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將陝北秧歌融入交際舞中
**一般也是在開場以後才到,但有時他到得很晚,要10點鐘左右才來。
如果樂隊得到**就要進舞場的通知,音樂就會戛然而止,場內的燈光也會全部亮起來。到舞會次數多的人,遇到音樂突然停,燈突然全部亮起來,就知道是**要進來了。
此刻,人們通常是閃在舞池周邊,等待**到來后重新起舞。但**有時並不是來了就跳舞,而是和先到的其他領導人打個招呼,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服務人員會立即為他點煙、泡茶,一些女同志會簇擁在沙發旁,等待和他跳舞。
**的到來,往往能使舞場的氣氛為之一變。這種變化並不表現為外在的場面的熱烈,而是人們內心的、精神的變化。正如一位舞會參加者描述的那樣:「舞場的氣氛也更活躍、更莊重,滿場的人都興高采烈,都在微笑,但卻聽不到任何嘈雜、喧嘩。」
心情最為激動的,是那些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的人,讓我們聽聽另一位親歷者的追憶:「我也一眼就認出,這是我一直盼望見到的領袖**……這時我的心在亂跳,嘴在嚅動,嗓子也要喊出聲來,幸虧全場格外的寂靜,我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喊出『**萬歲』來。」
樂隊為**奏起的第一支曲子,通常是《瀏陽河》。樂曲響起來,**就帶著擠在最靠近他身邊的女同志,步入舞池,四周的人也紛紛隨之下場,舞會漸漸進入**。
一位多次和**跳過舞的人回憶說:「**喜歡民族音樂。每當聽到他喜歡的《瀏陽河》,他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了,情思悠悠,彷彿走進了一個夢裡。舞曲換成了《步步高》,他越來越神采飛揚,雙眸熠熠生輝,舞姿更加瀟洒。」
關於**的舞姿,我們還是聽聽專業人士和做過**舞伴的人們的評價吧:
「**的舞跳得極其有『份兒』的,他把陝北大秧歌和類似迪斯科中的動作融進了交際舞中。這在50年代的交際舞中,是很少見的,純粹是**特色。文工隊的舞蹈演員們也曾模仿過**的動作,卻沒有他來的那麼從容、帥氣。」
「主席的四步舞跳得非常嫻熟輕盈,步調活潑多樣。他帶著舞伴時左時右,時進時退,輕鬆靈活,從不走錯步踩對方腳。有時他走大步,步伐矯健有力,右手還在舞伴的腰背上打拍子;有時跳快四步,他挽著舞伴轉了一圈又一圈,舞姿瀟洒合韻,全不像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有時他擺動雙肩或身軀,看得出是故意加大活動量,以達鍛煉之目的,而舞步又都符合樂曲的旋律。」
這些追述的文字,多少讓人感到含著幾許崇敬色彩的修飾;相形之下,孩子們的回憶,則在平鋪直敘中透著率真。
領袖,在孩子們幼稚的心靈還是個太抽象的辭彙。一個稱職的、傑出的領袖,對一個黨、一個國家以及民眾自身的利益意味著什麼,其間複雜的邏輯和殘酷的現實,還有待爾後的教育和灌輸。當真的經歷了如是鋪墊,他們再和領袖見面時的心態,果然就有了變化。
此刻,他們對舞場上的**的印象更深的是他身材的高大,幾乎所有的舞伴,都比他低大半個頭甚至一個頭;另一個就是**的長腿大步。
汪東興的長女汪延群說:「我幾次去春耦齋,都是和小學的同班同學濤濤在一起。我們坐在一起觀看幾位領袖的舞蹈,分辨曲子是快三、慢三,還是快四、慢四。一次,濤濤問我:『你看**跳的是幾步舞?』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一步!』我覺得,不論樂曲怎樣變換,也不論是向前、向後或旋轉,**都是均勻地一大步,一大步地邁,所以我認為是一步。而且他的一步特別大,女舞伴得兩三步才跟得上他。」
周秉德的感覺是:「記得我與**伯伯跳舞,別管是三步四步的舞曲,總是被身材高大的他攬在懷中來回晃呀晃,像乘上大船,在音樂中隨波蕩漾。」
舞場上能較和諧地與**搭檔的,是楊尚昆的夫人李伯釗,她舞姿熟練輕盈,能和**配合得很好。他們一面跳,一面有說有笑,李伯釗文藝宣傳生涯的起始,就是奉**之命,到寧都起義的趙博生、董振堂部隊進行慰問演出。她參與創作的第一部話劇,也是受**一再叮嚀的啟示。因此他們見面,總像老朋友一樣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