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耐心等等

大雨傾盆。

咖啡店裡倒是比較安靜。

察覺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所以小姑娘便不好再麻煩清明，只是自己一個人蹲在門口那裡，透過玻璃門看著外面。

清明不在這裡。

到浴室里放了熱水，又拿點藥材到廚房去，文火慢熬，然後才走到外面。

「小姑娘。」

「？」

聽到叫聲的小姑娘轉過頭，一臉茫然地看向清明。

清明又換上笑容。

「去洗個熱水澡吧，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一直穿著濕衣服，會感冒的，我還熬了葯，等一下喝一碗就行了。」

「？」

小姑娘似乎有點不太明白。

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的樣子。

「誒？我嗎？」

「嗯，你去洗吧，熱水已經放好了，等一下我去找兩件合適的衣服給你。」

「哦……」

小姑娘眨眨眼睛。

看著也渾身濕漉漉的清明，遲疑了一下，又開口詢問。

「大哥哥，你不洗嗎？」

「我換身衣服就可以了，你去洗吧。」

清明擺擺手。

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朝著樓梯那邊走過去。

他是不需要多做什麼的，不要說只是淋了點雨，就算風吹雨打的站上一整天，感冒這種事情也和他沒關係。

這就是道士的優勢。

道士講究修身養性、調和體內陰陽五行等等，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健康、更強大，從而達到無病無災的地步。

甚至可以延年益壽，有些道士活上幾百歲都不成問題。

忍者卻不同。

他們從小開始就得訓練，雖然也會打坐，但那僅僅只是為了提煉查克拉，和道士相比，更像是在壓榨自己的身體。

感冒、生病對於忍者而言，是很正常的，對於道士而言，那就得擔心是不是被人暗下毒手什麼的了，比如詛咒。

清明也會詛咒。

總之，雖然有強大的力量，但忍者們和普通人差不多，生老病死都在常識性的範圍內，有很多忍者就是病死的。

比如霧隱村的林檎雨由利，還是一個天才忍者，但年紀輕輕就病死了，讓人覺得可惜。

這暫且不說。

清明覺得沒什麼的事情，小姑娘卻覺得有問題。

所以看著走上樓梯的清明的背影，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

「那個……要不一起洗？」

「啊？」

清明停下腳步，回過頭，似有些驚愕地看著小姑娘。

那麼開放？

不過轉念一想，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雖然懂得男女之防，但知道的恐怕也不會太多，所以就有點理解了。

「一起洗？真的可以么？」

「啊……」

小姑娘收回自己看著清明的視線，低下頭，臉也變得有點紅紅的。

開口之後才發現不對。

不過話都說出口了，現在收回來似乎也來不及了，而且她只是個小孩子，對方是一個大人，看起來也是好人，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可以。」

她點點頭，確認自己的想法。

清明笑了笑。

「你先去洗吧，我真的不需要……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山中井野，大哥哥呢？」

「姓歐、名尼醬。」

清明擺擺手，又繼續朝著樓上走去。

歐尼醬？

這是用來騙小姑娘的，不過天天就一直叫他歐尼醬，日向雛田則是叫他大哥哥，倒也差不多，沒什麼區別。

小姑娘也沒多想。

感覺有點冷，就趕緊跑到後面，看了看發現浴室，就走進去脫衣服洗澡了。

樓上。

咖啡店有三層樓。

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座，不過很少有人上來，不怎麼使用。

三樓是休息的地方。

一個客廳、一個房間，還有一個書房，清明買了不少這個世界的書籍，平時偶爾會翻閱，看看這個世界的歷史文化、風土人情等。

不過研究得最多的是小林君的小說，他想在字裡行間分析出撲街作者是怎樣煉成的。

這不重要。

他這裡沒有小姑娘的衣服，所以從身上「拿」出一套女僕裝，以極快的速度進行修改，然後小號的女僕裝就完成了。

自己倒是沒換衣服。

用一個道術就可以搞定的事情，沒有更換的必要，反正別人也看不出來，因為每天都是同樣的裝扮，別人只以為他有很多同樣的衣服。

拿著衣服下了樓。

「衣服我放在這裡了。」

在浴室外喊了一聲，然後將衣服放在一邊，又去廚房看了看。

葯還沒好。

於是走到客廳里，坐在櫃檯那邊，拿著小說在那裡翻閱著，不過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小說上，而是在思考。

這段時間，通過「分身」偷學到很多關於忍術、查克拉的理論，但實際上的收穫卻不怎樣，最好的就是那雙寫輪眼。

學習是為了借鑒。

清明試圖從忍者的身上，找出自己下一步的修鍊方向，好讓自己的實力突破到更高的層次，但這需要更細緻的觀察。

而且觀察的對象，還得是上忍級以上的忍者，但他很少能夠見到那樣的忍者，稍微說得上話的只有旗木卡卡西。

卻也僅僅只是認識。

不管如何，旗木卡卡西是不會讓他切片研究的，也不能提出那種要求，不然立刻就會變成敵人，那樣得不償失。

所以需要一個不被懷疑就能觀察上忍的方法，這對於清明而言，很輕易就能找到，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布局了。

「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等就行了。」

他這麼想著。

在思索的時候，浴室里的小姑娘也洗完澡。

稍微打開一道門縫，沒看到有人，於是拉開門找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一邊衣服，趕緊就穿了起來。

女僕裝。

「這衣服真奇怪。」

小姑娘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她知道女僕裝，但沒想過自己會有穿上的一天，而且為什麼會是女僕裝？

那個大哥哥的愛好？

如果是的話，那又是什麼樣的愛好，才能讓一個少年在家裡收藏著這樣的女僕裝呢？而且為什麼會是小孩子的尺寸？

「雖然看起來是好人，不過感覺有點奇怪啊。」

小姑娘摸摸自己的腦袋。

又發現自己的頭髮還沒幹，於是找了條幹毛巾，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櫃檯那裡的清明。

「那個……歐尼醬？」

試著喊一聲。

清明立刻就轉過頭看向她，臉上也立刻換上一個燦爛的笑容。

「洗好了？」

「是。」

「稍微等一下。」

清明說了一句。

然後站起來，離開櫃檯去了廚房，很快又端著一個碗走出來，把碗放到一個桌子上，那是給客人坐的位置。

「來，過來坐下。」

清明叫了一聲，自己也在那裡坐下來。

小姑娘坐過來，坐在他的面前，和他隔著桌子對視著，她對這個大哥哥的好奇，一點都沒隱藏地表現在臉上。

「等一下把這葯喝了，就不用擔心會感冒了。」

「哦。」

她應了一聲。

視線放到那個碗上，是茶色的藥水，還有一股清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藥物，冒著熱氣，看起來還很燙。

清明也沒多說什麼，手放在桌子上撐著腦袋，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世界。

雨，還在下。

外面看不到人，視線也很模糊，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顯得很熱鬧，但又讓人感覺很安靜，彷彿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樣。

清明看著雨、小姑娘看著他。

安靜、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