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窮途末路

早上。

沖一壺茶，慢慢品嘗。

就坐在櫃檯這邊，手上捧著一本書，書上的字清明全都認識，但組合到一起，就讓他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了。

仔細分析。

最終，在字裡行間，只分析出來一行字：小林君又撲街了。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外面的街道也漸漸變得熱鬧起來，普通的人依舊過著普通的生活，不平凡的人也依舊不平凡。

許久。

店門被推開，伴隨而來的是「叮」的一聲，也打斷了清明的思考。

進來的是日向夏。

她的任務還沒有結束，還得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所以她依舊很認真地工作著，讓人挑不出毛病，也沒人想挑她的毛病。

「阿夏，早上好啊，昨晚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想我想得難以入眠啊？」

笑呵呵地打招呼。

但換回來的只是少女清冷的一聲「早」，然後她就到後面換衣服去了，似乎根本就不願意和清明多說什麼。

一直都是這樣。

對此，清明也只能表示無奈，然後繼續喝茶看小說，從那字裡行間分析小林君的撲街事件，亦或者是慘死事件？

管他呢。

「話說回來，觸發小女僕嬌羞的條件是什麼呢？」

他思索著。

小林君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漂亮的少女、重要的是萌萌的女僕，畢竟這個世界，漂亮就是道理、萌就是正義。

清明，可是很現實的一個人呢。

也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只要他自己覺得高興，那就什麼都好，但要是覺得不高興的話，那可就什麼都不好了。

「嗯……」

清明又想到其他的問題。

據說，那些表面上看起來很強勢、很高冷的人，不管男的女的，本質上都是希望自己被人征服、被人踩踏的M來著。

日向夏難不成也是這種存在？

有可能。

不過她似乎說不上強勢，也說不上高冷，雖然性格確實有點冷淡就是了，反正這姑娘看起來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但熟悉之後，就會知道她是個溫柔的姑娘。

「話又說回來，既然在外面監視的忍者已經撤走了，那麼想來要不了多久，阿夏也會結束她的任務回去了吧。」

清明突然想到這個。

日向夏要離開，他還挺捨不得的，畢竟她是挺招人喜歡的一個姑娘，工作認真、手藝又好，想要找這樣的女僕可不容易。

而且，雖然一開始來這裡工作的目的不單純，但她本人還是挺單純的，畢竟是負責照顧日向家大小姐的女僕呢，不單純一點可不行。

「嘁，真是麻煩！」

這種事情也不是想想就能夠解決的，所以清明乾脆沒有繼續考慮，而是低下頭看小說，繼續研究不入流小作者的窮途末路。

……

宇智波。

這個現在的木葉第一大族，也一步步走向窮途末路。

談判無法爭取的權益，只能通過武力來奪取，宇智波一族的人，最終還是選擇走上這一條路，哪怕他們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並不高。

這是當然的。

三代火影掌握著暗部、志村團藏掌握著根，這就是兩股強大的力量，而一般的忍者，也會選擇聽從三代火影的命令。

況且，木葉又不是只有他們宇智波一個家族。

日向、奈良、秋道、山中、犬冢、油女等各大家族，雖然每一個家族的實力都比不上他們宇智波，但聯合起來，足以壓倒他們。

但他們沒辦法。

事到如今，要麼繼續忍受這種不公正的待遇、要麼舉族叛逃，再要不然，就讓木葉變成由他們說了算的地方。

他們選擇後者。

千手一族沒落之後，宇智波便真正成為木葉第一大族，一直以來頂著這個名頭，他們也有屬於他們的自尊和驕傲。

一直以來的不公正待遇，讓他們憤怒、讓他們失去了理智，只是叫囂著要反抗，叫囂著要恢復先祖的榮光。

當然，也有理智的人。

比如宇智波富岳這個現任族長，他很明白雙方的實力差距，但他沒辦法阻止狂熱的族人，不然他這個族長首先就當不下去。

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這個族長說了算，他在這個位置一天，還能盡量安撫住自己的族人，同時尋找其他的方法解決問題。

但並沒用。

和他同樣煩惱的，還有他的大兒子宇智波鼬，這位天才少年正在考慮到底應該選擇自己的家族、還是應該選擇木葉。

宇智波一族的實力，他是清楚的，政變或許會對木葉造成極大的麻煩，但並不能成功，最終還是難逃被滅族的命運。

真要動手，木葉就不可能放過宇智波家任何一個人。

所以在糾結了許久、又和志村團藏交談一番之後，宇智波鼬最終選擇了的自己的弟弟，他要讓他那愚蠢的弟弟活下去。

這就是條件。

他還選擇親自動手，在宇智波還是木葉的一份子的時候，由他親手將這個家族毀滅，這樣宇智波一族起碼不需要背上叛徒的罪名。

污點，還是能少就少吧。

當然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想要滅族還是有點困難的，所以團藏會幫忙，最主要的是另一個人也會幫忙。

那是他接下來的任務。

一個名為「曉」的組織，那個人就是這個組織里的人，木葉需要他在完成現在的工作后加入曉，監視這個組織的動向。

但這是之後的事情，現在他需要做的，是將他的家族毀滅。

……

夜晚。

這一晚讓人感覺有點壓抑。

夜空上的月亮，彷彿也籠罩著一層不詳的色彩，偶爾還會有烏鴉的叫聲傳來，它們或許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木葉還是那個木葉。

普通人並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說說笑笑地過著自己的生活，黑暗和他們並沒多大的關係。

但這是流血的夜晚。

貪玩的宇智波族長家的二少爺，今天回家的時間稍微晚了一點，等回到家族所在的區域，卻發現這裡死一般的寂靜。

「發生了什麼？」

他疑惑、不解，並不知道他的家人面臨著什麼樣的選擇、也不知道他的雙親和兄長，背負著什麼樣的痛苦。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但他並不是很了解，只是覺得空氣讓人很不舒服，只是覺得內心很壓抑，只能加快腳步，朝著自己的家裡跑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本他所熟悉的人，都已經變成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或是驚恐、或是不甘、或是憤恨。

堂堂宇智波一族，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毀滅，既可笑又可悲。

那又怎樣？

反正今晚過後，宇智波一族就不存在了，不管曾經有過什麼樣的輝煌和榮譽，都變得不再重要，因為沒有人會在意。

當然，要說的話還是有的，比如「倖存者」宇智波佐助，他就想要重現家族的輝煌。

但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