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狹路相縫
良久,裡面的聲音才歇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窗戶打開,妖孽男子半敞著錦衣,露出光滑誘人的胸膛,端的是風情無限,引無數少女竟折腰。
身形一閃,妖孽男子已站在院中,帶了幾分譏諷與戒備地看著樹上的少年道,「毒聖有聽牆角的癖好么?」
「那倒沒有,」白衣少年從樹枝上坐起來,轉過頭,對那無論對男女都充滿了誘惑的妖孽男子打量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從樹上一躍而下,「在下只是來將紅杏出牆的妻子帶回。」
僅這片刻功夫,刻意離司徒絕三丈遠的無雙臉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青色。司徒絕經過他身邊時淡淡丟下一句,「站在這裡不要動,五個時辰藥性自除。」想了想又道:「如果動一下的話,全身真氣逆流而亡。」
正欲出手的無雙聞言垂下了手,恨恨地看著少年瘦削的背影躍窗而入。
司徒絕掀開紗縵,床上的少女正在熟睡,嫣紅的臉頰帶著**未褪的妖艷,黑眸微微一暗,伸手輕輕掀開被子,少女並非未著寸縷,妖嬈曼妙的身子依舊裹在灰色的大氅中,大氅鬆鬆地掩著,露出了脖頸和胸前的一小片雪色肌膚,以及上面星星點點的紅印,司徒絕的俊臉一沉,黑眸愈發幽暗,伸出手將灰色大氅拉嚴,彎腰將仍在甜美地熟睡的女子抱了起來,正大光明地推門走了出去。
一路上試圖阻止他們的美少女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定在原地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白衣美少年抱著熟睡的少女走出華麗的宮闕,少年那熟練的步法,就像是走過多遍一般,竟是分毫不差,無極宮遍布機簧,設計極其精妙,踩的位置稍有偏差,或力道失之一分,便會觸動機關陣法,是以無極宮建宮數百年來,成功闖宮的不下十人,而本門弟子也極少外出,稍有不慎就會在門口踏入鬼門關。
神秘的無極宮對於少年而言簡直就像是自己家一般來去自如,這讓深以無極宮為榮的眾美少女一時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少年白衣飄然的背影漸漸遠去,久久回不過神來。
子然對自己今天晚上的經歷還懵懵懂懂,她只記得自己又見到了那妖孽男子,那男子極是魅惑,彷彿對她張開了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地網在了一個甜美而淬毒的夢中。
馬車上,美少年看著睡得安然的嬌俏少女,纖長的手指悄然撫上那細緻的眉眼,明明是個禍害,偏偏又有著這般純凈的氣息,你究竟是來禍害蒼生還是造福萬民?
少女似在夢中不堪他的搔擾,嚶嚀一聲,將臉埋入他的懷裡,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睡去。
美少年微微愣了一下,她的臉貼著他胸口的地方柔柔軟軟的,彷彿連他的心都跟要融化,看了她半晌,他終是伸出手輕輕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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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京城,一輛馬車向皇宮的方向急駛而去,子然坐在馬車中,聽著外面的熱鬧喧華,閉目思索著這趟出行的所見所聞,沿途總算是對這個國家的民生有了基本的了解,這是一個以農為本的國家,生產力甚為低下,和中國的漢朝時期差不多,最低層的勞動人民生活十分困苦。
她今天若不是在這個位置也就罷了,既然在其位就要司其職,一個國家需要國富兵強,才能立於不倒的地位,而她作為天元聖國的皇儲,有著義無旁貸的責任。
子然正在思忖著富國強兵的策略,冷不防馬車突然一震,子然就那麼恰到好處地跌入了美少年的懷裡,對上美少年如秋波般的清澈黑眸,子然有些訕訕,趕緊從他身上爬下來,小手地撩起車簾,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大大街上橫衝直撞?
不看還好,一看她就氣不打一出來!華麗而張揚的鸞轎擋在路中間,那熟悉的金底紅花轎頂,金粉紫羅蘭轎簾,高大結實的轎夫,這不是妖孽丞相的專屬轎還有誰?
他跟她犯沖么?一回來就撞上他!
子然一掀車簾鑽了出來,「大膽,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
所有人紋絲不動,空氣沉默,轎夫一動不動地站著,轎中人沒有任何動靜。不知情的百姓疑惑地望了望那個自稱公主的女子,心中都在想這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瘋子,用這樣的招數也想勾搭上丞相?簡直不知死活,這京城喜歡丞相的小姐少*婦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把她淹死!
「姑娘你還是打哪兒來的打哪兒回去吧!你喜歡丞相不要緊,公主的名號可不能隨便冒用,這可是要殺頭的!」一個靠近馬車的胖大嬸低聲地勸道,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在這麼安靜的時刻,還是讓所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華麗的鸞轎內似乎傳來一聲低笑,那笑聲不分明,常人幾乎聽不見,但內力深厚的子然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的小手倏地握成了拳頭。
「可惜了這麼個標誌的人兒,竟然神志不清……」一個風流瀟洒的青年男子搖搖頭,惋惜地哀嘆。
人群開始小聲地議論,嗡嗡嗡地像一千隻蚊子在飛,談論地大意是京城又來了一個為丞相入魔的瘋女人,這女子怎得如此傷風敗俗,追男人都追到大街上來了等等。
子然的小手越握越緊,她又不能沖無知的百姓發火,只雙眸死死地盯著金粉紫羅蘭轎簾,恨不能盯穿兩個洞來,「柳相,你邈視皇族,該當何罪?」
子然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的,她生氣的時候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冰冷的高貴,一種屬於帝王的威壓向四周擴散開來,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看著馬車上高高在上的少女,陽光為她的周身鑲上一層明亮的光暈,看上去猶如神女降臨,高貴邈遠,凜然不可侵犯。
那一雙雙眼中沒了先前的鄙夷,漸漸換上了肅穆的神色。
或許這真是他們的公主,一個普通女子哪裡有這種與生俱來的帝王氣勢?。
這和傳言中的公主一點也不相符,公主傷風敗俗,荒淫無道,怎麼會是這樣一個高貴不可侵犯的女子?
正在這一片肅靜之時,華麗的鸞轎中傳來一聲輕微的哈欠聲,雖是輕微,所有人還是聽清了。
「青鸞,城門到了么?趕快些,公主這個時侯怕快到了!」極清潤好聽的嗓音從鸞轎中傳來,帶了幾分剛睡醒的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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