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8 異類
我聽她這麼一說,整個人如遭雷擊,怎麼會這樣,孟蘭脖子上有屍斑?
「你別瞎說!看清楚了再說!」吳非責備的捅了捅顏如玉的後背。
她卻長嘆一聲:「我怎麼是瞎說,孟蘭是我的好姐妹,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也很難受,可這是事實……」
「我發現很多次了,她睡著的時候就會沒有體溫,屍斑……這是第一次看到!」我如實回答道。
此刻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個發現對我帶來了嚴重的打擊,我迫不及待想確定孟蘭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我會不會失去她……
「相信我,我做法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走眼過,的確是屍斑,而且是不久前出現的!」顏如玉又仔細看了一眼,對我們說道。
「照這麼看來,孟蘭可能已經死了……」吳非托起了下巴,隨即看了我一眼:「老白,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行了,不要說了,我想靜一靜!」我打斷了他。
然後一個人沉思很久,最終決定還是把她弄醒再說,人還活著我是知道的,至於屍斑的問題,我現在也不想弄明白,早晚她都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掐人中,做人工呼吸,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弄醒,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間被救醒了一般,睜開眼就吐出一口水,劇烈咳嗽起來。其實也正是溺水,剛才她可能喝了不少水,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肚子里的胎兒,反正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她醒了,我緊緊攥著她的手問她:「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脖子上有屍斑,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幾乎是帶著質問的語氣,甚至有些生氣,氣她為什麼這麼大的事都要瞞著我。
「我……」孟蘭猶豫著,最終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吳非看不下去了,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妹子,你不要隱瞞,有麻煩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你肯定遇到麻煩了,你不說我們就連幫你都沒有機會!」
「我……不能說……」孟蘭猶豫了半天,最後回答了這麼一個答案。
這讓我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孟蘭確實有事情瞞著我們,還挺嚴重的樣子,可她死活不說!
「這個問題,我看還是先不要討論了,那邊好像有情況,我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吳非忽然間似乎發現了什麼,對我們說道。
我也只好作罷,不說就不說吧,至少目前為止她沒事,我就心安理得了。顏如玉看起來似乎不願意放棄,她拉著孟蘭的手,語重心長的跟她說:「小蘭,有機會還是告訴我們吧,不要把我們當外人,有事大家應該一起面對,不要一個人藏在心裡!」
「我真不能說,如玉姐,我有苦衷,請你體諒我,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們的!」孟蘭緊緊抓著顏如玉的手,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讓我心裡很難受,為什麼事情會搞成這個樣子,讓我很是無奈。
「你們快過來,這裡有人!」吳非突然間大喊一聲,把我們吸引了過去。
這裡怎麼會有人,讓我想不明白,匆匆跑過去,我就看到一個人被關在鐵籠子裡面。其實也不是鐵籠子,看著好像是石頭做的籠子,吳非已經在試圖弄碎那些石頭了,但是怎麼樣也做不到。
籠子里那個人已經倒在地上沒了生息,顏如玉隔著籠子就對我們說:「已經死了,剛死不久。」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關著一個人?」吳非把問題丟給了我們。
我還不是一問三不知,聳了聳肩問他:「你是怎麼發現的,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籠子的形狀並不規則,看著也不像是專門製造出來關押人的,有些像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才會讓人看不出來那是一個牢籠。那個人不但被關著,而且還被鎖鏈穿透了琵琶骨,看起來很恐怖的樣子。
「一定是假觀音乾的,鎖琵琶骨,那是古代才有的刑法,說是為了封住人的經脈穴道,讓其不能運功,時間一久就徹底淪為廢人了!」吳非倒吸一口涼氣,跟我們解釋道。
「它們到底是什麼?」孟蘭回過頭看了一眼,有些驚慌的問道。
「誰知道,總之不會是人,可能是妖,石陽也是妖,會不會是他故意引我們來的,一定有陰謀,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他突然離開了,然後這些假觀音就出現了……」吳非冷靜下來,摸著下巴分析道。
「算了,不想那麼多,大家跟我四處看看,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吳非嚴肅的對我們說道。
我們跟在他身後,向黑暗中摸索,這個地方有許多石頭,有些地方坑坑窪窪,根本無法下腳,甚至有的地方突然間就出現一個很深的地洞,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自然不敢輕易靠近查看。
不過在一個角落裡,我們又發現了一個被關著的人,這個人是活著的,只是奄奄一息,看起來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裡?」吳非急忙跑過去問他。
他抬起頭看到我們的手電筒,抬起手臂遮擋,閉上了眼睛,他的眼窩深陷,瘦的已經沒有人樣了。
「咳……咳……你們……你們怎麼……也被抓了?」那個人驚訝的看著我們,問道。
「被抓?你是被抓來的?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吳非詢問道。
「我們都是……我們都是有特異功能的人……很多人被抓來了,它們剝奪了我們與生俱來的能力……然後……然後大家相繼死去……」
「你說什麼,你們都有特異功能?一共有多少人?」吳非繼續問道。
「我見過很多人……它們死後被丟進了洞窟裡面,我也活不久了,求求你們……殺了我……給我個痛快吧!」那個男人苦苦哀求著,他不停的咳嗽,咳出了大量血絲。
吳非沒有猶豫,用符籙折了一個小紙人,念了一句咒語,紙人便爬了進去,割開了那個人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