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見面

三代火影想見清明。

但這得等一等，因為不能直接去見、也不能直接說藥物的事情，不然就是明擺著告訴清明，說他們木葉在監視他。

另一個原因，就是等試製的藥物出來，如果效果好的話，那就沒必要去找清明了，雖然這等於竊取清明的秘方。

但這有關係么？

當然，三代火影是個好人，他會明裡暗裡的給予清明一些補償，就當做是從清明手裡把秘方「買」過來的價錢。

這算是好的。

要換了其他人，估計竊取也就竊取了，可不會管那麼多，而且清明又不知道。

但清明真的不知道？

不，清明什麼都知道，那偶爾從三代火影辦公室的窗戶上爬過的、不起眼的螞蟻，會將一切都「轉告」給清明。

那是清明的分身。

現在的木葉，沒人能發現他的分身，就算是三代火影也發現不了，除非他能感應到自然能量，那樣倒是能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但他不會。

而會仙人模式的自來也，現在並不在木葉村內，如果他在的話，或許清明也沒辦法搞那麼多竊聽偷窺之類的小動作。

這先不說。

三代火影暫時還不打算、也不能去見清明，但其他人可以，因為有些人不像三代火影那樣，有那麼多的顧慮。

比如日向日足。

拿走藥丸的不僅僅只有三代火影，還有日向日足，他也讓人拿去剖析研究了一下，畢竟是給他女兒吃的葯，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日向雛聽是他的女兒、是長女，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那就是日向一族下一任的族長，自然得保護好她。

如果不是因為也要培養自立自強的性格，到現在都還會有女僕跟著她、有忍者在暗中保護她，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以前是日向夏跟著日向雛田的，暗地裡也有人保護。

不過日向雛田開始上忍者學校之後，日向夏這個女僕就不再負責照顧她，暗地裡保護她的忍者也撤了回來。

要培養的是能夠帶領日向一族的族長，而不是溫室里的花朵，一直那麼嚴密的保護，讓人怎麼能夠成長起來呢？

不過這也暫且不說。

清明給日向雛田的藥丸，並沒有什麼危險；不僅沒有危險，效果反而很強，比他們日向一族自己的都要強。

他比三代火影稍微晚一點，是在下午拿到的檢驗報告；但他也比三代火影快一點，最先見到清明，而且親自去見。

日向雛田也被叫來，父女兩個坐到二樓的雅座上，這裡人少一點，比較方便談事情，雖然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日向夏安排他們坐下之後，才到廚房通知在做點心的清明，順便也給她的族長和大小姐準備咖啡以及蛋糕。

當然，給日向雛田準備的是牛奶，小孩子最好還是不要喝咖啡。

「哦，來了啊。」

聽到消息的清明點點頭。

他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一切都按照他的設想進行，三代火影和日向日足都會檢查藥物，而且日向日足會比三代火影更早的來見他。

真要說意外的話，那就是比他預想的來得早了一點，估計是昨天才將藥丸拿去檢驗的，今天下午日向日足就來了。

這位日向族長並不簡單。

不管如何，他來了就好，只要能和他談好了，那麼清明就相當於和日向一族綁到一起，能讓三代火影投鼠忌器。

清明可信不過三代火影。

雖然有些事情需要三代火影的默認和准許，但萬一三代火影下手狠一點、或者他稍微在志村團藏那裡說點什麼，那清明可就危險了。

為了得到他的藥方、以及得到可能存在的更多藥方，估計志村團藏是不介意把他抓起來好好「搜刮」一下的。

或者打到他說為止、或者讓幻術忍者來做事，反正手段多得很。

雖然清明不怕。

但他還想繼續留在木葉，別的不說，起碼木葉環境好，其他幾個大忍村，那環境可都不怎麼樣，清明可不想去。

這也暫且不說。

離開廚房來到二樓，臉上又換上那陽光燦爛的笑容。

「小雛田。」

先是和日向雛田打一聲招呼，算是在暗示他和日向雛田的關係好，雖然日向雛田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趕緊低下頭。

估計小姑娘是害怕清明責怪她吧，畢竟她昨天把藥丸交出去、今天她父親就帶著她來找清明了，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也許她父親是來找清明算賬的？

光是這麼一想，日向雛田心裡又有些不安，想著要是真那樣的話，她應該怎樣才能幫到清明，反正她是相信清明的。

但是……

「你就是雛田的父親、日向一族的族長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就是雛田的好友、清明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客氣……」

「……」

不是日向雛田想的那樣興師問罪，反而兩個人都很客氣，互相客套恭維一番，才面對面坐下來，讓日向雛田有點迷糊。

但還是規規矩矩地坐在父親身邊，只是偷偷看看清明，發現清明朝著她微笑，又紅著臉低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日向日足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清明，和他閑聊著，扯幾句沒什麼用的廢話。

很快，日向夏送上咖啡和蛋糕。

等她離開之後，日向日足便直接切入正題。

「恕我冒昧，清明君，前幾天，你是否給了小女一種藥物？」

「是。」

清明點點頭，臉上依舊是微笑。

「我和雛田認識算是意外，那之後每天都能見到，發現她和天天總是需要進行高強度的訓練，難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和損傷，正好在下略懂藝術，所以製造一點藥丸，幫助她們調理身體……」

解釋到這裡，便停頓一下。

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又面帶疑惑地開口詢問。

「可是在下的藥丸有什麼問題？還是說贈葯的行為違反了什麼規矩？」

「不，清明君沒有違反什麼規矩，你的藥丸也沒有問題，比如說效果很好，比我們日向一族自古相傳的方法都要好。」

日向日足很直白。

有時候，和聰明人說話需要委婉一點，暗示暗示就可以，但有時候，則是需要直白一點，這得看時間場合、以及說話的對象。

現在需要的是直白。

「坦白說，就是因為清明君藥物的效果很好，所以我才帶著小女來拜訪清明君，小女不懂事，收下那麼貴重的藥物，真是慚愧。」

「你客氣了，我和雛田是朋友，朋友之間送點禮物，是不必計較禮物貴賤的。」

「說得好。」

日向日足點點頭，似乎很認同清明的話。

當然，這不重要。

「小女的事情，就先謝過清明君，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清明君的意見。」

「請說。」

「不知清明君這藥丸的製作方法，可否出售給我日向一族？如果你願意的話，條件隨你提。」

「嗯……」

清明手指輕敲桌面，思索著。

日向日足也不著急，只是端起咖啡嘗了一口，似乎覺得味道不錯，又細細品嘗、耐心等待。

實際上，清明並不需要考慮。

想要獲得什麼，就得先付出點什麼，沒有努力、沒有付出，又何來回報呢？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雖然一直努力卻沒有回報的人也是有的，比如小林君。

但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