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強大和弱小

天天。

夢想是成為「傳說中的綱手大人」那樣的女忍者。

但她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雖然家裡有點錢、雖然忍具玩得挺溜、還認識一個表面普通實際上並不普通的「歐尼醬」，但她依舊很普通。

誠如清明所言：普通沒什麼不好的。

甘於平凡？

也許吧。

不過，有時候不是甘願平凡，只是不得不平凡，很多人都想成為人上人，然而所謂的「人上人」，只有那麼一些。

如果「想」就能得到的話，世界就不會那麼殘酷了。

這且不說。

「歐尼醬你還真是沒有什麼夢想呢。」

「是么。」

清明聳聳肩。

夢想，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俗話說得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所以他不會、也懶得刻意地去追求些什麼。

得過且過。

不能過也還是要過，反正只要還活著，日子就得過下去。

「管它呢。」

搖搖頭，懶得多想。

又笑眯眯的，抱著小姑娘的雙手，又在她的腿上輕輕撫摸著。

「天天，乾脆今晚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咖啡店這裡，雖然我沒辦法把你變成綱手，但把你變成大人還是可以的。」

「哈？」

「所以要不要留下來？」

「才不要。」

「嘿嘿嘿……」

「……」

……

第二天。

上午，咖啡店裡。

日向夏在認真地工作著，而清明在樓上待了許久，下來的時候……也沒啥特別，和平時一樣，兩手空空的。

「阿夏。」

「在。」

「我要出去幾天，店裡就交給你了，還有這個……」

清明說著，又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她。

「這是給花火的，你每天讓她吃一顆就行了，都是調理身體的藥丸，說起來我最近還在研究一種新的藥丸呢。」

笑眯眯的。

等日向夏將瓶子接過去，又直接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了，記得想我啊。」

「……」

看看手上的瓶子，又看看重新被關上的店門口。

懶得多想。

將瓶子收起來，又繼續工作去了。

……

木葉大門。

清明做了離開的登記，但沒走出幾步，後面就突然傳來叫聲。

「大哥。」

停下腳步，回過頭一看，發現是漩渦鳴人。

後面，還跟著卡卡西、春野櫻、宇智波佐助等人，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看起來有點邋遢，也不知道是誰。

「哦，鳴人啊。」

清明臉上，又露出那種充滿欺騙性的陽光笑容，彷彿能夠溫暖人心一般。

「你們也要出去嗎？」

「對啊，要護送那個大叔去波之國，這可是C級任務哦。」

「哦，真厲害呢。」

清明點點頭。

波之國，漩渦鳴人他們第一個出村的任務，也是第一次和敵人生死相搏，這樣的事情，清明還是有點印象的。

而且沒記錯的話，還有一個是男是女頗有「爭議」的忍者，雖然官方早就公布設定，但依舊讓很多人爭論著。

但這並不重要。

春野櫻等人也走了過來，和清明打招呼，手上依舊拿著小黃書的卡卡西，也瞄了他一眼。

「清明君，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去找些藥材。」

「哦。」

卡卡西點點頭。

也沒有多問，聊了幾句就開始趕路，因為有一段路正好相同，所以清明就跟他們一起走，說說笑笑，逐漸遠去。

……

趕路。

並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只是往前走，不停地往前走，自己一個人的話，就會覺得路途很漫長、覺得目的地很遙遠，甚至不想再走下去。

好在這一次是結伴而行。

也不著急。

一路上，清明偶爾還跑到兩邊的草叢、樹林里，採摘一些花花草草，或者將植物連根拔起，又和春野櫻說著什麼。

卡卡西一邊走一邊看書。

所以感到無聊的，就只有漩渦鳴人以及宇智波佐助，他們可不懂什麼藥材之類的事情，也沒辦法加入討論之中。

於是漩渦鳴人又去纏著卡卡西，想讓他教他幾招忍術，宇智波佐助倒是瞄著清明還有春野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和清明可不熟。

以前沒見過，還是因為和漩渦鳴人、春野櫻以及卡卡西組成一隊之後，才去咖啡店見到清明的，只能說是認識。

但他並沒有把清明放在心上。

畢竟，清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僅是他宇智波佐助，很多人都不會把這麼一個普通人放在心上，只會無視掉。

然而清明並不是沒本事。

醫術，就是清明展現出來的、最大的本事，和醫療忍者不同的醫術，讓清明能夠和卡卡西、凱這樣的上忍交朋友。

僅僅只是一種醫術而已，為什麼能讓人另眼相看？

他不太明白。

在宇智波佐助看來，實力、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一切，有了實力才能讓人重視、有了實力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

醫術？

這種東西毫無意義。

但是，他還是想要把不明白的事情弄明白，所以走到卡卡西身邊。

「卡卡西。」

「嗯？」

「他那種醫術，又不是醫療忍術，真的有學習的必要嗎？」

他詢問著。

聽到他的問題的卡卡西轉過頭，瞄了一眼正和春野櫻說著什麼的清明，又收回視線，翻看著手上的小黃書。

「當然。」

「為什麼？」

「忍術能殺人，醫術能救人，一個好的醫生，能讓我們很多忍者重返戰場，在戰爭時代，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卡卡西解釋著。

他就是從第三次忍界大戰走過來的人，當然明白一個醫療忍者的作用有多大，甚至要付出生命去保護醫療忍者。

雖然清明並不是醫療忍者。

但有些方面，清明比醫療忍者更加厲害，比如他的寫輪眼，清明幫忙動過手術，可是極大地減少了查克拉的消耗。

這對他的戰力提升，有很大的幫助。

「不要小看醫術，醫生能救人，也同樣能殺人，有時候甚至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陰溝裡翻船的忍者可不少呢。」

卡卡西搖著頭。

擁有強大的血繼限界、擁有強大的忍術，不代表就能在這殘酷的忍界中活下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幹掉。

忍者很強大。

強大到一個忍術砸下去，甚至可以毀城滅鎮。

忍者很弱小。

弱小到能夠毀城滅鎮的忍者，也可能會被一張小小的起爆符炸成重傷甚至死亡，或者一不注意就會被下忍幹掉。

這都說不準的。

許多威名遠播的忍者，最後的死亡方式都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就是因為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得謙虛、得低調。

但宇智波佐助卻沒能明白這個道理，也無法理解卡卡西所說的事情，所以聽到卡卡西的話之後，只是沉默著。

卡卡西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繼續前行。

路過一個水坑的時候瞄了一眼，卻彷彿沒有放在心上，依舊翻看著手上的小黃書，暗地裡卻已經做好準備。

這次任務似乎要變得麻煩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