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主持冥婚
「鈴,鈴。」屋裡傳來幽密的鈴聲。1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悄悄走過去趴在門縫上往裡看去。奶奶在給客人主持冥婚,每次都再三囑咐我不要看,可是我真的好奇。冥婚其實就是把死去的人配對,男鬼和女鬼,當然,也許還有男鬼和男鬼,女鬼和女鬼。屋子裡面,有一個長桌子,奶奶坐在一邊,另一邊坐著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女人。
桌子兩邊各放了兩把椅子,奶奶這邊空了一個,中年女人那邊也是空了一個,兩把空椅子相對著。對應著椅子的位置,桌子上面各有一根蠟燭,不過奶奶和中年女人前面的蠟燭燃燒的是藍色的火焰,而其他兩根則是燃燒的紅色的火焰。
奶奶手中拉著一根紅線,另一頭懸浮在空中,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鈴鐺穿過,我瞪大了眼睛去看那紅線的尾端,分明沒有接觸到任何東西,紅線竟然還輕輕的晃了晃,馬上小鈴鐺便響了起來。「鈴,鈴。」兩聲。
我馬上朝著奶奶的手看了過去,奶奶紋絲不動,那也就是說紅線的這一端竟然是有人,不,有鬼魂在那裡嗎?要說緊張,我現在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更多的是興奮。
「這個也不行嗎?」奶奶睜開眼睛,看著斜對面出聲說道。紅線輕輕的晃了晃,「鈴,鈴!」又是兩聲。
奶奶又開始閉著眼睛起來,不一會兒我便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突然出現,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腳步很輕,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我張開了嘴,這才想起自己不能出聲,馬上捂住了嘴巴!那個男人慢慢的坐在了奶奶旁邊的椅子上面,我這才看到,原來他的身上竟然引出了一根紅線,而那根紅線則是牽在奶奶的手裡面。
男人雖然是長發,不過前面的頭髮卻是直接翻到了後面,露出了潔白飽滿的額頭,他的眉毛又粗又黑,眼睛十分有神,鼻子很是高挺,倒是嘴巴薄薄的,我看著看著竟然是愣在了那裡,這個男人真的長得很帥呀!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男人的視線慢慢的朝著這邊轉了過來,我馬上迅速的躲到了門後面去,心跳馬上加速起來,真是嚇死了,他應該沒有發現我吧!我想起之前奶奶說過的,千萬不要朝著屋子裡面偷看,這個時候我便想要放棄了,畢竟如果惹出什麼事情來,給奶奶造成傷害那就不好了,那可是違背了我的初衷的。
「鈴,鈴,鈴!」「鈴,鈴,鈴!」鈴鐺迅速的響了起來,三聲,兩次。如果說之前的兩聲是拒絕的話,那麼現在的三聲應該是答應才對,而且還是兩次。「鈴,鈴,鈴!」鈴鐺竟然又響了起來,看起來這一次她應該是十分的滿意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的晃動著鈴鐺了。
我又趴在了門縫那裡,朝著裡面看了過去。奶奶將兩根紅線慢慢的牽到了一起,之後交叉,準備把它們系在一起。
這時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卻是冷哼了一聲,手指輕輕一動,那紅線立刻便斷裂開來,奶奶立刻睜大了眼睛,看到了旁邊的位置。
「今天本來該是收拾你的,不過我有了別的主意。你每次都是為我們鬼魂牽線,強制召喚我們,這一次我就來個以牙還牙。」說著,他突然之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然後便有一隻手臂迅速的拉起了我的身體,我本來是在趴在門縫那裡,可是現在身體卻是迅速的旋轉了起來,躺在了他的懷裡面,他的頭已經是低了下來,笑看著我,「我的新娘,等候我的迎娶吧!」
說完了這句話,他扶正了我,整個人便是直接消失了,我還在想著他那俊朗的樣子,不過奶奶卻從後面跑了出來,「靈兒,靈兒,你沒事吧?」
我馬上回頭說道:「我沒事,奶奶你不要著急!」奶奶本來表情還是十分的溫和的,可是突然之間卻嚴肅起來,我朝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我的手指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戒指。正在我奇怪的時候,屋子裡面的女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她朝著奶奶微微彎了彎腰,然後說道:「慕婆婆,那這一次……」「這一次沒有成功,不收費的,你自行離開吧!」奶奶說道。
那女人什麼都沒有說,又是彎了彎腰轉身走了。
我看了看戴在右手無名指上面的戒指,不禁想要把它拔掉,便輕輕的拉了拉,可是戒指絲毫未動,我便加大了力氣,可是那戒指仍舊是一動不動。「真是的,都拔不掉,這戒指到底是怎麼戴上去的呢?」我不禁有些疑惑。「靈兒,你進來!」奶奶在屋子裡面說道。門已經被打開,我慢慢的走了進去,便看到桌子上面的蠟燭已經是全部都熄滅了。
奶奶慢慢的拿出了一個盒子,那盒子裡面是一塊乳白色的觀音玉佩,上面已經是系了紅線,奶奶把它拿了出來,招了招手,我便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低下了頭。「這個玉佩從今天起,你都要把它戴在身上,它能夠驅鬼。」奶奶說道。我看了看那個玉佩,說聲好的。
「今天有突發事件,我要去找一些東西,你這幾天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面,哪裡都不要去!」奶奶說道。「奧,好的!可是您的身體?」我擔心的問道。
「沒關係的,你要記住不要外出!」奶奶又說道,我馬上點了點頭。似乎是十分緊急的事情,奶奶只是拿了一個小布包,便直接出了門。
之後一下午,都沒有什麼人來光顧,我便直接關了門,早早睡下了。我感覺到突然一陣寒風吹了過來,我的身體有些冷,接下來幾個冰涼的手開始在我的身上摸著,我感覺身邊似乎有人,我努力的想要起身,可是眼睛卻一點都睜不開。
有人似乎想要脫掉我的衣服,不過隨即我便感受到從脖子上面蔓延出一股暖流,直接籠罩了我的身體。「這可怎麼辦?」一個人說道,聽起來像是一位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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