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捲風雲動 第四章 王的男人

第一捲風雲動 第四章 王的男人

皇宮之大、巷道之多,李由校算是見識了,但事情緊急,一路上也顧不得欣賞景色。在皇后帶領下,兩人很快到了木工房。當值的兩個太監正在打瞌睡,忽然聽見房門一響,就見兩個人影沖了進去,後面跟著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宮女太監。

兩個太監急忙高聲唱到:「皇上駕到」。同時心中納悶兒不已:剛才好像還衝進去了一個女子,看樣子不像常來的客氏。這時,皇后的貼身宮女走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兩個太監這才恍然大悟,立刻很有眼色地退到了幾丈開外。這地兒現在就不是自己能呆的了。

李由校進到屋內一看:嘿,這天啟皇帝國事不怎麼理睬,這木匠房倒是弄得像模像樣,有點老工匠的感覺。他便立刻在屋裡翻箱倒櫃,找了塊大木板搭了個大桌子,又拖過一把椅子,便對著皇后說:「行了,就這兒,你等我下,我們馬上開始。」

皇后一聽,立刻忸怩不安起來,心中羞惱不已:這地方可怎麼做那事,以後傳出去怎麼得了??….哎,這皇帝還是一副跳脫性子,罷了罷了,由著他吧。

紙這種東西,在天啟的木匠房裡是肯定沒有的,李由校只找到一些小木塊來湊合。能找到毛筆,估計還是因為木匠畫圖的需要。他想著待會兒要將問題和答案排個序,也好對於目前的朝政有個基本的認識。誰知剛一轉身,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氣血上涌,血壓狂飆….

不知何時,皇后已褪去了身上的紅色大袍,僅僅身著白色貼身小衣。皇后洶湧的前胸、盈盈一握的蜂腰、翹挺的后臀、絲滑白嫩的肌膚,在屋內明亮的光線之中,完全展示了出來。原來史書上說她體態豐腴,是這麼回事,這特么豐腴的過分了,….

看見皇帝呆若木雞的樣子,皇后心裡擂鼓似的咚咚直跳,害羞之餘便下意識地環抱住了雙臂,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如同一隻離群的無助羔羊。她不曾想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會讓男性荷爾蒙分泌失控,並加速男人的獸化過程….

雖然李由校很想變的禽獸不如,但無論如何也不是現在。他干吞了一下口水輕咳一聲:「皇后..這個..我…你看我們是不是換個時候,做這些愛做的事。」

一聽這話,皇后臉上紅嫩得都能掐出水了。她已然明了,自己誤會了皇帝的意思。她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太丟人了….自己保持了十八年的處子之身,今天第一次被男人看見了,雖然是自己的丈夫….

「我轉過身,你先穿好衣服。」李由校急忙轉身過去。再是老夫老妻,一些必要的尊敬還是得有的。直到聽見皇后微不可聞的回答了一聲后,他才轉過身子。這時,兩人之間的尷尬才減輕了幾分。

皇后見天啟的口鼻之間,不知何時出現了幾條紅色印記,便出言問道:「皇上,這屋裡可有什麼污穢之物,怎麼你的臉上到處都是紅色的東西?」

李由校老臉一紅,急忙用手擦掉鼻血:「額沒啥沒啥,待會洗乾淨了便是。」好容易將某些不良思想從腦子裡趕跑后,他繼續說道:「皇后,今日落水后我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尤其是朝堂之事,所以我想找個隱秘的地方,把這些事問清楚,這才找到了這裡,你別介意啊。」

皇后聞言又是一愣:皇帝今天怎麼真的轉性子了?往日里他最不耐煩的就是朝堂之事。難道是菩薩顯靈,讓皇上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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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校把自己心中所想都問了一遍,然後在木牌上將答案一一寫了下來。按照事情的分類排好序,這對於一個曾經的操盤手來說,並不算難事。難的是他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朝政,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想到這裡,他的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

看著天啟在哪兒寫寫畫畫,皇后的嘴巴就沒合攏過:西苑湖裡是不是有神仙啊,大字不識的皇上,居然會寫字了,竟然還懂得排序分先後輕重。我明日定當向列祖列宗敬告…..

李由校在腦子裡又想了想,順手寫下了幾個名字問道:「皇后,熊廷弼現在在哪兒?」

皇后低頭想了一下道:「天啟元年(1621年),因遼陽和廣寧之敗,熊廷弼和王化貞被朝廷問罪,現在還關押在天牢候審。」

李由校嗯了一聲又問道:「你可知道曹化淳和王承恩兩人?」

皇后想想說道:「曹化淳倒是知道。天啟初年,魏忠賢得寵弄權,害死王安王公公,曹化淳受牽連被逐出北京,被發配到留都南京待罪。但王承恩此人,倒是沒有聽說過。」

李由校聞言眉頭一皺說道:「額,我已經忘了這事了,看來我以前沒做啥正經事。」

皇后正想安慰李由校幾句,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細細聽了以後,皇后說道:「門外的是首輔葉向高和次輔韓爌。他們想必也是得到消息后,急急趕了過來。此二人倒是忠貞良厚之人,陛下足以信賴。」

李由校原地轉了兩圈,走到皇後面前說道:「不,我唯一能信賴的只有你。」他必須賭一把,賭這個皇后真的如同史書記載一樣,對皇上忠貞不二。至於那些所謂的大臣,按照史書記載,他能信得過的只有少數幾人,其餘人都很難交心。

皇后聽到這話,心中感激萬分,立刻就要行禮。卻被李由校一把拉住:「這種事情,以後給外人做做樣子就行了。私下裡別整這些,我煩得很。對了,你附耳過來,我有幾句話交代,你待會出去就把這事辦了。」說罷,李由校便輕聲說了幾句。

皇后驚詫地說道:「這樣也行?這不符合規矩啊。」

李由校擺了擺手道:「規矩?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勞資是皇帝,你是我女人,就這麼簡單。誰要是敢阻攔,勞資讓他去南海釣魚。我和自己婆娘的事,管他們屁事。」

皇後用手輕輕遮住了李由校的嘴巴:「哎呀,說話怎能如此粗魯。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話雖這樣說,但皇后心底可是甜滋滋的,這才是自己男人該有的樣子。

門開以後,原本小女人狀的張皇后,立刻變成了威風八面的皇後娘娘。在一幫爪牙護送下,耀武揚威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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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皇后離開后,葉向高和韓爌立刻衝進了木匠房內,見皇帝正擺弄一些木塊,頓覺安心不少。葉向高上前一步道:「請陛下贖罪,老臣來晚了。不知陛下身體是否安康?」

李由校抬頭看了看這兩個歷史名人:葉向高雖已年逾六旬,但滿面紅光精神極好,話語間也中氣十足;而韓爌面容清瘦,儀錶威嚴,一副幹吏模樣,一看就值得人信賴。

李由校將手中的毛筆一扔,拖過兩把椅子過來說道:「首輔大人,韓大學士。讓你們受驚了,這是我的不是,我向你們賠罪了,來,坐,我有事問你們。」葉向高和韓爌一聽,嚇得立刻跪拜於地,口中連稱不敢。兩人心中疑惑:皇帝啥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嚇死老夫了….

現代操盤手不僅要具備高超的操盤技術,還得具備與客戶良好溝通的技能,李由校對於這些自然不陌生,他向來秉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處世態度。而且明朝的士大夫也不是全無節操之輩,至少葉向高和韓爌都是高尚之人。對這二人自然是要尊敬有加的。

李由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坐在一根板凳上,示意兩人也坐下,見兩人說什麼都不坐。便笑道:「葉首輔是三朝元老,怎麼不能坐?韓大學士是太子太傅,更是有資格坐下。難不成要我命令你們坐下?」

兩人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只好坐下。韓爌拱手道:「陛下,您與我等說話之時,自稱應該換一個字。這樣方顯….」

「方顯什麼?這些瑣碎事情,以後上朝的時候再說。如今在這兒木匠房內,就別講究那些,你們如果繼續這樣,那我可走了。」李由校半開玩笑地說道。

葉向高呵呵一笑道:「陛下虛懷若谷,我等自當遵從。大學士,你啊也收起那些繁文瑣節。我們且聽一下陛下的煩惱,看有何方法幫助陛下解決。」

李由校沖著葉向高豎了個大拇指,將一堆小木塊扒拉到身前。他全然不顧兩個老頭疑惑的表情,指著小木塊說到:「我以前頑劣不堪,對於遼東之事知之甚少,我想煩請兩位,將遼東之事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我好重新記載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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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高口才極好,將遼東之事深入淺出的娓娓道來。韓爌記憶極佳,補充了很多人文歷史資料。李由校聽得頻頻點頭,並不時在小木塊上寫寫畫畫。不知不覺之間,已到了半夜。但三人依然毫無倦意。

李由校將記憶中,後世關於遼東局面的一些總結,作為問題提了出來。葉向高和韓爌則從各個方面對這些總結予以詮釋和解讀。這讓李由校對於遼東局面有更進一步的了解,遼東的問題,比後世想象的更嚴重…..

葉向高和韓爌對於皇帝為何會寫字的問題,也是莫名驚詫,並且與皇后一樣看著那些簡體字發愁:皇帝這是跟誰學的?這不是把人教壞了嘛。算了,以後再慢慢教吧。一個能讀會寫的皇帝,總比以前的文盲強多了,就是這字怎麼那麼奇怪….

李由校又提筆在小木塊上寫了三個名字問道:「二位閣老,不知徐光啟、孫元化和王徵三人,現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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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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