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麻瀰漫的萬聖節之夜(1)

桑迪的白色BMW隨著車流向舊金山方向駛去。進入三藩市，所有的房子像神話故事中的城堡，亮起了彩燈。傑克南瓜燈的黃色，幾乎就是整個城市的主色調。孩子們拎著大小不同的南瓜燈，在街上橫衝直撞，嘴裡喊著「TrickorTreat」(搗蛋還是請客)，挨家挨戶去敲門，索要玩具和糖果。道路擁堵，車走不動了，孩子們就蜂擁到被堵的車前，敲著車窗，重複著那句著名的話。一張魔鬼的臉，從張弛打開的後排車窗伸進來，張弛沒等對方開口，就抽出一張十美元，給了魔鬼。那魔鬼興奮地一下摘掉臉上的面具，沖著後面喊：「爸爸，我發財拉，我有十美元」。叫完了，不忘轉過身來，吻了張弛的臉，然後飛馳而去。她是一個西班牙女孩，穿著旱冰鞋，立刻就消失在人群中。張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被小女孩吻過的臉，說：「姐，要是女人們也玩這樣的遊戲就好了。」桑迪開著車，沒有搭腔。蘇珊從前排轉過身來，說：「張弛，你該找女朋友了。」「我才不幹呢，我沒時間。」張弛的口氣不屑一顧。「怎麼，你也想當矽谷的鑽石王老五啊？」桑迪說。整個三藩市是一座建造在丘陵上的城市，獨特的地勢形成了獨特的風格。進入市中心，道路就像過山車的軌道，一道接著一道從高處往下落。桑迪的車像是衝浪的帆，隨著陣陣波濤上下起伏著。離卡斯楚街還有非常遠的距離，就已經交通管制。他們不得不泊好車，步行過去。街上人頭躥動，他們三個人手拉手在人堆里走著。今夜的三藩市，是一個巨大的盛會。這個會，穿越時間和空間，不但邀請上古時代的人出席，邀請屬於未來的人類，更有太空人也趕來聚會。卡斯楚街集會入口處，六個女騎警，威嚴的坐在馬上。她們隨時準備出發，應急突發事件。桑迪突然打了一串噴嚏，引得張弛和蘇珊都笑了起來。桑迪用手指捏一下鼻子說：「這裡有一股什麼味道，很刺激。我的過敏性鼻炎是非常靈敏的。」她們三個同時抬起頭，使勁用鼻子嗅著空氣。一會兒蘇珊很認真的說：「我想起來了，這股氣息很像過去杭州農藥廠散發出來的味道。」張弛思索了一下，說：「你們真是老土，連農藥廠的味道都想起來了。告訴你們，這是大麻，是大麻的氣息。」桑迪和蘇珊面面相覷，一會兒她們確認，張弛的判斷是對的。那股濃烈的農藥味就是大麻。「我的天，這就是大麻？這麼難聞的味道，白送我都不要。真搞不懂，竟然還有那麼多人願意花錢買著吸。」蘇珊嘟噥著。桑迪覺得她快窒息了，空氣已經完全被大麻的氣息侵佔，呼吸不到一丁點新鮮的氣息。卡斯楚街是同性戀聚集的地方。許多沿街的窗口都掛著星條旗，這是同性戀家庭的標誌。就在這條不長的街上，Halloween的夜晚，聚集了三十萬人。他們每個人都精心打扮自己，尤其是同性戀者，更是穿著盛裝，濃妝艷抹在街上毫無顧忌的接吻。美國歷史上所有經典片中的人物，都在這天晚上顯形。桑迪他們三個緊緊拉著手，惟恐人流將他們衝散了。一陣蘇格蘭風笛傳來，他們想往那裡擠過去，但是幾經努力毫無結果，他們只能乖乖的順著人流走動。風笛的聲音越來越近，桑迪踮著腳尖，看見六個男人穿著紅白黑三色格子裙，白色有流蘇的襯衣外面套著黑色的背心，頭上帶著貝雷帽，一邊吹奏風笛一邊往這裡走來。人們圍著他們，不讓他們繼續往前走。五個小夥子圍成一個圈，還有一個在中間舞蹈。當風笛最後一個悠揚的音符收尾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六個小夥子向圍觀人群行屈膝禮，他們行動劃一，步調一致單膝下跪，格子裙紛紛落地，他們的下體**裸暴露在人們眼前。桑迪和他們靠得非常近，幾乎就是面對面站著，她的視線赫然出現了一排小夥子的陽器，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桑迪下意識「哇」一聲叫起來，趕緊轉過頭去。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人們為蘇格蘭小夥子的表演喝彩。張弛也拚命鼓掌，桑迪拉著他的衣角催他快走。「姐，幹嗎大驚小怪的？這很美，你不這樣認為？」「只是覺得不舒服，有點恐慌。」蘇珊很興奮的說：「桑迪，這太新奇了。不是嗎？六個小夥子，嘖嘖，太壯觀了。」她們繼續往前走，看見埃及艷后和埃及法老，他們頭頂王冠，身披蟬衣，在人群面前如入無人之境，熱烈擁吻。他們的平均身高超出人群的高度，遠遠就看見兩個膠著在一起的腦袋。人流把桑迪他們三人擠到他們身邊，埃及法老伸手將埃及艷后一對豐滿的**，從衣服低低的領口整個拿出來，舌頭舔著**。桑迪看到這個**的**非常小，就像沒有發育的孩子。這時一個人衝過來，用手一把抓住空著那一側的**，死命擠捏，直到埃及艷后因為疼痛叫了起來，方才罷手。張弛對她們說：「這是一對同性戀，你們看出來了嗎？」「是的，看出來了。那艷后真美，比女人還漂亮。不過，別人摸她的胸脯，她為什麼不抗拒？」「一般人對變性女人都只是好奇的觸摸，不會像剛才那個男人那樣惡劣。」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