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64.第 64 章

此為防盜章,訂閱率80%,防盜時間24小時第十三章

到底是小姑娘,在聽到警察這句話,陳錦路下意識地將視線看向蔚藍。

在這個房間里,只有蔚藍能給她安慰。

於是,蔚藍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而看向門口的警察,詢問:「你們有警官證嗎?」

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立即出示自己的警官證。

證件自然是真的。

蔚藍又問:「如果要她協助調查的話,你們是不是應該還有其他調查證?」

她不是沒和警方合作過,只不過那時候是在美國,而她是作為自己導師的學生,大多數是以助手的身份,記錄資料。所以她並不清楚國內的辦案流程。

警察聽她這麼說,立即嚴肅道:「這位小姐,現在陳錦路涉及一樁刑事案件,我們有權帶她回去調查。」

陳錦路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蔚藍轉頭看向她,見她神色,微微蹙眉,顯然她的微表情告訴蔚藍,她並不是十分無辜的。

直到陳錦路再次求助似得,喊了一聲,「蔚老師。」

她眼睛帶著驚惶,終於顫著唇說:「你不能不管我。」

或許是那天酒吧里,蔚藍維護她的舉動,也許是這麼多天的心理治療,她儼然已經把蔚藍當作是完全可以信賴的人。

對於這樣的情緒波動強烈的諮詢者,這種信任十分難得。

片刻,蔚藍看著警察,「我可以陪她一起去吧,你們也看到她正在接受心理諮詢,所以我可以確保她情緒的穩定。」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同意了蔚藍的說法。

最後她們被帶到了景山分局,跟陳錦路被直接帶進偵訊室不同,蔚藍被客氣地安排在警局一處空曠的會議室坐下。

然後,再沒人搭理她。

期間,她自然聯繫了陳家人,陳宇接了電話,異常震驚。

他說:「蔚小姐,我現在沒辦法趕過去,所以能不能請你先留在警局陪陪小路,我怕她一個人害怕。我會立即派律師過去的。」

半個小時之後,律師趕來。

蔚藍起身出了會議室,只不過這次連律師都被擋住,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律師沒辦法,只能出去打電話,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局裡的人都很忙碌,所以當蔚藍從窗外看見某張桌子上擺著的相框,並且走進去拿起來時,居然也沒什麼人注意。

她拿起相框,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相框表面的玻璃上。

這是一張警隊籃球比賽的照片,穿著統一籃球服的男人各個頭髮濕潤,額頭上的汗水在鏡頭裡清晰可見,前排坐在地上的幾個人捧著一個銀色獎盃。

不過最吸引的卻是站在後排中間的人,他就站在獎盃後面,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一張英俊的臉,即便掛著汗珠,依舊好看地叫人挪不開眼睛。

秦陸焯。

「小姐?」身後有個略驚訝的聲音,然後蔚藍回頭。

她看見一個身穿便服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藍色文件夾,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蔚藍知道自己未經別人允許,進了對方的辦公室並不妥當,所以她放下相冊,低聲道:「抱歉。」

她看了一眼便服男人,思慮了半晌,喊了一句:「肖隊長。」

肖寒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你認識我?」

他是當警察的,而且是做刑偵,對於自己見過的人,不說百分百認得,多少都會有點兒印象。可是面前的姑娘,他卻絲毫沒有記憶。普通長相的人他都尚且能有個模糊印象,這麼好看的姑娘他真的見過,不至於不記得。

蔚藍搖頭,「我是陳錦路的心理醫生。」

陳錦路,肖寒一怔,這個倒有印象了。

他說:「這個案子尚在偵破中。」說完,他自個都覺得怪,這種有錢人涉案,不是應該找律師,怎麼連心理醫生都叫來了。

可是對面的人,似乎讀懂他的心思。

「今天陳小姐是在我的心理諮詢室被你們警方帶走的,所以作為她的心理諮詢師,我有必要保持她情緒的穩定。」

肖寒驚訝地看著她,顯然這姑娘心思太過細膩,或者準確地說,她只從他的表情就推測他心中的想法。

刑警在審查犯人的時候,通常也會運用到心理學,從嫌犯的微表情,判斷他是否在撒謊。

這個心理醫生,叫肖寒有些驚訝。

他拍了拍手中的藍色文件夾,略低沉地說:「這位小姐,我們案子還在偵破階段。」

肖寒作為擁有豐富刑偵經驗的人,當然不會輕易將案情透露給無關人員。

蔚藍讀懂他的表情后,淺笑,離開他的辦公室。

就在她剛走到走廊的時候,助理張蕭打來電話。

剛接通,張蕭就語氣緊張地說:「蔚老師,你看到網上的新聞了嗎?」

蔚藍有些無奈,剛準備提醒她,每天網路上的新聞多如牛毛。張蕭又說:「有人已經在網上爆料了,說是郊區別墅發生命案,一個小三在別墅里被殺了,據說是原配的女兒殺的。」

謀殺、情婦、富豪、原配女兒……

雖然如今網路上獵奇的事情甚多,但是這種豪門恩怨情仇,似乎總能特別觸動廣大圍觀群眾的心,以至於那個爆料帖子,迅速在論壇被加精,甚至還傳到了微博上。

作為現在國內最大的社交媒體,現在微博的影響力不比每天七點檔的新聞聯播差。

張蕭緊張地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磕絆地說:「陳小姐是因為殺人案才被警察帶走的?」

網上爆料的挺多,雖然沒說出富豪的名字,可是據說那個郊區別墅就是這個富豪公司所建的,於是網友查了下這個公司董事長的名字,姓陳。

張蕭看到這裡,又聯想到今天陳錦路被帶走,登時被嚇得一激靈。

趕緊就給蔚藍打來電話。

蔚藍皺眉,顯然這件事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中。

按照陳錦路之前一貫的行為,蔚藍本以為她只是又在哪裡闖禍,打架鬥毆、駕駛逃逸都有可能,沒想到,她居然跟殺人案件牽扯了起來。

至於網路爆料的小三,她下意識地想起那天在餐廳撞見的一幕。

那個被陳錦路當眾羞辱的女人。

秦陸焯剛開完會,他們公司不算大,但是業務量卻不小。或許跟他以前當警察時候養成的習慣一樣,開會的時候,言簡意賅。

所以該罵的人,都被罵蔫了。

這不一散會,會議室門被推開,所有人就連沈放都頭也不敢回地湧出去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會,剛伸手摸褲子口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把手機拿了起來,另一隻手依舊從口袋裡摸出煙盒。

煙盒被擺在會議桌上,手指剛打開盒蓋,他就因為看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愣了下。

號碼是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剛存的。

蔚藍。

他一邊拿出一支煙叼在嘴邊,一邊接通電話。

「你現在方便嗎?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對面開門見山。

秦陸焯呵地一聲笑了,好像自打他們認識之後,她就沒少麻煩他。

他低聲應了句,示意她直接說。

只是聽完,他表情有些凝重。

過了幾分鐘,沈放正在外面查看這個月的單子,就看見秦陸焯邊往外走,邊穿著一件黑色大衣。他喊了一聲,「老大,你去哪兒啊?」

「景山分局。」

沈放:「哦。」

等他回過神,意識到秦陸焯要去的是景山分局時,人都已經出了門。

他抬起頭,看了看外面,想了半天,那個,今天早上太陽是從哪邊升起來的?

這會兒景山分局的人也忙碌不已,因為昨晚發生的案子,誰想今天就被論壇上的爆料的滿城風雨。由於又是小三又是富豪這種獵奇因素,帖子的點擊量越發高。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論壇上的帖子被人刪了。

這種欲蓋彌彰的態度,越發惹人矚目,於是事情不僅沒被壓下去,反而越鬧越大。

蔚藍正站在分局走廊里,這裡貼著不少先進個人照片。

然後,就聽到一個特別愕然的聲音,喊了句:「秦隊。」

她回頭,就看見警局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黑色修身大衣將他整個襯地玉樹挺拔,他兩手插在大衣口袋,正低頭跟面前的小警花說話。

小姑娘一臉激動,一副簡直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他靜靜地聽著她的話,不過眼睛卻朝蔚藍這邊看過來。

沒一會,裡頭似乎都跟得了消息一樣,直到肖寒出來。

他略有些激動,「秦隊。」

秦陸焯搖了下頭,「叫錯了,現在你是隊長。」

肖寒站在他面前,哪裡還有刑偵隊長幹練的模樣,笑得一臉靦腆。

兩人又說了幾句,直到肖寒問道:「你怎麼會突然來了,也不提前打了電話。」

秦陸焯終於捨得把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來,他沖著蔚藍站著的方向,豎起兩根手指,勾了勾。

終於沉聲說:「還不過來。」

「在等爸爸媽媽嗎?」

蔚然起身,倒是回了句:「你們再不回來,我就拉著蔚藍先吃飯了。」

正脫了大衣遞給保姆阿姨的蔚建勛一聽,登時瞪著她:「沒規矩。」

即便蔚然在公司是下屬,不過在家裡,她是皇帝女。因為她是長女,是家裡的頭一個孩子,所以父母待她如掌上明珠,所以蔚然見他這麼說,不僅不怕,反而笑道:「我沒規矩,還不就是您給慣壞的。」

父女兩你說我笑,倒是其樂融融。

嚴楓一轉頭,就見蔚藍也站了起來,只不過她沒說話,就安靜地站在那裡。

她心底一嘆,按理說,家裡的小女兒最是寵慣不過,也愛跟父母撒嬌親熱。

偏偏他們家的這位小女兒,性子淡,跟誰都不熱絡。

即便父母想要關心她,可是話不投機,真是半句都嫌多。

「蔚藍。」蔚建勛在跟蔚然說完之後,自然也注意到,乖乖站在一旁的小女兒,蹙眉,開口問道:「你如今做事就是這麼肆意妄為嗎?行事之前,可有考慮過父母的臉面?」

蔚藍自然不怕,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周西澤劈腿,難道我還要忍著?」

一提到這個話題,蔚建勛額頭微跳。

嚴楓知道他們兩個的脾氣,趕緊打圓場說:「算了,小藍今天回來吃飯,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對啊,趕緊吃飯吧,我和蔚藍都餓壞了。」蔚然也跟著說。

蔚建勛倒也不是全生氣蔚藍,周家那個混小子,得了他的寶貝女兒,還他媽敢在外面找女人。周父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蔚建勛說話都是毫不客氣。

只是蔚藍擅自退婚,連跟父母都不說一聲。

要不是周父打電話過來,他至今還蒙在鼓裡。

等吃完飯,蔚藍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蔚家四口人住著三樓獨棟別墅,蔚藍的房間自然又寬敞又明亮。她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室內的沙發上看了起來,只不過半天都沒翻頁。

蔚然端著水果上來的時候,敲了敲門,推門進來。

等把水果盤子放在小茶几上,蔚然看著她,這才說:「還生爸爸的氣?」

蔚藍:「沒有。」

神色淡然,真瞧不出情緒。

好在蔚然跟她當了二十幾年的姐妹,蔚藍情緒再淡,她還是能看出來。

蔚然說:「你別怪爸爸不站在你這邊,本來你和周西澤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結果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出,爸爸難免會不開心。況且之前周叔叔打電話過來,爸爸也把周西澤狠狠地罵了一頓。」

「能不提他嗎?我現在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蔚藍難得皺眉。

終於,蔚然呵笑了一聲。她直勾勾地盯著蔚藍,問道:「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蔚藍看向她,「什麼意思?」

蔚然終於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若有所思道:「你雖然性格淡,可是喜好我還能看得出來。你和周西澤在一起,客氣多過親熱,兩人看著就生分,我早就不覺得你們會結婚。至於你為什麼一直沒拒絕,我到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你不僅不想跟周西澤結婚,你也不想讓爸媽插手你的婚事吧。」

到底是姐妹,蔚然幾乎說中了蔚藍所有的心思。

她就是刻意的,故意在訂婚後搞出這樣的事情。這個圈子就這麼大點兒,有些事情,一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

在別人看來,周西澤固然有錯,蔚藍也不夠大度。

蔚藍沒說話。

蔚然終於神色嚴肅,看著她:「蔚藍,有些事情,不是想便可以去做的。」

「所以連結婚都不能找自己喜歡的人?」蔚藍終於忍不住。

她並不是個叛逆的人,但是在這件事上,卻異常執著。

即便她現在沒有愛的人,也不想和不愛的人綁在一起,過一輩子。

蔚然忍不住說:「追求愛情可以,但是代價你能承受得起嗎?你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蔚家給你的,你的婚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就得都像你和傅之衡那樣?」蔚藍皺眉,黑潤眼眸裡帶著不耐。

只是,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后,她迅速地說:「抱歉。」

蔚然伸手撩了下自己的長發,卻沒因為她的脫口而出生氣。她神色平靜地看著妹妹,說道:「對,我和傅之衡是家族聯姻,這沒什麼不好。因為我需要的不是他給我的愛情,而是安全感。上達物流幾千億的資產,我一個人守著,太累了。」

上達物流,作為國內物流界的龍頭企業,這是蔚家的產業。

蔚建勛只有兩個女兒,蔚藍壓根沒考慮過從商,未來要擔起責任的,就是蔚然。

蔚藍笑了,她問:「姐,你還記得傅之衡長什麼樣嗎?」

據她所知,傅之衡近半年在北京的時間屈指可數,蔚然又一直住在家中,夫妻兩人別說婚姻生活,只怕連對方長相都忘得差不多了。

……

被自家妹妹戳穿,蔚然道:「我記著他樣子幹嘛,我只要他床上還管用就行。」

蔚藍沉默。

終於,蔚藍伸出白皙手掌輕撐著額頭,低聲說:「姐,如果你有需要,我有同學是男性科方面的專家。」

蔚然啞然。

她迅速反駁:「瞎想什麼呢。」

誰知,蔚藍難得體貼地說:「一般夫妻一方開始抱怨這件事,說明他們之間確實有問題。現代社會壓力很大,都可以理解。」

蔚然咬牙,怒道:「所以,就不愛和你們心理醫生說話。」

什麼都一眼看透。

等蔚然離開之後,蔚藍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沒再回複信息,意料之中。

蔚藍的工作看似輕鬆,只需要跟諮詢者聊一個小時,就有一千入賬。

其實在諮詢者來之前她得做準備,離開之後,她又需要針對這次的聊天,進一步剖析諮詢者心理狀態的變化。

有些諮詢者都說,跟心理諮詢師聊過天之後,就特別累,想睡覺。

其實心理諮詢師也未嘗不是。

蔚藍送走客戶之後,看著窗外,因為冬日蕭條,外面的樹木早已經凋零,樹枝上掛著的那幾片葉子也呈現脆弱的黃色,風一刮,從枝頭飄飄零零地落下。

季節也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所以諮詢者在的時候,蔚藍多半會讓她們的注意力放在室內的植物。

因為諮詢者離開的時候,才下午三點。

她靠在椅背上,看著又一片葉子從樹枝上落下。

然後,蔚藍突然站了起來,從衣架上取下外套,拎著包,出門直奔電梯。

前台行政楊佳見她出來,連忙起身,問道:「蔚老師,您這是要去……」

「翹班。」蔚藍留下兩個字,人已經邁入電梯。

楊佳張張嘴,最後閉上。

好吧,您是老闆。

蔚藍開著車,導航已經定位到清源物流公司。

工作室離這裡不算近,開車半個小時才到。蔚藍對這邊不熟,找車位停車,又花了十分鐘。等停好車下來,她邊順著手機上的導航,往前走。

等快到公司的時候,看見幾個小孩子圍著一棵樹在指指點點。

她本沒在意,只是她路過的時候,卻被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喊住,「姐姐。」

蔚藍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小姑娘鼓足勇氣,說:「姐姐,你能幫忙救救小貓嗎?」

小貓?

蔚藍終於順著幾個孩子的目光,朝樹上看去,原來一隻純白色的小貓正卡在樹枝之間。它還試著掙扎了幾下,只是一掙扎,貓叫聲便凄慘了一分。

樹下的小朋友都很著急,生怕小貓出事。

蔚藍微怔,問道:「你想我怎麼救它?」

「爬到樹上,把它抱下來吧,姐姐。」此時,另外一個小男孩,給她出主意。

其他幾個孩子紛紛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點頭附和。

蔚藍淡淡地看著面前這些天真無邪的祖國花朵。

讓一個姑娘爬樹,蔚藍難得溫和的笑了起來。

嗯,真虧這幫小傢伙想得出來。

秦陸焯是因為公司食堂阿姨的兒子才過來的,原來這孩子見公司里養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白貓,便抱出去跟附近的小孩炫耀。

哪知貓跑樹上了,他是回來找人幫忙的。

小孩父母都在清源物流上班,他爸爸氣得要揍他,被秦陸焯攬住。

他過來的時候,以為秦小酒此時形容凄慘,正打算給這個小畜生一點兒教訓,誰知見到的畫面卻讓他驚訝。

樹榦上坐著的姑娘,穿著白色高領毛衣,披散在肩頭的烏黑長發,因為低頭在看懷裡抱著的貓,傾瀉而下。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在她身上。

抱貓的白衣姑娘,眉眼清淡,美得叫人只想安靜地看著。

終於,片刻后,秦陸焯皺眉了。

秦小酒,這個見天鬧騰的小畜生,怎麼在她懷裡那麼乖。

等他們離開之後,溫沁總算找到機會,問道:「你跟這個大帥比怎麼認識的?」

這問題,她憋了一晚上。

誰知,蔚藍看著她,淡淡說:「我跟周西澤分手了。」

……

溫沁和徐佳寧臉上出現震驚。

比起溫沁這個三個月的短暫戀愛,蔚藍和周西澤的感情看著是真穩定,況且兩人又是門當戶對,一看就是沖著結婚去的。

蔚藍:「他劈腿,被我撞見。」

她口吻之淡然,讓溫沁心底的臟口都爆不出來,憋了半晌,怒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徐佳寧擔心地問:「所以你昨晚去警局,也是因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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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蔚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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