扯到了沙發上坐著。
「說吧,半個月不聯繫一回,這次突然聯繫,有貓膩。」於貝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
溫蜜摘口罩,睨她,「就你聰明。」
「不會還是你跟你那什麼未婚夫的事情吧?」於貝宛猜測道。
她沉默了好大一會,開口,「宛宛,訂婚戒指讓我弄丟了。」
於貝宛:「………那戒指好貴的吧?」
溫蜜:「………」
於貝宛被溫蜜看的投降,「好了好了,我認真聽,你繼續說。」
想起今天蘇慕的眼神,溫蜜低低說,「蘇慕他好像很生氣,雖然他沒說話,但我能感受得到。」
於貝宛翻了個大白眼,點了點溫蜜的額頭,「以往以為你雙商都挺正常的,現在看來,你情商簡直低到沒朋友。」
溫蜜:「?????」
「訂婚戒指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是有多不在意它,才能弄丟它?而且訂婚戒指代表的是什麼?是你倆的婚姻?結果你說丟就丟了,不就說明你根本不在乎這場婚姻?是個男人都得生氣的好吧?當然前提條件是哪個男人在乎這場婚姻,看來,蘇慕果然是很在乎這場跟你的婚姻。」
蘇慕很在乎嗎?
溫蜜想不通,這場婚姻是強加給蘇慕的,蘇慕不討厭,她就覺得心裡不那麼愧疚,可是至於說是在乎?邏輯完全不通。
「還有你跟蘇慕現在是不是還處於同床但沒性/愛的階段?」於貝宛接著問道。
溫蜜臉微熱,「你問這個幹嗎?」
見她那樣,於貝宛八卦道:「咦?難道做過了?」
溫蜜額間一排黑線,「………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如果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但從沒碰過她,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種是那男人對這個女人不喜歡所以沒有興趣,另一種原因是什麼?」於貝宛問她。
溫蜜搖頭,立即而來一個白痴的眼神。
於貝宛恨鐵不成鋼,「那肯定是那個男人很愛她,所以才會捨不得碰她啊!」
溫蜜:「………所以你想說的是?」
「蘇慕很愛你,沒你的同意,他不會碰你,所以你弄丟了戒指,他肯定很生氣。」
「有點扯吧。」溫蜜小聲說。
於貝宛嗆了口酒,「咳咳咳咳………」
溫蜜拍拍她的背,「你別胡亂分析了,現在的情況是接下來怎麼辦?」
「我亂分析?溫蜜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溫蜜沉默看了眼她剪的比男生都短的頭髮,「像。」
於貝宛一口氣沒上來,「………行。」她喝了口酒,「你不是問現在怎麼辦嗎?能怎麼辦?戒指丟了就找回來唄。」
溫蜜猛拍額頭,她糊塗了。
戒指在哪丟當然要在哪找回來。
溫蜜冒死跟徐申請了個假,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得到徐申想要順著電話線摸過來揍她的意味。
她很利索的掛了電話,去了早上的拍攝地,那裡還有著拍攝機器挪動的痕迹,她找了兩遍,未果。
很失望地要回時,天氣突然變天,前一秒還烈日灼灼,下一秒就瓢潑大雨,溫蜜淋了雨,回到別墅時,蘇媽媽跟沈姨已從廟裡回來,見她淋了雨的樣子,忙讓她進去洗了個熱水澡。
出來喝了薑湯,溫蜜抱著薄毯坐在沙發上打盹。
醒來時,渾身難受,喉嚨處像是著了火。
她看向窗外,外面天色早就暗下去,沈姨將窗帘落下去,見她臉紅紅的,忙放下手裡的動作,走到她跟前摸她額頭。
沈姨的話伴著客廳的門響一起,「小姐,你發燒了。」
蘇慕換拖鞋的動作一頓,起身直直走到溫蜜跟旁。
眼睛清冷冷地俯睨著溫蜜。
溫蜜沒找到訂婚戒指,瞧著蘇慕的眼神,想認真道歉時,蘇慕面無表情,突然附身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腿彎,將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臨上二樓時,蘇慕回頭,「沈姨,將退燒藥拿上來。」
沈姨應聲。
溫蜜渾身乏力歪在人懷裡,仰頭瞄著他下巴,低低說:「我今天去找了戒指,沒找到。」
蘇慕沒說話,踢開房間門,將人塞進床上。
沒打停頓,沈姨敲門進來,將體溫計退燒藥還有溫水放在床頭柜上。
「小姐估摸著是淋雨受冷才發燒的,先生你今天照看著點,如果晚上溫度還高的話,記得將人送醫院。」
蘇慕低應了聲,「沈姨,你先出去,我在這裡就行。」
沈姨關了房門,偌大的房間只有兩人,氣氛低悶。
溫蜜沉默看著蘇慕抿著唇給她測體溫,給她扣藥丸,然後將水一起遞給她。
她默聲接過來,咽下去。
蘇慕接過水杯,眉頭低斂,轉身想下樓端些飯上來時,溫蜜睨著他表情。
他很少有這種不帶任何情緒的神情的。
溫蜜躺在枕頭上,小心伸出手,輕輕扯住蘇慕的衣擺。
蘇慕停了片刻,轉身看她,語氣聽不出好壞,「什麼事?」
溫蜜悶聲,「對不起。」
蘇慕扯嘴角,低睨著溫蜜,眼眸墨黑一片,他附身將水杯擱在床頭柜上,啪的一聲響。
溫蜜沒在意,眼眸水潤潤看他,可憐巴巴地,「蘇慕,對不——」
他的氣息陡然襲來,帶著威壓,溫蜜抱了個滿懷,話說了一半,擱置了,她睜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蘇慕五官鮮明起來,積壓很久的情緒不再收斂,全部露在外面。
他氣勢洶洶,溫蜜嚇得閉上眼睛,直到右側脖子上一陣痛。
蘇慕在咬她。
他口腔里的溫度不比她身上的溫度低,險些燙到她。
溫蜜低哼,覺得脖子上被他咬破了皮。
蘇慕的牙齒在那裡攆磨,溫蜜疼的呻/吟了聲,七分疼三分癢。
是折磨。
溫蜜拽著他衣服,停了兩秒鐘,忍不住低聲說,「蘇慕,我疼。」
蘇慕立即鬆口,舌頭在那處舔舐,溫蜜顫著身體,縮在蘇慕懷裡,察覺到蘇慕的舌頭抵達她的耳蝸,輕掃兩下。
她哼了兩聲,聽見蘇慕似妥協似無奈,在她耳邊低聲,
「溫蜜,你能耐。」
車內陷入沉默,或許只是兩三秒鐘。
溫蜜話說了出口,隱隱覺得面部發燙,由內而外的。
她想表達的明明不是話里的意思,但外人聽來,「想你呢。」怎麼聽怎麼曖昧。
「那個……那個…我的意思是……」溫蜜攥著安全帶,手心裡冒了一陣汗,磕跘著說著,偷偷抬眼去瞧蘇慕。
正巧蘇慕背著窗外燈火睨過來。
他眉峰堅毅,鼻根挺立,端的一副好相貌,若是平常能不那麼疏遠高冷一些,溫蜜不至於跟他說個話都磕磕巴巴。
「我…的意思…是………」她還想在蘇慕的視線下解釋,但蘇慕沒給她機會。
「啪嗒」一聲,蘇慕收回視線順手解開安全帶,只手修長的手指撐著車門下了車子,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溫蜜扯著安全帶,期期艾艾地探到駕駛位置那邊點,「我話還沒說完。」
蘇慕壓低身子,一手扒著車門,視線黑壓壓地探進來,低沉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之後便「砰」地毫不猶豫地關上車門。
溫蜜:「………」
怎麼總覺得他不明白呢。
溫蜜擱在蘇慕後面慢吞吞下了車子,拎起手包往別墅客廳奔去。
蘇媽媽到了年紀,重視保養,每天準時九點鐘上床睡覺,因此客廳只有沈姨在廚房忙活。
估摸著今天是蘇媽媽擔心他們拍戲辛苦吩咐了聲,沈姨給兩人準備了宵夜。
溫蜜摸著空癟的胃,一天兩頓飯吃的是劇組的盒飯,少油少肉沒營養,她的肚子在拍戲時叫了兩次。
聞見廚房飄出來的餛飩味,溫蜜換了鞋子,自動跑去廚房端了碗餛飩,擱在餐桌上邊刷微博邊吃著。
沈姨在廚房門口,「小姐,先生不吃宵夜嗎?你去把他叫下來吧?」
溫蜜「哎」了聲,嘴巴里剛吞下一小餛飩,有些燙口,她踢踏著拖鞋,轉身手成扇形往嘴巴里扇氣,正想往樓上走時,蘇慕換了身衣服正要往樓下來。
她索性又轉過身,繼續撐著腦袋吃餛飩。
蘇慕在她對面坐下,沈姨給他端了份餛飩。
他沒急著吃,用勺子在裡面攪拌了下,漫不經心抬眉,黑漆漆地瞳仁鎖定她,音色涼涼的,「溫蜜。」
刷微博正入神的溫蜜沒抬頭,順嘴問了句,「什麼事?」
蘇慕將勺子一放,清脆的一聲響,「你——」
停頓了下,引得溫蜜抬頭,他繼續說,聲音有些危險,「你把我的枕頭弄髒了。」
一口餛飩卡在嗓子眼裡,溫蜜被噎的眼裡氤出水汽,眨巴眨巴瞪了會蘇慕,又不可置信扭頭看向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沈姨,「小姐,看我這記性,你吩咐的事情讓我給忘了。」
溫蜜:「………」
蘇慕的枕頭被溫蜜丟進了洗衣機。
然後蘇慕理所應當地霸佔了溫蜜的枕頭,因為蘇慕家——
竟然沒有備用的枕頭!
溫蜜縮在沙發一頭,用劇本蓋著半邊臉,水潤的眼眸瞥向慵懶坐在沙發另一頭的蘇慕,「你們家——」
蘇慕從雜誌里抬起頭,冷冰冰地警告視線。
溫蜜認錯很快,「我們,我們家那麼大,怎麼就沒有備用枕頭呢?」
「你自己不清楚嗎?」蘇慕翻過一頁雜誌。
?????
「這不一向是家裡女主人才會過問的嗎?」蘇慕說。
「………」
這是在說她這個『女主人』不稱職嗎?
蘇慕上床好一會,她還頑強在沙發上面抗爭著,她沒枕頭睡不著覺的,但她沒跟蘇慕說。
索性趴在沙發上研究了會劇本。
只是視線越來越來模糊,溫蜜隨手翻了幾頁,便將下巴抵在上面,眯著眼瞅上面的字眼。
沒看清一個字,哈欠倒是打了兩三個。
後方傳來動靜,溫蜜睡眼朦朧,沒注意到,直到眼前伸出之手抽走了她的劇本。
溫蜜下巴磕在沙發上,她才抬頭,發現蘇慕下了床,赤著腳站在她背後。
不知道是不是溫蜜困得迷糊了,還是什麼,蘇慕的眼神好像不太對。
溫蜜懵懂間,蘇慕猛然附身,呼吸有些濃重,噴在她后脖頸上。
她穿的是睡裙,領口不放/盪可也達不到保守的地步,一小片後背露在了外面,下擺長及膝蓋,但由於她俯趴在沙發上,裙下擺往上捲起,整截纖細筆直小腿連帶著白嫩的三分之二處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腿根處隱約可見。
她清醒時都猜不透蘇慕的情緒,更被說現在她被瞌睡蟲駕馭的腦袋,她強撐著抬起身,腰間不自覺彎起一個誘人的弧度,溫蜜揉了揉眼睛,「蘇慕,你怎麼下來了?」
蘇慕低咳了聲,將劇本放回原處,黑似濃墨的眼睛眯著,低聲問她,「你不上床睡覺?」
溫蜜手指著劇本,眼皮都快闔上了,嘴裡還認真說著,「在、在研究劇本。」
蘇慕不明所以的低笑了聲,嗓子深處發出來的,很輕的一聲,溫蜜疑惑,就見蘇慕摸向劇本,修長手指點著劇本敞開的那一頁,聲音不明卻很低啞,「在研究這個?」
溫蜜點頭,視線隨即落在劇本上。
「動作戲:韓楊剛冒出青茬的腦袋在春花脖頸處拱來拱去,寬大的手掌沿著春花肩頭下滑,探進……….....................兩人同時長舒一口氣。」
韓楊、春花是《春花》的男女主。
………非常活色生香、描寫詳細、不亞於顏/色書籍的一幕戲。
溫蜜:「.........」
「溫蜜,」蘇慕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眼皮半闔著,長而黑的睫毛覆蓋著幽深的眼眸。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情弄得呆愣了一會,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應,接著就感受到了蘇慕的下巴在她肩膀上一陣磨蹭。
睡裙弔帶被蹭到了肩頭下面,鎖骨露了一大片,蘇慕乾的。
溫蜜:「………」
想伸手將肩帶撥弄到原位,胳膊卻被蘇慕的雙臂圈著,溫蜜索性放棄,任由蘇慕的臉側跟她的肩膀及肌膚相觸。
呼吸悉數噴在她的脖頸附近,蘇慕的嘴巴溫蜜高,吐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那熱氣在她鎖骨處逗留一會,才飄向她耳垂後方,直接染紅了溫蜜的整隻耳朵。
溫蜜被蘇慕周身莫名的悶熱氛圍燒的臉熱心燙,她嗓音里不自覺地軟聲喊蘇慕。
蘇慕沒應聲,倒也停下了動作。
兩分鐘后,蘇慕鬆開握著溫蜜后腰的手,低眉將溫蜜放在了床上,彎腰撿起被子,給她蓋上時,望著溫蜜肩帶滑落後一片白膩膩的肌膚,喉結艱難的上下動了動,視線移開,稍後抬手。
溫蜜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結果蘇慕只是給她扶上了肩帶,再沒了其他動作。
蘇慕扣她腦門,俯視著她,「想什麼呢?」
虛驚了一場的溫蜜紅臉直接埋進了被子裡面。
直到聽到浴室的關門聲,溫蜜才偷摸著露出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