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住你心裡(26)
「請問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葉峯笑答,「具體時間還沒確定,但結婚證都領了,婚禮還會遠嗎?就是近期了,屆時會具體通知。」
……
這邊下飛機的殷禾歡看到網上葉峯的聲明,差點沒被笑死,「這樣說倒是合情合理。」
葉梟抱著奈美,「他倒是動了腦子,如果不這麼說,對你的質疑會有很多,難免麻煩,我們先去岳父家,眼科研究所那邊我已經發消息通知了。」
「好。」她也是這麼想的,先去見父母。
柏風清與徐映枝從網上知道消息后便激動的給葉梟打電話,打通后得知馬上到總理府了。
夫妻倆又哭又笑,忙跑到門口等待著。
車子到的時候,徐映枝的眼睛緊緊盯著車門,見到殷禾歡下車后,她哭著跑上前。
母女倆相擁而泣。
「爸,媽,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讓你們傷心了那麼久。」
「只要你還活著,那些傷心就不算什麼,歡歡,媽的寶貝。」
無論子女多大,在父母眼裡,都是只是孩子。
「媽,這是我的女兒。」殷禾歡督促奈美喊姥姥姥爺。
奈美很給面子,甜甜的喊了。
柏風清從葉梟手中接過外孫女淚花閃爍,「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千言萬語都裝進了眼睛中。
到了客廳,殷禾歡把當年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惹得柏風清夫婦心疼的無以復加。
更加恨透孔庭慎了。
「他這個該千刀萬剮的,現在跟快死也沒什麼兩樣了。」徐映枝咬牙切齒的說,「聽說現在飯都吃不下去了,躺在床上只能睜著眼,那毒性太過於厲害,儘管這幾年用很多好葯治療,也都只能緩解毒性的發作,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一命嗚呼,現在總統府的人心全部傾向了二殿下。」
「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畢竟那毒是我讓宮齡下的。」在自己父母面前,殷禾歡無須遮掩什麼。
柏風清與徐映枝對視了一眼,這一點他們還真的沒想到。
「我要進總統府給二殿下做換眼手術,等我回來我們再聊。」
「好。」徐映枝催自己的丈夫,「多派點人跟著歡歡。」
「不用,帶了他們也進不去,再說,我和葉梟從寧陽來的時候帶的有人,會跟著我的。」
殷禾歡到總統府前的時候,今日上手術台的老教授們都在等她。
他們得知塔里提雅就是殷禾歡后,才明白為什麼這幾年葉梟去眼科研究所的次數那麼頻繁。
「現在該怎麼稱呼你,這是個問題。」
殷禾歡笑,「叫我禾歡就好,大家都認識那麼久了,不是嗎?」
「那我們就這麼喊了,禾歡,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好。」
六位醫生到總統府內的手術室后,孔庭玥已經在等著了。
他從馮太清的嘴裡知道了殷禾歡還活著的消息,並且,為了幫他,她從新學習了眼科醫學專業。
這份感動與欣喜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殿下,醫生們來了。」
「她也來了吧?」
「是的。」馮太清笑著回。
孔庭玥的手忽而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參加殿下。」
孔庭玥再次聽到了久違的聲音,「你們好,小禾,你過來。」
殷禾歡上前到他面前,「殿下。」
「那次竟是你。」他指的是幾年前她從總統府牢房留逃脫讓他幫忙的事。
「那個名叫塔里提雅的人正是我。」
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放到了她的臉上。
殷禾歡沒動,他的手指摸到了她鼻翼上的小痣,然後拿開了手,「這幾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因為我想做的都做成了。」
孔庭玥微微一笑,「很棒。」
殷禾歡會心一笑,「殿下,馬上要做手術了,你不要緊張,我們會全力以赴確保手術的完成。」
「我一點也不緊張。」因為有你在。
孔庭玥穿著病號服躺下,麻醉師給他打針的時候,十分疼痛,殷禾歡握住他的手,「忍一忍。」
他嗯了一聲,這一刻無比的安心。
總統等人在手術室外等候。
這一等就是八個小時。
六位醫生注意力高度集中拿出了自己最專業的本事。
將這場準備已久的手術順利的完成。
下手術台的時候,殷禾歡累的不行,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了。
看著還處於全麻當中的孔庭玥,她在心裡告訴他:你會看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精彩。
離開總統時,已經快下午六點。
總理府里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在等她。
柏家人都到齊了。
柏老太太老爺子,柏風清大哥的一家。
從柏老太太痛心疾首的話中,她得知柏元九昨天被抓了,因為收了違法犯罪者的大額金錢受賄。
他給柏老太太打電話請求救他出去,但柏老太太拒絕了他,說他咎由自取。
不用說,柏元九飯碗不但丟了,還要面臨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重罰。
殷禾歡倒是覺得大快人心,尚秋潔的孩子,會做出這種事,不足為奇。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個晚飯。
久違的歡聲笑語在總理府久久不停歇。
——
三日後,宮川也從A國回來,在宮家見到了宮齡。
宮齡的容貌跟以前的確變化了許多,整的很成功,臉很自然。
但他的眼睛何其毒辣,她沒做自我介紹,他就認了出來。
有些事不用問他就能明白。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這是我的孩子葉清野。」
「這孩子怎麼……」宮川也垂眼看著孩子的臉蛋,「怎麼是阿絨的翻版?」
宮齡緘默了幾秒說,「是他的,但他不知道。」
「你不打算一直不讓他知道?」
「他不用知道。」
「你是不是怪他是我的人?」宮川也點明要害,「他是我的人,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哪怕違背他的意志,你不用怪他。」
宮齡倒是詫異,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說。
「我跟他沒可能,他並不喜歡我,這個孩子是個意外,我不希望這個孩子影響他的生活,也不希望他勉為其難要去承擔他原本可以不用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