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強吻
他又氣又心疼,一把捂住心口,「把老子氣得心絞痛!」
「我不是還好好活著么?」她上前一把將他抱緊,「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虞可為的火氣瞬間被撲滅,他鼻子發酸,「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咋整?」
「我定時了郵件,如果半年後我沒回來,那肯定已經掛了,我在行李箱里留了遺書,把我的房子什麼都留給你。」
「殷禾歡!」虞可為抓狂,「我擔心的是你的人,誰關心你的房子了?!難道你死了,我擁有了你的房子就會開心的死去活來嗎?」
殷禾歡鬆開他,「可為,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唐好甜,朝夕相處四個月的好朋友。」
虞可為客客氣氣的打招呼,「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歡歡了。」
「實際上卻是禾歡姐一直在照顧我們,要不是她,我現在肯定已經不在人世了,你不知道她有多了不起。」
虞可為雙手一把捧住殷禾歡的臉,「瞧瞧這小美臉瘦的,遭了幾個月的活罪,你參加這個為什麼不喊著我一起,我寧願跟你一起也不願意現在才知道。」
「滴滴滴滴滴滴……」殷禾歡正準備說話,目光頓時集中在他的口袋裡,「什麼東西在響?」
「是這個。」虞可為伸手把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喏,我的手機。」
殷禾歡接過,詫異的問,「你手機怎麼有這種聲音?」
虞可為頗為無奈的說,「你恐怕不知道葉梟一直在找你吧?他派人各種監視我啊,被我不小心發現那些人後,他就光明正大在我手機里安裝了監聽器,不僅能聽到我的每一通電話內容,還能聽到我周圍的聲音,發出這個聲音就代表著他已經距離我一百米遠了。」
「什麼?!」殷禾歡著實驚訝到了,想到她對虞可為說的話,怕是都被葉梟聽去了,一時間有些氣結,「他找我幹什麼?!」
「這我哪知道,你問他。」
殷禾歡把手機放在他手機,朝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就頓住了腳步。
因為葉梟就在門外,他雙手被在身後,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看著她。
四目相對,殷禾歡心頭一震,「聽可為說你一直在找我?還在他手機上安裝了監聽器?」
「是的,我一直在找你,想了所有能找到你的辦法。」
「可是有什麼大事?」
「對我來說,是大事。」
殷禾歡點頭,「出去說吧。」
葉梟也正有此意,和她一起出了住院部,足以安靜的地方,他的車上。
她因為身上因為有輕傷,坐下的時候格外的輕微,待車門關上,還未說話,唇就被堵住了。
殷禾歡睜大眼,一池平靜的湖水被攪亂了,他吻的又急又熱烈。
只覺得舌頭像是快被他吞掉一樣。
時隔幾個月再次跟他接吻,那些被她屏蔽掉的情緒幾乎是瞬間便衝垮了她的防護欄,導致她不但沒有果斷迅速推開他,反而環抱著他的脖子回應了他。
這期間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有唇舌交纏,一直持續長達數分鐘后,讓他過了嘴癮,才放開她。
「拒絕我一個月六百萬的條件去參加那群社會毒瘤舉辦的生死考驗活動,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你的命在你眼裡就值一百萬嗎?」
來的路上,他查了一下生死考驗俱樂部的內容,看了后差點沒氣個半死。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瞞著所有人去參加如此危險的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一無所知。
「我敢去,就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我能活著回來,正因為我太愛我這條命了,所以才會去參加,我參加的初衷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鍛煉自我、看看我的極限是多大,所幸的是,就我自身而言,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就沒白去。」說到這裡,她轉入正題,「不是說有大事要對我說嗎?是什麼?」
「我想與你有下一步發展。」葉梟認真的看著她,「想不想試試與我正式交往?」
「不想。」這個問題她連過大腦都沒過就脫口而出,「我們不合適。」
「哪不合適?」
「哪兒都不合適。」
「我不覺得,我們的夜生活多麼和諧。」
殷禾歡回答,「換個人也一樣和諧,這沒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
「剛才我親你,你為什麼回應我?你對我明明是有感覺的。」
「看在你曾經是我金主的份上,多贈你一個吻並不過分,更何況,我走的那天,本就應該給你一個離別吻的,現在正好補上也不錯。」
葉梟真是一股氣上涌,「你喝醉的那個晚上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殷禾歡當然記得,第二天清早她恨不得捅自己兩刀。
「我說什麼了嗎?」
「你唱了沈似來的新歌雪似你,當時我只以為你發酒瘋胡言亂語,後來我與似來見面,他讓我試聽他的新歌,正是你唱的那首曲子,他說剛譜曲出來沒多久,還沒填詞,當時我問是不是雪似來,他很驚訝,我就把這個事兒告訴他了,後來他填詞后,我把記著的歌詞和他還對比了,事實證明,你那晚上說的是對的,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你說了關於許芳沁和秦意濃的事兒,應該也是真的,你能看的見未來,對嗎?」
他繼續說道,「正因為你能預知未來,所以你才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因為你怕我會辜負你,不信任你,你怕我會傷害你,你怕你說的那些會成為現實。」
因為酒後失言把這些不該讓他知道的事兒抖摟了出去,的確,這個時候裝聾作啞是沒用的,因為雪似你這首歌,他心裡已經確信了,越是裝作沒有,他便會越堅信。
「預知未來其實談不上,頂多只是知道一些人這幾年內的幾件大事,僅僅幾年的時間罷了,你還記得那天我說下午會下大雨嗎?」
「記憶非常深刻。」
「那天下午你去田津坊小區視察,我知道那天會下雨,而且我也知道你會在樓層上視察掉下來被鋼筋穿過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那天早上我才讓你換了西裝,但我仍挂念,就去了,暗處看到你平安無事的離開才走。」殷禾歡索性把話說開了,「葉梟,我們雖然有過一個月的金錢和肉體交易,但也算好過一場,以後真的不要再有往來了,你跟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