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韓遂擔心未來

與玉虎兒放棄自己的王庭，千里迢迢前往隴西去投奔王金一樣。王庭對於羌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他們只有帳篷還有牛羊，只要帶上帳篷還有牛羊，他們隨便可以去哪裡。而且，他們還會回來的。

王金佔據了他們的王庭，難道還能長期駐紮下來，奪走他們的牧場不成？

只要王金走了，他們就能回來，又是一個美麗牧草豐滿的王庭。

在碎石的一聲令下，參狼部落留在王庭內的騎兵們，貴族們開始遷徙各部落的牧民，牛羊，戰馬，浩浩蕩蕩的遷徙去了更西方的位置。

在那裡有他們要過冬時候的牧場，那裡四季如春，就算外邊是寒冷的冬天，那裡也是溫暖如夏，牧草豐滿。

參狼羌每年都要進行遷徙，而現在只是提前了而已。

碎石一邊命令留守王庭的人馬開始大遷徙，一邊派遣探子緊盯著王金的動向，並且十餘萬騎兵跟隨王金一起行動，始終保持著三五十里的距離。

既不與王金決戰，也不與王金接觸。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空耗時間而已。

而王金從敖牛羌的王庭，到達參狼羌的王庭總共花費了三天的時間。走的不快，也不慢。

從探子們的消息總匯中可以窺視一二，王金麾下人馬多數都是步軍，只有馬騰，馬超，還有敖牛羌的是騎兵。

騎兵負責在外策應，而步軍在內走的穩重，一邊行走，一邊保持警戒，隨時準備迎戰的架勢。

所以大軍行動不快。

這很正常，如果在這片草原上，步軍走的很快互相之間首尾不能相顧，步軍就是被騎兵滅絕的靶子而已。

總而言之，在碎石看來王金是經過了一陣謹慎而穩重的行軍，終於到達了參狼的王庭，一片沒有牧民，沒有牛羊，沒有帳篷，只有綠草的牧場。

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而之後王金在參狼王庭內安營紮寨，與在敖牛王庭內做的事情一樣，深挖掘護營旱河，修築高高的營牆，擺出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

這一點也在碎石的預料之內。步軍總是要安營紮寨的，漢人尤其擅長。而這一路上的這三天，王金每一次都這樣安營紮寨的。

很正常。

而漢人佔據了一片地方，當然要駐紮下來。就像漢人攻佔了一座城池，便會修繕城牆，嚴防死守一樣。

王金的這種種舉動落在碎石的眼中，十分的正常。

而碎石猜測這是王金的泄憤舉動，佔據他的王庭，炫耀一下武力。然後王金便會離開了。

因為王金在漢人的地方，在中原還有強橫的敵人，袁紹，曹操，孫堅等人。王金之所以會有泄憤的舉動，那是因為後院失火。

王金需要急著趕回八郡，否則勢力不保。而在離開之前，炫耀一下武力。

在碎石看來，王金的目的確實已經達成了。至少碎石是以後不敢侵入涼州了，這位漢人的大將軍，大司馬，著實是擁有強橫的實力。

不管是軍隊的數量，精銳程度，還有後勤糧食的問題。簡直是啃不動的烏龜，如果給他再多一倍的兵力，他或許會試圖攻打試試。

但是現在碎石是完全沒有興趣與王金硬拼。

「你炫耀了一下武力之後趕緊滾蛋吧，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都不要再來羌中玩耍了。」

碎石的心中巴不得王金趕緊滾蛋。

「呵呵，我看王金在我的王庭內能呆多久，十天，還是二十天？哈哈，沒準他還會在這裡祭天，刻碑宣揚一下武力。比如說漢大將軍，大司馬王金攻佔參狼王庭於此。當年衛青，霍去病不就是這麼做的嗎？但是他豈不知，這對於我們羌人來說什麼都不是。面子算什麼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只要牧場還在，我們參狼就會生生不息。」

西北方向距離王庭大約五十里左右的地方，碎石率領韓遂，白羌的騎兵在這裡安營紮寨。

還是碎石的大帳內，還是韓遂，白象牙這三人組。大帳內正煮著酒，漢人八郡出產的烈酒。

這玩意雖然很貴，但是碎石還是能搞到的。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烤熟的羊肉，碎石的臉上流露出的是譏諷之色。

如果說之前碎石對王金這麼強悍的人還有一些畏懼，那麼現在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不能決戰，王金也就是空有武力而已。一頭猛虎確實強大，但只要懂得馴服猛虎，那麼猛虎就沒有什麼威力了。

現在的碎石覺得自己是能夠馴服王金的男人。

「王金應該不會刻碑表功吧，我沒聽說他是好大喜功的人。至於退兵，王金應該也是要退兵了。只是退兵之後，王金必定會猛攻武威。到時候我是堅持不住的，還請大帥你支援一二。」

韓遂的心情不算太壞，但也說不上好。

現在韓遂的勢力已經龜縮在了西涼的位置，在涼州也僅僅是一個角落而已。他對中原的情報探聽能力，已經下降到了極為虛弱的地步。

所以韓遂不知道王金到底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他猜測是袁紹，孫堅，曹操等人有了舉動，因為這些人都是強橫的梟雄。

而王金大軍主力進軍羌中，孤軍在外，是襲擊八郡的好機會。韓遂覺得這些人應該會抓住這個機會。

所以王金必定是要回軍八郡的，但是王金回軍八郡之後，還是能夠調動許多的兵馬圍攻武威。

此刻武威城外的華雄諸軍，再來個三五萬馬步軍，韓遂便是壓力很大了。只希望袁紹，曹操，孫堅等人與王金拼各兩敗俱傷，他好喘口氣，否則遲早還是要為王金所滅。

可以說目前情況還是可以的，但是未來就不好說了。所以韓遂的心情是喜憂參半的，說不上太高興。

相反，碎石就不一樣了。羌中遠在西方千里之外，王金大軍出動一次也九一次，下一次會不會出動都是個未知數。

碎石大可以高枕無憂，而不必畏懼王金。而現在羌中地區，白羌已經衰弱，成為參狼的附庸。

而敖牛羌勢力本來九是最弱，肯定不是參狼羌的對手，最終的結局恐怕是碎石獨霸羌中，真建號單于，統帥羌族也說不定。

不過韓遂對此也是喜悅的，畢竟參狼羌的力量越強大，對他提供的保護就越強大。

他就越安全。

如果參狼羌能發展到當年大匈奴的強橫勢力，他韓遂在參狼的保護下，大可以成立一個國家，稱王稱帝都是沒問題的。

現在的韓遂頭腦是非常清楚的，知道靠自己的力量完全不可能立足，只能依靠外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