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諜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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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俄國老毛子和東洋小鬼子開戰了!」
街頭賣報的報童舉著報紙,到處兜售,戰爭的氣氛開始瀰漫關東大地,街上行人從報童手裡買過一張報紙,三五成伙的圍在一起談論。
「——自今年2月1日,俄國沙皇在冬宮的一次宴會上發表講話,稱『不會發生戰爭。』同日,英吉利和法蘭西承諾遠東地區如有戰事,將保持中立。2月4日,英吉利國駐日本大使在東京向《倫敦時報》斷言,日俄絕無戰事。同日,日本向俄國發出的最後通牒到限。2月5日,日俄會談破裂,日本大使離開聖彼得堡。2月6日,俄軍渡過鴨綠江進入北朝鮮。2月6日,日本斷絕與俄國的外交關係····」
一名秀才打扮的讀書人,輕聲念道:「2月8日14點15分,日本艦隊進入仁川港,與俄國戰艦進行了短暫的交火。18點15分,日本軍隊在銀川登陸。日俄戰爭爆發了····」
「他娘的,打得好,」一名走路的行人聞聲止步,道:「這兩個雜碎,沒一個好東西,可把我們大清國給禍害傷了····」
有人插嘴道:「噯,這俄國是朝廷的盟友,李大人可和俄國人好著呢,可不能亂說;東洋人嗎,也和朝廷王公關係鐵著呢,也不好說!」
「屁!」有人跟著罵道,「什麼李大人,這些王公大臣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人家欺負到門上了,還攀交情,一幫狗雜碎!」
「莫談國事,小心被抓!」好心人提醒道。
「快走,當兵來了!」有人驚呼一聲,圍攏的人群嘩的一聲散開了,一隊步伐整齊的隊伍開了過來。
「這是誰的兵?」行人小聲問道。
「毅軍李大人的兵!」有人指點道,「那個李大人?」
「是什麼教導隊的,聽說這個李大人還是個黃嘴雀子,奶毛就沒有退凈呢?」
說話間,隊伍已經威武的開到眼前,為首的乃是一名年輕的不像話的官佐,騎著一匹紅艷艷的棗紅馬,颯爽英姿,令人羨慕。
「他娘的什麼世道,」有人罵道,「一個還吃奶的孩子就成了大人——」話未說完,身後有人退了一把。
「你媽的,」被推之人張口要罵,發現背後站著數名便衣,為首的健壯便衣低聲冷笑道:「是嗎?看來得給你找個地方說說話!」
「嘿嘿,早上灌了二兩貓尿,滿嘴跑馬,你別見怪!」被推之人堆上滿臉的笑容,要是被抓去,花費金錢多少不說,小命能不能抱住都是問題。
「走吧。」為首的便衣點頭示意,身後的便衣一擁而上。
被推之人冷汗直下,抬手給扇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朵,口中道:「吃屎吃多了,胡唚,大人你就把我像放屁一樣放了吧!」說著又是兩個耳光。
圍觀的人群靜靜的看著,沒人敢上前說話,「何事如此喧嘩!」聲音落下,一名大兵背著步槍走了過來。
「大人!」大兵在看到便衣后,立刻打了一個立正,健壯便衣揮揮手,道:「忙你去!」
大兵沒有走,說:「大人,我的長官問是什麼事情,為何騷擾百姓?」
「騷擾百姓?」健壯便衣眼睛一瞪,問道:「那個長官問,沒有聽見他們滿嘴胡咧咧呢?」
「何事?」一聲清亮威嚴的聲音響起。
健壯便衣回過身來,看見棗紅色的高頭健馬,馬上之人正是李玉堂,臉上帶笑,道:「這小子滿嘴胡說,竟敢大街上罵大人,我正準備勸說他呢。」
李玉堂看了一眼被抓之人,年紀有三十齣頭,穿戴普通,一張大眾臉,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道:「你是那裡人?」
「天津衛的。」
被抓之人,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只是腿好像有點毛病,彎腰屈膝不太利索。
李玉堂眉頭暗皺,看了一眼健壯的便衣,道:「庶民百姓生活不易,放了他吧!」
「算你小子走運,滾!」健壯的便衣推了一把中年漢子,「嗨,這就走!」中年漢子說著邊鞠躬,邊後退。
李玉堂眼睛一亮,目光盯著中年漢子的動作,好像是發現什麼稀奇,對身邊的麻貞一使眼色,麻貞心領神會的退下。
中年漢子退出去后,看著行進的隊伍,面上露出輕蔑的笑容,左右看看,轉身朝著旁邊的小巷走去,不一會來到小巷深處的一戶人家,中年漢子上前敲了三下,門吱呀一聲開了,擠出一個人頭,看看來人,朝著來處打量一下,隨後將門半開讓中年漢子進去,木門隨後關上。
就在這時,小巷的入口處出現麻貞的身影,「這小子挺滑的!還真是有點門道。」胡八女從麻貞身後走出。
「你這個團部情報官怎麼當的?」麻貞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胡八女,道:「要不是團長見識多,還真讓這小子溜了!」
「你知道什麼呀,」胡八女覺得掉面子,畢竟麻貞還算是『晚輩』,「現在還不一定呢。」
「進去看看,不就不就知道了,」麻貞絲毫不顧及胡八女的尊嚴,笑道:「一會要是發現大魚,你咋辦?」
「發現大魚?」胡八女哼了一聲,道:「哼,要是發現,你說咋辦?」
「待會要是發現大魚,你的把你二郎門的功夫傳我,咋樣?」麻貞不失時機的敲詐。
「要是沒有情況呢?」胡八女有點不甘心,麻貞一笑,道:「要是你看得起,我就給你耍一趟斷門刀,怎樣?」
「行!」胡八女不想給麻貞小看,隨口答應。
這邊,李玉堂已經進了軍營,正趕上中午吃飯,一隊隊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領飯。
「我們吃的是誰的飯?」一名教導員正在向士兵大喊問話。
士兵高聲答:「吃的是李大人的飯!」
教導員再一次喝問:「我們穿的是誰的衣?」
「穿的是李大人的衣!」
教導員最後問道:「願意為誰效命?」
士兵斬釘截鐵回答:「願意為李大人效命!」
這是教導隊的吃飯前和訓練前的三講活動,不可小看語言對人意識的控制和感染作用。古人學習,搖頭晃腦天天背四書五經,一點教學方法也不講,結果儒家經典在人們腦子裡紮根卻比什麼都深,原因就是那麼一遍遍地背啊背,書中內容就不知不覺在腦子裡越鑽越深,自然支配了行動。
歷史上,袁世凱的新軍士兵們就是這麼拚命喊來喊去,一天又一天,有人會疑問「大清國的軍隊,咋成了你袁世凱家的」的士兵,就是這樣三講活動讓士兵慢慢認同,逐漸就成了袁世凱的家奴私人武裝。
李玉堂滿意看著自己的發明,這是目前最好的教育士兵方法,畢竟大多數人不認識字,所以李玉堂就設置了教導員這個職務,主要的作用就是給士兵寫家信,傳達上級的指示,解釋軍規戒律;為了讓教導員發揮作用,還專門設置了教導處管理。
「團長!」
李玉堂循聲回頭一看,步兵一營營長於學忠款步走來,「你不是說,今天不過來嗎?」
「嗯,本來是不過來,這幾天忙乎給鐵鎚張羅親事,」李玉堂一邊說,一邊摘下手套,看于學忠有點失落,道:「對了,你的親事咋樣了,我這裡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俊俏的姑娘,等著你開苞呢!」
「我——」于學忠為難的看了一眼李玉堂,喏喏說:「我爹前些時候給我訂了一門親事,要是她過來,就委屈了。」
李玉堂明白于學忠口中『委屈』的意思,長者為大,老爹說的自然是大房,「你呀,說你什麼好,你爹說的親事,你連人家長得啥樣,都沒看見就答應;而這邊姑娘你也看見了,阿菊,那是你嫂子身前最靚的妞,多俊俏的姑娘,也就是你,別人我還不給呢。」
于學忠失落的點點頭,他也知道李玉堂說的不錯,「有什麼呢,阿菊給你留著,你爹就是要哪門親事,阿菊就給你做個二夫人,傳宗接代的大事,你爹也說不出啥話來。」
于學忠默然點頭,輕聲道:「就是委屈了阿菊,有點對不住!」
李玉堂捶了于學忠一下,道:「你就不能搞個『兩頭大』?那頭在家伺候孝敬長輩,阿菊就在這邊伺候你,兩全其美;我這準備兩套房子,和我在同一個衚衕里,你和鐵鎚一人一套,到時候,也好彼此照應。」
「受你恩惠太多了,以後只能賣命給你啦,」于學忠『幽怨』的感嘆,「說什麼呢,什麼賣命不賣命,哥幾個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共同奔個好前程嗎。」
李玉堂聽著于學忠的變相效忠,心裡十分的受用,這于學忠有著儒家文化做底,為人正直愚忠,歷史上跟著張學良忠心耿耿,就不是那些二五仔能相提並論的。
就在這時,麻貞撒著歡的推搡著兩個人進了軍營,身後跟著滿頭黑線的胡八女。
李玉堂目露殺機看著,于學忠驚詫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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