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證據確鑿
「這就對了!」我笑了一聲說道:「而且呢,我們剛才也讓周警官呢,去做了採樣,上面的唾液殘留已經可以提取到DNA了,跟姚雪艷女士的私人物品上面的樣本經過比對之後,我們發現,這個口紅印,就是姚雪艷女士的。」
「這……這又能說明什麼!」馮蕭然黑著臉說道。
「說明什麼?說明的東西多了。」我說道:「首先,這說明姚雪艷女士曾經在十層的一零一八房間裡面待過,而且,一般情況下,你們猜猜什麼人回去用嘴巴蹭欄杆呢?」
旁邊的人都愣住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時候,我就說道:「是啊,就算是我這樣五大三粗什麼都不講究的糙老爺們兒,也絕對不會輕易的用嘴巴在欄杆上蹭。
那麼,更何況姚雪艷女士這樣的精緻女白領呢,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姚雪艷女士當時已經沒有了意識,亦或是說,她當時已經死去了。」
「你是說,姚雪艷是死在一零一八房間,而不是九一八房間裡面的。」卓陽說道。
我點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我這個想法,你們幾位是不是認同呢?」
「單憑一點口紅印,這個也太牽強了,而且這要是有人故意偽造的,那又怎麼說。」馮蕭然說道。
我點點頭:「行,我們現在看啊,現在我們掌握的兩條線索,第一點,那就是曾總留在外面的煙灰還有煙頭……怎麼樣,找到了嗎?」
明越直接從上面回應:「沒問題,找到了。」
我嗯了一聲:「好的,那紅酒瓶呢。」
「在櫥櫃裡面,也找到了。」明越說道。
我笑了一聲:「好,曾總,我問您,之前您是不是曾經在門口扔過一個煙頭。」
曾寶峰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還算是老實交代了:「沒錯,說來慚愧,我這個習慣是不好,但是也改不過來了,我之前的確是扔過一個煙頭。」
「那就沒問題了。」我說道:「之前曾總曾經仍在所謂九樓的煙頭,我們之前曾經在九樓裡面想用過的紅酒的瓶子,還有原本應該出現在九一八房間裡面的姚雪艷的口紅印,為什麼現在全都跑到十樓去了。」
「我怎麼知道!」馮蕭然問道:「這些都關我什麼事情。」
「那是因為,我們之前去的,分明就是十樓!」我說道。
「不對吧陳先生,之前我們是一起在電梯裡面的。」曾寶峰說道:「那時候我們都看見了電梯裡面的痕迹,當時顯示的很清楚,我們那時候是在九層,而不是十層。」
我擺擺手:「曾總,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您,但是不是現在。另外,我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在十層的一零一六房間門口,門牌號上,現在還有非常新的不幹膠的印記。
也就是說,有人曾經在上面貼過什麼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就是之前我們我們看見的,用來偽裝的門牌號。
當時我們看見,上面寫著的是九一六,但是事實上,那根本就是一零一六號房間,馮蕭然,你承不承認,之前我們去的是十樓而不是九樓!」
馮蕭然咬著牙,哼的一聲之後說道:「我當然不承認,因為我們剛才去的分明就是九樓!還有,就算我們剛才去過的是十層,這個我有什麼關係。」
我微微一笑:「好,還在不承認,現在我還有另外一個證人,周鳴,你說說你今天下午去了什麼地方。」
「我去了技偵科。」周鳴說道。
「所以你的鞋底上有什麼東西?」我問道。
周鳴笑道:「當時技偵科的一種顯影液掉在地上,我不小心踩上去,粘在鞋底了。自從出了事之後,我可以確定,自己再也沒有去過十層,但是剛才我已經派我們的警員去了十層。
現在我們已經發現,當我們的警員用紫外線燈照上去的時候,十層的一零一六房間的地毯上面,上發現了顯影液的痕迹,形狀跟我的鞋底是一樣的。」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說道:「現在總算是證明,我們剛才去的是十層了吧。」
「好好好。」馮蕭然說道:「就算剛才我們去的是十層,又怎麼才能證明,是我安排你們去了十層,然後暗中設計好了這麼一個陷阱,來殺了姚雪艷,又嫁禍給常玉超的。」
「那就簡單了。」我說道:「當時我們進電梯的時候,是誰帶著我們一起進入電梯的?進去之後,曾總作為主人,站在電梯最裡面,姚雪艷站在曾總旁邊,我們幾個人都是新來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去第幾層。
所以說,當時是你馮蕭然按了電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
「笑話!要是你陳風動了手腳,我進了電梯之後還是按第九層,有什麼問題嗎?」馮蕭然說。
「所以我說你高明呢,電梯的按鍵,也動了手腳。」我說道:「還有,當時命案發生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因為曾總的心臟病發作,陪著曾總離開去治療。
但是當時你卻以所謂看守現場為名義,留在了這裡。別忘了,之前紅酒瓶是在十層被打開的,也就是說,分酒器是在什麼時候拿下來的呢?就是在我們所有人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
當時這裡,只有你一個人!」
「當時我內急,去了廁所,我並不在現場。」馮蕭然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去了廁所?」彭偉峰說道。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沒有去廁所呢。」馮蕭然看上去有些得意:「疑點利益歸被告,這一點你們應該很清楚吧。」
「好,馮蕭然,看來你還真是心思細密,做了不少準備工作,要不然你也不能搞得這麼嚴絲合縫,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我說道:『但是這並不代表你是無辜的。
我現在先進行案情推演,然後我給你時間反駁。』
「行,就等著看你怎麼推演,反正今天晚上啊,我看我們也是別想睡覺了,不如讓你一次說個夠,看看你還能怎麼樣!」馮蕭然說道。
「很好。」我說道:「你帶著我們上樓之後,假意招待我們,當時我記得曾總讓你打開一瓶雷司令干白,但是當時你卻推脫,讓我們打開了一瓶依度干紅。」
「怎麼著?合著您陳風先生不喜歡紅酒,喝了干白之後對我還有意見了。」馮蕭然得意的說道,甚至讓周圍的幾個年輕警員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也跟著笑了:「不錯不錯,不愧是大企業裡面的董事,都死到臨頭了,還能開的起玩笑。」
聽見我這麼說,馮蕭然憤然怒道:「我他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要說就趕緊說!」
「好,當時為什麼要給我們喝那瓶紅酒而不是按照曾總的意思,給我們喝乾白呢?原因很簡單,你知道曾總的喜好,而且曾總平時在接待客人的時候,也是讓你去挑選酒水的。」我說道:「但是你沒想到,曾總會讓你拿另一瓶酒。
這樣當然不行了,因為那瓶酒,你根本就沒有拿上來,如果當時冷場,你根本就下不來台!
還有,當時你拿了酒之後,就打發姚雪艷出門去迎一下常玉超,哼哼……迎常玉超?常玉超那麼一個大男人不會走路嗎?需要姚雪艷一個女人去迎他?
曾總,我想要問問,這件事情在您看來正常嗎?還是說你們藍海集團有這樣的規矩?」
聽見我這麼說,曾寶峰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而馮蕭然則有些緊張的看著曾寶峰,最終,曾寶峰說道:「其實常玉超一個大男人,的確是不需要小姚一個女同志去迎接他的,但是他畢竟是領導,小姚作為我的秘書,去迎一下也很正常。」
曾寶峰的回答算是模稜兩可,這就讓我頓時警覺起來,這個曾寶峰,看來也並不是那種置身事外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他看上去什麼事兒也沒有,但是現在想想,這傢伙雖然沒有直接幫著馮蕭然作偽證,但是卻基本上沒有說過什麼對馮蕭然不利的話。
唯一一句還像是人話的證詞,就是剛才承認了自己把煙灰彈在花盆裡面,但是這已經是鐵證如山,客觀情況不容他不承認。
「那是因為當時我們安排在九一六房間的事情,常玉超他不知道。」這時候,馮蕭然忽然說道:「我們在高管公寓接待客人,未必定在某一個房間接待。
當時常玉超不在現場,所以我讓小姚去迎接一下,有問題嗎?啊!」
「但是根據常玉超的供述,當時姚雪艷見到他之後,只告訴了他一件事情。」我說道:「那就是客人已經回去了,曾總也需要休息,他不需要過去,而且讓他回到九一八房間去休息。
常玉超這個人有早睡的習慣,這一點你們公司的高層,以及高層身邊的人都很清楚,所以姚雪艷很聰明的利用了這一點。
在這之後,姚雪艷就回到了一零一八房間,也就是當時我們所在的房間隔壁等著你,那時候你曾經借故離開,就是去殺害姚雪艷了!」
「哎呦,真有意思哎。」馮蕭然說道:「我也算是活了半輩子了,頭一回聽見這樣的事情,姚雪艷是死者,死者親自幫我這個殺人兇手掩蓋事實真相,把常玉超騙走,然後回到我們房間隔壁,等著我去殺她,這符合邏輯嗎?」
「好,你真有你的。」我笑著說道:「這麼多鐵證,放在這裡你還要裝作沒看見是嗎?」
「我不是狡辯,我只是據理力爭。」馮蕭然忽然之間就好像開了竅一樣,一張嘴巴就好像連珠炮似的,不停的說了起來:「你剛才說十層的房間裡面有口紅印,對,就算那是姚雪艷的口紅印,但是誰能證明那口紅印是什麼時候抹上去的,說不定是上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