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收攏

好不容易將暴走的黃泉川愛穗和差點心態爆炸的月詠小萌給勸下來，白子川感覺這比打一場仗還要累。

等白子川來到醫院的時候，剛好看到上條當麻正帶著一個身穿插滿別針的潔白的修女袍的銀髮小姑娘往外走。

嗯，那個應該就是吃貨無存在感的此世界女主，茵蒂克絲了。

「啊，是你！」上條當麻指著白子川喊道。

「喂喂，上條同學，你這樣指著人，可是有點不太禮貌哦。」白子川皺了皺眉頭，看著對方指著自己的右手，內心有點發慫。

這貨該不會是想用這隻手來攻略自己吧！

「啊，抱歉！」上條當麻乖巧的低頭道歉，然後猛地反應過來，抬起腦袋看向白子川，「哎？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啊！」

「從小萌老師那裡聽到的啊，有著容易被卷進各種亂七八糟的危險境況的體質，腦袋上頂著萬年壓不下去的刺蝟腦袋，看起來就是一副窮酸相的倒霉蛋，說的就是你沒錯啊。」白子川很是不客氣的就開始扎他的心了。

「是從小萌老師那裡聽說的啊，你好，我是上條當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正在被人戳痛處，上條當麻很有禮貌的沖著白子川伸出了一隻手，打算握握手。

白子川也算是配合，真的伸出手跟他的右手握了一下。

就當是沾沾他右手的把妹能力吧。

「白子川，年紀比你稍大，叫我一聲白哥就好。」

「啊，這邊這個穿著跟鐵處女似得修女叫茵蒂克絲。」上條當麻突然又推出茵蒂克絲介紹道。

這還是第一次，白子川看到女孩子沒有一丁點邪惡思想的。

大概是對方的眼睛太過於純真了吧。

感覺上，就像是一個大號的熊孩子一樣，能夠引得人會心一笑，但是卻不會有什麼厭煩的感覺。

「茵蒂克絲你好啊，之後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啊。」白子川說話就直戳重點。

「啊！啊！啊！好人啊！你是個大好人啊！」吃貨茵蒂克絲一聽有人想要請吃東西，立刻給白子川安上了好人的標籤。

「茵蒂克絲！」上條當麻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了激動的想要握白子川手的茵蒂克絲，然後有些歉意的看向白子川。

「不用說了，我明白的。」看他這幅窮酸樣子，就能想象的出來，他為了養活這個大胃王，究竟是挖空了多少心思，掏空了多少次銀行卡。

「好了，我來這裡是看看那個剛剛被你嘴炮了一頓的白毛小子的，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白子川說著拍了拍上條當麻的肩膀走了過去。

「啊？」上條當麻一臉懵逼的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白子川。

打開病房門，病床上那個面容有些憔悴的臉就聞聲轉了過來。

當看到白子川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甚至還有畏縮的往病床的另一邊挪了挪。

「喲，一晚上不見，看樣子你回復的還不錯啊，一方通行。」白子川走到一方通行的病床前盯著他說道。

躺在病床上的一方通行嘴唇微微一動，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怎麼樣？手上沾染一萬份生命的感覺。」白子川隨手就將一旁的椅子拉了過來，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看著一方通行問道。

「你來這裡，是想要把我再打一頓嗎？還是說，想要為那些人o……那些克隆體報仇，殺了我？」一方通行抬頭看了白子川一眼之後，便重新將頭低了下去。

整個人沒精打採的感覺就像是剛剛生了一場大病，還沒有回復過來一樣。

「殺你？再打你一頓？」白子川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一方通行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瞪著白子川，瞳孔甚至都被他縮成了極小的樣子。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打破了他所認為的常識的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手段，讓自己變得生不如死。

他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

倒不如說，在知道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外，還會放過他的人，除了傳說中不管好壞都救，甚至連後果都不想的偽聖人之外，那就只有跟他同樣性情的惡人了。

「你不認為，你現在活著就已經很受煎熬了嗎？」白子川反問道，「畢竟，你手上，可是有著一萬多份鮮血啊。」

一方通行瞳孔緊縮的看著自己顫顫巍巍的雙手，沒有回答。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頭腦發熱的去相信那個什麼殺兩萬次御坂美琴的克隆體就可以升級到LV6的可笑的話語。

畢竟，要是真的能就這麼成功的話，那這個世界不就跟遊戲一樣了嗎。殺怪升級？

他後悔，但是卻絕對不會去逃避自己所做的事情。

那一萬個御坂妹妹的確就是死在他手中的。

即使是將她們當做人偶來逃避自己內心的問責，但是她們確確實實也是有著自己的生命的，儘管那個生命極其短暫而微弱，但是，她們也在用她們的方式活著的。

他之前已經見過了兩波人了。

一波是昨晚的那個御坂10032號。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床前定定的看著一方通行看了將近半個小時，然後才轉身離開的。

但是，那個眼神卻讓一方通行有了一種喘不上氣來的窒息感。

沒有問責，沒有怨恨，只是平淡無奇，什麼情緒都沒有……不對，還是有一種情緒的，那就是慶幸。

開始的時候一方通行不知道那是在慶幸什麼。

直到第二波人，那個後來突然出現的刺蝟頭少年給他了答案。

那是在慶幸，自己被製造出來了，慶幸自己倖存下來了。

她是在為自己的生命而感動著。

自那之後，一方通行就開始接受自己內心坦誠起來的煎熬了。

生不如死……他已經感受到了。

「讓你活著，就已經是在懲罰你了。」白子川站起身來看著一方通行說道，「而且，你還有事情沒有做吧。」

「有事情……沒做？」一方通行茫然的抬起頭來看著白子川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

「對啊，既然你手中已經有了一萬條御坂妹妹的性命了，那麼，你又為什麼不能為那些御坂妹妹們捨棄自我？」白子川反問道，「這不是救贖，也不是什麼贖罪。僅僅只是你對自我的一種懲罰，而這種懲罰，就是要你徹底放棄掉自我，變成一個只供御坂妹妹們驅動的工具而已。如何？這種懲罰方式怎麼樣？」

一方通行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默然無語的看向白子川。

「御坂妹妹們已經被我收攏了，你大概平時也不會再見到她們了。」白子川離開椅子，開始朝著門口的方向邁步，「不過，如果有她們需要用到你的時候，我會來找你，想必，到時候你應該就能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雖然說得好像很高大上一樣，但是在某種意義上，白子川可是比一方通行更加惡的人啊。

一方通行只是殺了一萬個御坂妹妹而已，但是白子川呢。

他可是屠殺了整整一個火星的生命啊！

其中可是不僅僅只有那些意圖襲擊地球的軍方勢力，可能也還有偏向於地球的人呢，還有那些剛剛出生，什麼都不懂的純潔的嬰兒。

白子川所犯下的罪，可不是一方通行能夠相提並論的啊。

但是，白子川表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心理負擔。

畢竟，立場不同啊。

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對於侵略和被侵略，白子川都不想嘗試。

但是就算是佛也有發火的時候，更何況是脾氣最近被養起來的白子川。

「啪嗒」

隨著關門聲響起，一方通行則只是獃獃的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子川走出門外，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剛剛他也想到了被自己一手滅掉的火星人。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句話可是白子川一直所堅信的啊。

收攏了將近一萬個御坂妹妹，白子川也是為了這句話。

他要開始斬草除根了。

楚梅的父親不需要去考慮了，他有朝廷搞定，估摸著這輩子是出不來了。

所以，現在地球上嚴格來說跟他有仇的，也就只有兩個組織了。

一個是天基教。

綁了他的母親，想要搞死他，這筆仇，不可能留著了。

還有一個，則是當初搞周睿那班警察的記憶的非洲土著教派。

當然了，這兩個組織都在白子川送給逆回十六夜的那張有趣的目錄之中了，所以現在這兩個組織都已經被搗亂的差不多快要散了。

一萬名LV3級別的電磁能力者，甚至還人手配備著學園都市出品的鋼鐵擊破者。然後再加上到時候可能會幫忙的一方通行。然後後面還有神武高達號和白子川兜著。

懟上剩餘的那點殘兵敗將，簡直不要再簡單了。

而且，這也就當是練練兵吧。

畢竟，這班子克隆體在豐滿各自的情感之前，可是還得好好練一練自己的能力的。

要知道，白子川的目標可是星辰大海！

沒點勢力，怎麼裝逼！

白子川大踏步走出了醫院，卻剛好碰到了正黑著臉走過來的御坂美琴。

「啊，是你！昨天晚上真的是非常感謝你！」當御坂美琴看到白子川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一臉驚喜的過來道謝道。

「額，不用謝，我也只是出於方便我的想法才會插手昨晚的事情的。」白子川慌慌張張的擺手說道。

畢竟收益可是收穫了將近一萬個能打能砍，而且知識面還相當廣的軟……硬妹紙啊！

最重要的是，他剛剛可是也沒有想著把御坂妹妹們往正路上帶啊。

「那個，請問，您知道她、她在哪裡嗎？」御坂美琴有些扭扭捏捏的看著白子川問道。

「她？啊！你是說，昨晚的那個……你妹妹吧。」白子川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御坂美琴所說的是誰。

「你放心好了，她已經平安無事了。」白子川笑了笑回答道，「而且所有關於那些孩子的計劃都終止了。」

「都……結束了嗎？」御坂美琴好似一臉失神的看著白子川問道。

「啊，已經結束了。」白子川微笑中帶著一絲憐憫的看著御坂美琴說道。

她也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

所以，關於那些御坂妹妹的未來，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

「那個，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請問，大哥哥你知道嗎？」為了套出自己妹妹的所在，御坂美琴也拼了，竟然一臉羞澀的表情看著白子川，而且還用撒嬌的語氣問道。

「嘶——」白子川瞬間便感覺到了來自不遠處殺人一般的眼神。

白子川靈敏的發現，一個戴著風紀委員袖章，穿著跟御坂美琴同樣校服，發色也比御坂美琴稍微深一點的某個變態少女現在正縮在牆角里惡狠狠的瞪著這邊。

是白黑變態！

不對，是白井黑子！

白子川可不希望自己被這個正義感有點爆表，而且還超級麻煩的變態少女給纏上。

但是看到面前正一臉哀求的看著自己的御坂美琴，白子川的蘿莉控御下之魂蠢蠢欲動。

「咳咳，所有的妹妹們都已經被我收編了，不在統歸學園都市。」白子川乾咳了兩聲，然後還是說出了實話。

「收編！」聽到白子川的話之後，御坂美琴先是一驚，然後往後一跳警惕的看向白子川。

經歷過學園都市的黑暗之後，這個曾經天真善良的少女已經開始對周邊的一切產生了質疑。

再也回不去曾經傻傻的天真了。

白子川很是欣慰。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她們加入什麼必死的實驗之中的，雖然說是收編，其實也就是平常負責……維護和清潔一下我的一些私人傢具而已。」白子川一臉『我說的是真的』的表情看著御坂美琴。

幸虧御坂美琴年紀還小，沒有將私人傢具往其他方向上去想，不然，還真不好收場了。

「你這個傢伙！對我的姐姐大人做了什麼啊！」就在白子川打算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天降變態妹子。

並且在白子川的感官中，還有幾根鋼針正隔空沖著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扎過來。

白子川靈敏的一躲，剛好閃開了對方空間移動過來的幾根鋼針。

白井黑子頓時一臉媽賣批的看著白子川。

前幾天的時候，她玩鋼針想對付一個偏光能力者，結果被對方給耍了，所以才沒有扎到對方，這次又特么落空了！

空間能力者什麼時候這麼容易被人對付了啊！

「黑子！」御坂美琴見自己的小學妹突然跳出來，頓時大驚。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克隆人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啊。

「放心好了，她們絕對不會有事情的！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她們啊！」白子川說著便是猛地一跳，直接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愣愣的抬著頭看著已經沒有人影的天空，然後相對著臉懵逼。

人不見了？

空間能力者？

她們可沒有見過用光速閃人的傢伙。

不過，御坂美琴倒是聽到了剛剛那個人的話，說是有機會帶著她去見見妹妹。

難道，他真的不是什麼壞人？

天真的認為，世間除了好人就只有壞人的小小的姑娘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種人是處於惡和正之間的曖昧。

即惡亦善。

白子川站在高樓的樓頂上舒了一口氣。

她是真擔心再被白井黑子給盯上啊。

畢竟，雖然是個變態，但是白井黑子這姑娘挺討人喜歡的。

講真的，白子川以前的時候甚至還對著動畫里的這姑娘的性感打扮硬過。

雖然她現在年紀還小，但是白子川估摸著未來這姑娘上了床之後，怕是會成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床上尤物啊。

可惜是個美琴控。

當然了，白子川之前所說的會帶御坂美琴見御坂妹妹們絕對不是空話。

畢竟御坂妹妹們以後也就是他手下的員工了，身為老闆，自然要優待自家的員工。

所以，實現一下自家員工的願望也還是不錯的。

而就白子川所知，自家的員工們的願望，好像大多都是一致的希望能夠被御坂美琴這個姐姐所接受。

就跟御坂9982一樣。

她們現在好像都還保留著那個被御坂美琴送給9982的那個呱太的徽章。

可惜的是，白子川是不可能讓她們一起出現在世人的眼前的。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三胞胎或者六胞胎的啊，這可是整整九千九百六十九個一模一樣的妹紙啊！

白子川現在只能是把她們暫時豢養在由鷲羽開闢出來的亞空間中。

就算是出門逛街，最多也只能有三人結伴出行。

當然了，這個三人結伴出行的地點是指的每個城市，而這三人，則是編號不相同的御坂妹妹，也就是說，每個城市，在同一時刻內，都會有三名御坂妹妹出外遊玩。

「有必要搞一個沒有什麼人又適合生命生存的世界，然後將妹妹們和以後收攏的其他生命體帶到那個世界去才行啊。」白子川站在樓頂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