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戰奴
方泉輕輕皺了眉頭,心中也是微微吃驚,沒有想到剛才龍雀劍竟然只在這尊戰奴身上留下了一道輕微的白痕,而且那道白痕隨即便是消失不見。
當然,方泉剛才的那一劍絲毫沒有動用靈氣,只是單純靠著蠻力。
這尊戰奴的戰鬥力十分強悍,六根手臂如同六根強大的長劍一般,每一隻的手掌併攏而起,如同尖錐一般。
六隻手臂,如同天羅地網一般朝著方泉撲壓而來。
方泉面色陰沉如水,當下龍雀劍便是幻化成了一道道殘影,劍尖輕輕一點,隨即便是每一次都和那尊戰奴的一條手臂交織在一起。,
宛若蜻蜓點水,觸之即收。
砰砰砰——
六道沉悶的聲音傳了出來,那尊戰奴的身形一頓,六條長足發出一陣陣骨骼摩擦的劇烈聲響,隨即,地面掀起一陣塵土,他的四條長足愣是被足足下沉了十幾公分。
而方泉手中的龍雀劍則是一陣輕吟,一道道劇烈的波動從他的手中傳來,宛若沉悶的鼓聲,不過方泉身形巋然不動,沒有半分移動。
吼!
戰奴發出一陣不甘的嘶吼,隨即便是再次猛然衝天而起,他的渾身鼓脹起來的水泡當中,一隻只黑色的蟲子瘋狂的蠕動著,讓戰奴更加狂暴。
「呵呵,我的戰奴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只要他一天不倒下,那麼戰鬥就不會停止!」
木術極為自豪的說道,雖然自己的戰奴不會什麼法術招式,但是戰奴卻擁有著無堅不摧的體魄,長此以往下去,戰奴絕對會勝出。
「哼哼!是嗎?!」
「不信你就自己嘗試一下!」
方泉說罷,便是不再說話,隨即,他的氣勢陡然變化起來,強大無匹的氣勢如同一股颶風一般以方泉為一個中心點,朝著四野八荒不斷輻散而去。
「你竟然達到了神境!」
中間的茅草屋當中的木術的師父開口說道,聲音十分吃驚。
「果然如此,我就說嘛,如果你不達到神境,怎麼可能在靈氣蠱的侵蝕下活這麼長時間,又怎麼可能走過萬神教當年布置下來的殺陣。」
「不過,即便是神境有如何,我們蠱毒派又不是沒有屠過神境!」
木術極為囂張的說道,十分囂張。
「木術!不要輕敵,難道你忘記祖師爺是為何這樣子的嗎?」
木術的師父沉聲說道。
聽到祖師爺二字只有,木術眼神當中的囂張和桀驁才有所收斂,當下凝重的說道:「師父,我的戰奴能過戰敗他的!」
中間茅草屋當中發出一聲嘆息,隨即說道:「若是他的修為達到了神境,你的戰奴對他構不成威脅的,但是,我們蠱毒派也不是如此好欺負的!」
頓時,從茅草屋子當中再次傳出一種奇異的聲響,這種聲音類似於蜜蜂震動雙翅時候的蜂鳴聲,但是音頻卻是一種詭異的調子。
這種調子讓人聽到之後一陣不舒服,若是尋常聽到之後,定然會引起不適反應。
就在這個聲音傳出的時候,中間的茅草屋門前的碩大的青銅鼎當中黑氣不斷翻滾而出,如同沸水一般在鼓盪沸騰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一般。
吼吼吼~~~
一陣低沉的聲音傳出,有什麼奇特的東西在復甦一般。
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陡然散發而出。
汩汩汩~~~
青銅鼎當中一陣翻騰,不時,有星星點點的黑水在噴濺而出,當這些黑水濺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則是發出一陣焦灼腐蝕的聲音,只見,對面上的岩石被腐蝕出一個個細微的孔洞。
一隻碩大的頭顱從青銅鼎當中探了出來。
頭顱十分碩大,足足水缸那麼粗細,這是一隻巨大的蛇的頭顱,但是上面的肌肉鱗甲都被腐蝕掉了,只剩下一些尚未腐爛的肌肉如同破布一般懸挂在上面,隨著蛇頭的不斷晃動而抖動著。
頭顱十分恐怖,它的所有骨頭已然都被黑水給浸潤變色了,原本的眼睛被腐蝕掉,只剩下漆黑的空洞。
嘶嘶嘶~~
蛇頭在不斷扭動著,出於本能吐著腐爛的蛇信子,在耀武揚威。
黑水依舊在沸騰不止,緊接著便是有另一隻碩大的頭顱從青銅鼎當中擠了出來,如同上一個一般十分猙獰恐怖。
緊接著,第三隻蛇頭從青銅鼎當中擠了出來。
整整三隻蛇頭,它們都被縫合在一個身軀上,三隻蛇頭彎曲成一種危險的進攻弧度,以一種幅度在不斷搖晃著。
「想要打敗神境,光靠著你的戰奴是不行的,需要我的三頭蛇出動。」
年輕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勝券在握。
「師父,你祭煉成功了?!」
木術興奮的說道,要知道他師父的這尊戰奴比起自己的要強大太多了,為了這尊蛇奴的祭煉,可是犧牲了太多的生命,整整花費了五年的時間才成功,眼下露出了真容,果然十分強橫。
「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尊靈光期巔峰境界的蛇奴。」
方泉心中暗自點頭,心中不免正色起來。
一尊靈光期中期的戰奴加上一尊靈光期巔峰的蛇奴,若是尋常的神境強者遇到也會十分頭疼。
方泉被不為所動,雖然這兩尊戰奴的戰鬥力十分強悍,但是龍雀在手,方泉便是所向披靡。
嘶嘶嘶~~~
蛇奴的蛇信子不斷的吞吐,一絲絲的漆黑粘稠液體從嘴中不斷滴落,十分恐怖猙獰。
「殺了他!」
年輕的聲音傳出,隨即,蛇奴便是從青銅鼎當中直接爬了出來。
蛇奴的整個身子如同水缸粗細,通體的鱗片散發著一種極為詭秘的光澤,他和木術的戰奴最大的區別便是在它身上的每一片漆黑鱗片之上都刻畫著一道道繁奧晦澀的血色符文,而這些符文此時在不斷發光,讓蛇奴的身子呈現出一種危險的感覺。
「所謂的蛇奴,依舊不過是傀儡罷了。」
方泉輕聲說道,他的眼神如炬,直直的盯著蛇奴的鱗甲,因為在鱗甲之下,他能過感受到一隻只潛伏起來的蟲子在不斷蠕動著,如同木術的那尊戰奴一般,蛇奴的身軀之所以能動也是依仗蠱蟲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