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清明和天天

天天。

今年八歲，進入忍者學校學習的第二年。

家裡是還算有點錢的那種，所以當她喜歡上忍具的時候，可以拿到很多忍具來練習，每天練習所扔出去的，都不是忍具，而是金錢。

她也算是大小姐了。

當然，和日向雛田那樣的大小姐不同，一個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一個是古老的、擁有血繼限界的家族的大小姐。

這也沒什麼，反正天天也不認識什麼日向雛田。

但她知道白眼。

不如說，木葉的人基本都知道，白色眼睛的就等於是日向一族的人，這還是很好辨認的，所以天天看一眼就知道了。

「是白眼睛的那家人啊，歐尼醬，她為什麼會來當女僕啊？」

「誰知道。」

知道也當不知道。

很多時候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清明可沒打算和這個世界的人為敵，他只是來找樂子的，是來玩的，不是來征服世界的。

再者說了，要征服世界也不應該來這裡，而是在校園。

「可能她是喜歡當女僕吧。」

隨意地給出這麼一個答案，具體的事情，清明也沒打算跟天天多說，她只是個孩子，說了她也不懂，等她能懂的時候，不說她也明白。

「嗯……」

天天撓撓頭，表示想不明白。

雖然還小，但她的頭髮也已經紮成了丸子頭，看起來有點短，不過要解開丸子放下頭髮，那也算是黑長直那一類型的。

撓撓頭，就讓頭髮顯得有點亂了。

「來來來，坐這裡來，我幫你把頭髮弄好。」

清明拍拍自己的雙腿。

以前，她的雙腿上經常會坐著一個小姑娘，現在沒有了，感覺還挺不習慣，所以想要個小姑娘。

但天天只是站在櫃檯前，沒有過去。

「歐尼醬，我們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呢，那太親密了，會讓人不好意思的。」

「是么？」

「嗯，不過是歐尼醬的話，多親近一點也沒關係。」

滿臉可愛的笑容。

又繞到櫃檯這邊，在清明的雙腿上坐下來，背對著他，順便把頭上的丸子給解開，一頭飄逸的黑髮，還有點香氣。

清明聞到了，所以有點奇怪。

「今天沒去練習嗎？」

「沒有，今天都在忍者學校上課，沒怎麼運動，身上還是香香的，好聞吧？」

「嗯。」

清明點點頭。

撫摸著她那頭黑髮，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木梳，幫她梳理著。

日向夏在招呼客人。

天天好奇地看著在大廳里走來走去的日向夏，突然響起什麼，便直接開口。

「我們班上也有一個白眼睛的呢。」

「哦？」

「是個男孩子，怎麼說呢，整天一副臭屁的樣子，我不是很喜歡，不過他很厲害，成績一直都是班上最好的。」

她這麼說著。

清明知道她說的是誰，和她一屆的、日向家的人，還是男的，基本能確定是日向寧次無誤了，那個被「命運」玩弄了一番的少年。

他是個天才，最後的結局也讓人感到有些可惜。

不過清明並不關係。

那是男的，又不是可愛的小姑娘，清明才懶得去關注那種事情，他比較關注天天的事情。

「那天天呢？天天你也很厲害嗎？」

「我不是。」

天天想要搖頭。

不過忍了下來，因為清明在幫她扎頭髮，怕一搖頭又給弄亂。

然後開口。

「我的綜合成績也就中等偏上的水平吧，不過我的忍具運用是最好的，就算那個白眼睛的也比不上。」

這麼一說，小姑娘還挺自豪的。

畢竟有努力地在訓練呢，每天都會去訓練場扔忍具什麼的，各種各樣的忍具，千本、苦無、手裡劍這些常見的，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忍具。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天天也突然響起一個問題。

「對了，歐尼醬。」

「嗯？」

「你是忍者嗎？那天你突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還騙我喝了奇怪的液體。」

「我不是。」

清明否認。

然後不等天天說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那不是什麼奇怪的液體，那是咖啡，孟婆湯咖啡，對你有好處的，你應該多喝一點。」

「多喝一點？我才不要。」

天天嘟起嘴。

和清明初遇的那天，她是在正常的訓練，然後清明突然就憑空出現，把她嚇了一跳，後來又給她喝那所謂的「孟婆湯咖啡」。

那種味道，讓她終身難忘。

反正不管清明說什麼，她是不打算再喝了的，因為那簡直就不是人喝的，光是看著都很倒胃口，墨綠色的、冒著氣泡的不明液體什麼的。

「絕對不要。」

語氣很堅決，看來她是有心理陰影了，不過也難怪。

又乾脆換一個話題。

「歐尼醬，你還沒說呢，你不是忍者的話，為什麼能突然出現啊？不是忍者也能用忍術嗎？」

「差不多吧。」

清明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具體的事情，他還沒打算對天天細說，避免她被人套話，那可是很危險的，清明還沒打算那麼快就暴露他的能力。

槍打出頭鳥。

在沒有摸清楚他的實力相當於哪一個等級的忍者之前，最好還是低調一點，畢竟這個世界充滿危險，一個不好，死了都沒人幫他收屍。

不過他打算培養一下天天。

因為現在只認識天天這麼一個小姑娘，而感情，得從小開始培養，換種說法的話，就叫做「蘿莉養成」，是很有趣的事情。

他喜歡蘿莉。

特別是天天這種可愛的蘿莉，長大了也是漂亮的少女，再大一點那就是……

好吧，那是以後的事。

總而言之，他需要天天，天天能幫他做不少事情，他還能從天天身上獲得許多情報，所以天天是不可或缺的。

除非，有另一個能讓他為所欲為的小姑娘。

「對了，天天，你之前說今年是你上忍者學校的第二年，沒錯吧？」

「沒錯啊，怎麼了？」

「沒什麼。」

清明搖搖頭。

繼續專心地幫她扎頭髮，沒有再說什麼，腦海中卻在思考著。

天天上學的第二年。

沒記錯的話，天天是比漩渦鳴人他們大上一年的，身為忍者學校的學生，也比漩渦鳴人他們大上一屆。

也就是說，漩渦鳴人他們今年才開始上學。

而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宇智波一族被滅，似乎就是宇智波佐助上學之後才發生的，不過具體的時間還是不好推斷。

但應該，很快就會到來了。

這先不說。

看了看那邊的日向夏，她還在招呼客人，不過似乎打算偷聽一下這邊的談話，當然這沒關係，清明沒打算讓她聽到。

就算聽到，也是不清不楚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所以該問重要的事情了。

「吶，天天，你既然是忍者的話，肯定會提煉查克拉吧。」

「那當然。」

天天對此表示肯定。

內心也有點疑惑，忍者會提煉查克拉，這就等於人都會吃飯喝水一樣，明明是常識性的問題，為什麼清明要問這個？

但下一秒，她就知道清明為什麼要事先確認了。

「那你能教我嗎？」

「教你？」

「嗯，歐尼醬我啊，對這個稍微有點興趣，可以教人的吧？」

「可以倒是可以……」

天天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不如說，從一開始就很奇怪，畢竟是突然冒出來的人，但現在才發現，她的這位歐尼醬似乎對一些連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性的問題，有點認知不足。

簡直就像是不同世界的人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