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60.第 60 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80%,防盜時間24小時起霧天,計程車很難等,要不是蔚藍的家離工作室近,她今天也得遲到。

雖然工作室是她自己的,不過蔚藍一向有著良好的作息習慣,一般工作室里她都是來的最早的那一撥。

所以她從電梯里走出來,正端著水杯在前台喝水的楊佳,差點兒嗆著。

楊佳趕緊放下杯子,低聲說:「蔚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蔚藍微微頷首,臉上淺笑,進了自己的工作室。

沒一會,蔚藍的助理張蕭從茶水間出來,她手裡端著一杯熱豆漿,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餐,帶到公司來了。楊佳見她趕緊喊了一聲,小聲提醒道:「蔚老師來了。」

張蕭誇張地拍了下胸口,說道:「幸虧來了,要不然我真的要去蔚老師家裡看看了,她上班可從來不遲到的。」

即便偶爾身體不舒服,蔚藍也會提前一個小時告訴她。

所以今天這麼反常,她剛才還在和楊佳說起自己的擔心。

楊佳想了下,搖頭說:「放心吧,蔚老師不僅沒生病,我看她心情還挺好的,跟我打招呼的時候,還衝我笑了呢。」

張蕭伸手抵了下她,嗤嗤笑道:「瞧你說的,蔚老師也沒那麼可怕吧。」

「是不可怕,不過有距離感。」楊佳仔細想了下,說道:「就是那種一看就跟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階層,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蔚藍說起來其實也沒比她們大幾歲,已經是這麼大一間心理工作室的老闆。楊佳因為還兼著行政的工作,所以知道工作室運作的狀況。

這裡其他的心理老師,說是合伙人,其實給蔚藍交的傭金,並不足以支撐這樣地段的房租。說到底,他們能租用這麼一大獨棟別墅當工作室,還真的要仰仗著蔚藍。

況且蔚藍本人性格又淡,待人溫和卻不過分親近。

即便不認識她的人,在第一眼看見都會覺得,她一定是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很好。

屬於另外一個圈子的那種人。

張蕭眨了眨眼睛,明白她說的意思,伸手拍了拍楊佳,「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所以咱們別比,默默地仰望就好了。」

好在兩人都不是鑽角尖的人,況且蔚藍和她們之間的差距,也確實不是說幾句就能扯平的。

此時蔚藍全然不知道外面兩姑娘對她的評價,她依舊平靜地準備著早上的諮詢工作。

等這一小時的諮詢過去,蔚藍送走諮詢者,這才有時間去看手機。

她工作的時候,習慣把手機靜音。

她打開微信的時候排在最上面的聯繫人。

連頭像都是微信最初始的頭像,即便沒點進去,也能看到消息欄里提醒,是一條轉賬待確認的消息。

十七塊錢。

她用這個借口,要到了那個男人的微信。

所以盯著這個頭像看的時候,蔚藍才發現她也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

秦陸焯是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在倉庫後面的休息室里醒過來,外面早已經熱熱鬧鬧地搬了一早上的貨。

他起床,從休息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備用的衣服,換上之後,進了洗手間洗漱才出去。

「老闆。」

「焯哥。」

「老大,你終於醒了。」

他一出來,見到他的人頻繁地跟他打招呼,搬運工人跟他不算熟的,都是叫老闆。有點兒關係的叫的是焯哥,至於還叫他老大的,大概就面前的這個沈放。

當初他從警隊辭職的時候,沈放毫不猶豫地遞上辭職跟著他。

秦陸焯發起狠的時候,甚至還打過他,找人壓著他的辭職信。可這小子就跟一頭牛一樣,犟地居然連秦陸焯最後都放棄了。

從他開了這間物流公司之後,沈放就一直跟著他。

就像當初沈放一進警隊,天天跟在他身後那樣。

秦陸焯看見他,問道:「那邊的合同發過來了嗎?」

「老大你親自出馬,哪兒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就算是國內物流巨頭,上達物流這樣的公司,您都能在他們身上硬是撕下一塊肉。」沈放馬屁拍地響亮。

不過他沒說錯,秦陸焯輕易不出手,但是一旦他想要,必定能得到。

「肉?蚊子腿還差不多。」秦陸焯嗤笑了一聲。

每年兩千萬的單子,頂多也就是對上達物流的華北地區有點兒影響吧,要想撼動這個中國物流界的大象,他們猶如蚍蜉撼樹。

沈放知道他們和上達之間的差距,笑了笑,趕緊說:「老大,你也餓了吧,食堂已經做了午飯,咱們過去吃吧。」

「對了,老大,他們早上收拾貨車的時候,在副駕駛座上發現一枚胸針……」沈放坐在秦陸焯對面說道。

秦陸焯抬頭看著他的時候,就見他拚命地擠眉弄眼。

他面無表情:「眼睛什麼毛病?」

沈放嘿嘿笑了兩聲,語氣確實十分理解地,他說:「老大,你也是三十歲的人,交個女朋友有什麼可害羞的。你哪天把嫂子帶過來給我們瞧瞧,你儘管放心啊,我們都是斯文人,絕對不會嚇著嫂子。」

嫂子……

秦陸焯突然想起姜晨昨晚的誤會,禁不住哼了下。

他看了沈放一眼:「待會把東西給我。」

「老大,你真太不夠意思,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現在連看都不讓看一眼,你也太護著了吧。」沈放嘀咕著,口吻充滿吃味。

畢竟這幾年秦陸焯一心忙著事業,身邊姑娘倒是有不少,可人家的媚眼,通通拋給瞎子了,他壓根不接招。

「滾。」秦陸焯瞪了他一眼。

一個、兩個上趕著認嫂子,什麼毛病。

最後,秦陸焯還是拿到那枚胸針,陽光下,胸針上的寶石折射,華麗又冰冷。

倒是像那個女人。

只是這個念頭剛閃過,他又想起那隻拿著一疊鈔票的纖細手掌。

又軟又暖。

他一甩頭,又嫌惡地看了一眼胸針,直接扔進了自己桌子的抽屜里。

女人就是麻煩,大晚上出門,還戴這玩意?

*

胸針丟了,蔚藍是晚上回家才發現的。

不過她還沒顧得上找,就接到好友溫沁的電話,是叫她出去喝酒的。溫沁是她在美國時候的校友,兩人從高中是同窗,後來大學在一個城市。

在偌大的美國,特別是華人頗少的情況,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蔚藍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溫沁便已略帶哭腔地說:「姐們失戀了,來吧。」

這時,電話那邊出現另外一個無奈地聲音,她說:「蔚藍,快來吧,今天我一個人是弄不了這個瘋女人。」

這是徐佳寧的聲音,她是蔚藍在哈佛時候的校友。

因為蔚藍的關係,徐佳寧和溫沁也熟悉了起來,後來她們回國之後,兩人租住了一套房子,關係更親密了。

見溫沁已經開始哭號,蔚藍想了會,還是同意。

她的車是張蕭下午從酒吧那邊開回來的。

所以她直接開車到了徐佳寧說的地方,一個據說是溫沁精心挑選,準備和男友一起慶祝在一起三個月的地方。

自然,她到燒烤店門口的時候,還是愣住了。

「所以你明白她和Mike分手的原因了吧,就那個香蕉人,讓他坐在這種燒烤店裡吃東西,估計跟拿刀捅他差不多了。」

徐佳寧無奈地搖頭,此時溫沁終於忍不了了,她拍案而起,怒道:「燒烤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大中華美食,由不得他任何侮辱。」

Mike是溫沁在寵物醫院裡認識的男朋友,兩人因為有共同的美國留學經歷,又都樣貌出眾,自是一拍即合。

誰知最後,卻因為一頓燒烤散夥。

徐佳寧笑道:「算了,算了,你面子也夠大了,沒看今天連蔚藍都來了。平時她哪裡會踏足這樣的地方。」

溫沁這會兒才想起來,她手臂撐著腦袋,一雙眼睛紅通通地看著蔚藍。

「藍藍,你會因為我喜歡吃燒烤,就鄙視我嗎?就覺得我是脫離不了低級趣味嗎?」

蔚藍看著她,搖頭。

溫沁站起來,就要撲過來抱著她。

不過這一撲不要緊,旁邊卻有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竟是跟溫沁撞了個滿懷,撞完還得意地問道:「喲,小姐,投懷送抱啊。」

說罷,他居然還順勢摸了一下溫沁的腰,想要摟著她。

跟他一桌的男人,紛紛起鬨,還有人沖著她們吹口哨。

徐佳寧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溫沁拉了回來,嫌惡地看著他們:「人渣。」

「你他媽罵誰呢?」或許是徐佳寧毫不掩蓋的鄙視,徹底惹怒了他們,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都站了起來。

好在老闆及時趕到,趕緊說和。

誰知剛才摸了溫沁腰的男人,不僅沒覺得自己錯,反而氣焰更囂張的說:「今個這三妞要是不給我喝酒賠罪,我他媽還真就不放她們走了。」

「都別走,正好哥們家床寬。」

老闆左右為難,趕緊說:「幾位小姐,你們就賠個不是吧。」

徐佳寧氣得臉都紅了,怒道:「他們先惹事,讓我們賠禮?我還不信北京就沒說理的地方,那行,報警吧。」

徐佳寧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

對面幾個男的一見她要報警,就有人想過來搶手機,誰知他剛動,兜頭一杯啤酒全倒身上了。

被澆了一頭的人,錯愕地轉頭看著旁邊。

才發現動手的,居然是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姑娘。

這人自覺失了面子,跨步過來的時候,手掌已經揮了起來,徐佳寧和溫沁都失聲尖叫,倒是蔚藍垂著的手掌已經微捏著。

只是她沒想到她還沒動手,這巴掌就被擋住了。

因為在最後一刻,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他面前,抬腳就將對方踹了出去。

那一桌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人,像個沙包一樣,被踹飛出去幾米。

蔚藍看著男人的後背,直到他緩緩轉過頭,擰著眉,直勾勾望著她。

秦陸焯想起昨天林紀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說什麼來著,他妹妹很乖,從來沒惹過事,會在警局,肯定是被人欺負了。

結果呢。

半晌,他嘴角勾起,終於開口。

「你,怎麼這麼能惹事兒?」

隨後,沈放推門進來,在瞧見蔚藍的時候,雖然挺開心,不過沒多少驚訝。

剛才他進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偷偷跟他報告過,今天秦總帶回一個特漂亮的姑娘。

秦陸焯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沈放,他身邊哪有什麼女人……

剛這麼想著,他就想起那天在燒烤店遇到的人。

這不,還真被他猜對了。

沈放:「蔚小姐,你來了。我剛回公司,沒親自迎接,失禮了。」

「你對待每個人都這麼客氣嗎?」

蔚藍見他這麼鄭重,淺笑道。

沈放立即搖頭,表示:「那當然不是,只有你我才這麼客氣,畢竟你是我們老大的朋友。」

秦陸焯見他這幅熱情似火的模樣,瞧著有些心煩,「沒事就回去上班?是不是手頭上的事情太少了?」

沈放一聽,心都要塌了。

上回秦陸焯說這話的時候,沈放真的足足忙了一個月才休息。中間別說放假,就連腳沾地的功夫都沒多少。

於是,沈放趕緊找借口溜了。

只是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了想回頭,「蔚小姐今晚就別走了,一起吃頓飯啊。」

蔚藍啟唇,正要回他。

誰知坐在椅子上的秦陸焯,瞧了他一眼,半諷刺地說:「要不今天晚飯讓你請了?」

沈放正想說好,轉念一想,自己這不就成了電燈泡。再看著秦陸焯的臉色,哪裡不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多留一分鐘,別說這個月沒休息,估計到過年前,他都沒想消停。

他趕緊溜之大吉。

等沈放走了之後,蔚藍回頭看他,淡淡道:「我們也走吧。」

秦陸焯皺眉,沒吱聲。

直到蔚藍指了指角落的貓籠:「送秦小酒去寵物醫院吧,我怕它這麼撓下去,後腿傷勢更重。」

秦小酒是個不安分的貓崽子,這會兒被關在籠子里,就沒消停。

最後,秦陸焯還是起身,單手提起貓籠。

他看著蔚藍;「我會送它去的,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它好歹是我爬到樹上救下來的。」

一句話,還真堵地秦陸焯沒話說。

他低頭看著籠子里的秦小酒,心道:狗崽子,沒事給自己弄了個救命恩人回來。

兩人一塊出來,這次,秦陸焯直接領著她到了一輛黑色越野車旁邊。

上車之前,蔚藍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籠子,低聲說:「我來拿吧,你開車。」

分工挺明確。

他的車跟他這個人一樣,乾淨利索。

上了車之後,除了一包紙巾之外,車內再也找不到第二件多餘的裝飾品。

開車去寵物醫院的路上,蔚藍問:「怎麼想起來養貓?」

按理說,以他的性格,即便真的養寵物,養得也應該是大型烈犬。貓太過嬌氣,他會嫌麻煩。

這次,秦陸焯倒是很配合地回答了。

「它藏在我車輪里,被我發現,就養著了。」

秦小酒是只流浪貓,因為天氣太冷,喜歡藏在車輪里。結果就偏偏很巧地藏在秦陸焯車輪里,又偏偏很巧地是,一向連給自己弄口吃的都嫌麻煩的秦陸焯,居然在那天、那一刻,看見這麼個軟軟小小的東西。

心軟了。

結果,事實證明,他確實有瞎眼的時候。

秦小酒剛到家的那兩天還乖巧地不敢四處亂跑,後來發現自己是這個家的一員,就開始蹬鼻子上臉,完全暴露本性。

所以在聽到蔚藍誇它乖的時候,他沒克制地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笑。

到了寵物醫院,這會兒人不是很多。

很快護士就領著他們一起過去,因為之前秦陸焯剛領養秦小酒的時候,就帶它來這家醫院打過疫苗。

這麼英俊高大的帥哥,抱著一隻貓過來,簡直融化了這裡所有未婚姑娘。

當他們進入醫生辦公室,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一臉溫柔地抬頭看著他們,卻在視線觸及到蔚藍時,那張明顯剛塗過口紅補妝的面容,出現一絲不敢置信的失望。

待秦陸焯將情況簡單說明后,醫生一邊給秦小酒檢查,一邊頻繁地看向他們兩人。

蔚藍並肩站在他身邊,雖未太親密,可是她實在長得太過顯眼。

膚白貌美,穿著大衣雖然將身材裹著看不見,卻依舊顯得高挑,打扮雖簡單,處處透著氣質。

女醫生明明已經早旁敲側擊過很多次,確定秦陸焯沒有女朋友,她心底一分心,下手檢查的動作明顯重了些,秦小酒喵地叫了一聲,險些竄出去。

秦陸焯皺眉,他也看出來女醫生的分心了。

只是他沒做聲,旁邊的蔚藍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淡淡道:「我們還是先出去等著吧,免得打擾醫生檢查。」

秦陸焯低頭,看著她挽著自己手臂的手指,纖細,瑩潤。

手是真好看,就是放錯了地方。

只是他到底沒當著別人的面,甩開。

剛出了門,他立即鬆開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別開頭之後,剛要說話,卻被身邊的人搶了先。

她說:「不用謝我。」

秦陸焯被她氣笑了,再次回頭睨了她一眼,單手插在兜里:「謝你?」

「剛才這位醫生,喜歡你。」她說。

……

他淡淡道:「別胡說八道呢。」

這次,蔚藍笑而不語。

倒是秦陸焯想起之前手機里,幾次都收到醫生髮來的簡訊,提醒他養貓的各種注意事項。

當時他還在想,現在醫院的服務倒是人性化。

只是沒想到,這份人性化,只對他一人服務。

他們再次進去之後,女醫生的態度明顯公事公辦了許多。秦小酒後腿沒有骨折,不過在樹上弄傷了,所以腿上的貓毛被剃了一圈,又裹了葯。

「送你回去?」

站在車旁的時候,秦陸焯已經伸手拉開車門,整個人猶如融進這黑幕之中,只有那雙眼睛,亮地有些過分。

不過說完,他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錶。

蔚藍搖頭:「不用,我的車停在你們公司附近,你送我回你公司就好。」

兩人再次上車,開車回了公司。這次車內明明沒人說話,可氣氛卻越發輕鬆。

因為臨近下班高峰期,回來明顯堵了許久。

等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下,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周圍霓虹交織,路邊昏黃燈光,順著馬路猶如長龍般,蜿蜒而下。秦陸焯把車停下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後座上的貓籠,秦小酒上了葯之後,一直挺乖的。

他開口:「晚上想吃什麼?」

正在解安全帶,準備下車的蔚藍,回頭看他,眼波流轉,「你要請我吃飯?」

「你救了秦小酒。」

他是替自家的小畜生還債。

不過這頓飯,到底沒吃成,因為蔚藍臨時有事離開了。秦陸焯乾脆提著秦小酒的籠子,回了公司。他這人在吃的上面沒那麼多講究,以前在警隊的時候,吃警隊食堂。

現在自己開了公司,又是天天吃公司食堂。

沈放出來正好碰見,見他獨自一人,還往後瞧了一眼。

剛才有眼線偷偷跟他說,秦總是跟那位漂亮小姐一起離開的,沈放還覺得自家老大總算是鐵樹開花。誰知這才多久,就吃完飯了?

「老大,你和蔚小姐都吃過晚飯了?」

秦陸焯翻了他一眼,沈放閉嘴。

只是沈放又老媽子屬性上身,念叨道:「哎,老大,真不是我說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好歹人家也是姑娘,請吃個飯怎麼了。」

這會兒他可完全忘記了,秦陸焯以前是怎麼以秋風掃落葉的姿勢對待那些喜歡他的姑娘。

直到旁邊的男人真被他念叨不耐煩了。

「是她不吃。」

男人闊步走了,留下沈放待在原地。

……

沈放愣了半天,意識到,所以不是自家老大不願意,是人家姑娘拒絕了?

**

晚上,秦陸焯本來已經在家裡洗完澡,結果,就接到一個電話。

他聽完之後,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等到了地方,幾分鐘之後,一個矮瘦的男人四處張望了好幾次,這才小心翼翼地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上了他的車。

「焯爺,好久不見了。」

秦陸焯半開著車窗,手指間夾著煙,半眯著眼吸了一口,待轉頭吐出窗外,聲音低啞,「別廢話,消息准嗎?」

矮瘦男人嘿嘿笑道:「焯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潘子是什麼人,就沒我打聽不到的消息。」

哼,秦陸焯鼻腔里溢出一聲冷哼。

這一聲,打斷了潘子接下來的夸夸其談。

潘子壓低聲音說:「這個吉叔以前是雲南、緬甸一帶混的,不過這幾年在咱們城裡也是大有名氣了,都知道他手頭有貨有人,而且比起別人最起碼便宜了一成,所以各個求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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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蔚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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