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資料
楚寒看著婀娜多姿的綾羅,陷入了沉思,這個女人在太一生水的心法下,越來越誘人了。
如果放到地球上,參與到美容和整形行業,那一定賺的盆滿缽滿。
「公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綾羅看著楚寒噴出火一樣的眼神,臉色帶著羞澀問道。
「說。」
「您為什麼一直不肯……」
「為什麼一直不肯要了奴家,是嫌棄奴家的出身嗎?」綾羅說著,本來就滴出水的雙眸,眼淚如同串著的線一樣的落了下來。
「這不是開始你被那斷腸丹控制了嗎?我們為了治病嘛,病治好了之後,事情又多,你看前後,這又是玄鏡司的襲擊,又是城主府放了一把大火,這才剛忙完……」
「都過了十幾天,新街的廢墟都清理乾淨了,公子!莫要騙我!」綾羅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決堤。
楚寒摸了摸腦袋,他不怎麼會哄女孩子,摸了摸頭說道:「其實是你太小了。」
「太小?不小啊,媽媽說,奴家在鸞樓里這是數一數二的大呢!不小了,這倆累贅,跑起來都嫌累呢。」綾羅的哭聲在聽到楚寒說出太小之後,瞬間停了,試探的晃了晃,確實不小。
「她們都說黑芝麻能變大,奴家沒吃過,如果公子嫌我小,我下次多買點就行了。」
楚寒趕忙打了個手勢,喊了一聲:「停!」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他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年齡太小了!」
雖然綾羅發育的很成熟,性情也很穩重,但是年齡上,還是有點太小,他過不去自己心裡得坎兒,在地球聯邦那裡,18歲才算成年,21歲才能喝酒。這綾羅放到地球聯邦,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尚未成年,而現在在這邊,已然變成了什麼都懂的老司機。
「奴家……」
「好了,你在這呢,好好修習太一生水和太一劍,我去趟玄鏡司。」
楚寒抖了抖衣服,起身出了門,綾羅滿目含春,如果繼續在屋子裡待著,怕是要出什麼事。去玄鏡司的也不是閑逛,他要去那裡搜集關於修仙界的情報,雖然他已經交代了仇千涯做這件事。
街上人來人往,認識楚寒的都會給他打個招呼,現在他也算是天華城裡的一個名人,開始的時候,他還新鮮這種招呼,後來,他就有些厭煩了,畢竟每天都要和無數人微笑頷首,這事做起來太累。
他也有點理解為什麼那些城裡的貴人們喜歡出門整輛馬車。
陽光灑在街上,地上影影綽綽都是行人的影子,叫賣聲、討教還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各種吃食的香氣在四處飄散,這一幅祥和的畫卷,在玄鏡司門口戛然而止。
所有人在這裡都選擇了繞道而行,即使不得不從玄鏡司門口路過,也盡量壓低聲音說話,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表情,似乎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玄鏡司里的樹木都鬱鬱蔥蔥,擋住了溫暖的陽光,讓玄鏡司看起來有些幽深。門口兩個威嚴的石獅子凶神惡煞,兩個守衛也是滿臉橫肉,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
玄鏡司雖然在鬧市之中,卻讓人感覺到幽靜。
楚寒直直的走向了玄鏡司大門,門口倆守衛刀出鞘,攔下了他。「我是楚寒,找仇千涯仇都尉。」
一守衛面若嚴霜的說道:「這邊請。」
一進門這守衛立馬變了樣子,這臉變得比娃娃臉還厲害,說變就變。臉上的橫肉笑起來極其難看,聲音帶著苦澀的說道:「您也知道我們這衙門,不威嚴點不行,辦的都是大案,動不動就是死人。不厲害點總有人來鬧事。」
「仇都尉多次交代,如果您過來,立馬迎到後院里,好茶伺候,只要他不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肯定會趕過去。」
這滿臉橫肉的守衛,對上次月夜追捕楚寒記憶猶新,要不是自己太胖,說不定現在早就是一抔黃土了。他倒不怪楚寒殺了他那麼多兄弟,干他們這個的早就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
這年頭能混口飽飯,就是大不易的事,更別提死了,都尉還會給一筆金元券給家屬,已經不錯了。
玄鏡司里樹木茂密,陽光都照不進來,以楚寒的目力,自然看到了那樹木之間,掛著一縷縷細細的金屬絲,似乎一碰就斷。
「那是何用?」楚寒指著那些金屬絲問道。
「警戒,警戒。您這邊請。」
沒多久,楚寒就知道了那些金屬絲的作用,看似小小的細線,卻是十分堅韌,刀割不斷。尋常的風吹草動會引起鐵絲亂顫。但是人不管以什麼方法碰到鐵絲,都有幾分規律,端是神奇。有人專職看管這警戒之事。
楚寒坐在案前看著案卷,都是玄鏡司收集到關於修仙界的情報,仇千涯候著,等待他的問詢。
對於仇千涯的態度,他還比較滿意。仇千涯眼睛里那些掙扎,他看得見,但是不準備在意。
「你們玄鏡司都到了行人避讓的地步了?門口淅淅零零沒幾個人,說話都不敢大聲。」他一邊看著案卷,一邊問著話。
仇千涯臉上掛起了一絲尷尬,說道:「天華城玄鏡司是隸屬於天都城玄鏡司,但是各城各司卻自負盈虧。每年的那點經費根本不夠玄鏡司活動。比如那些貴人府上的線人們,每個月都花費良多,但是又不能做賬。」
「還有這死去的督察們的撫恤,還有超編督察的訓練費用等等,都是錢。沒錢怎麼辦事?自然在別的地方找補。上面只要結果,下面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過去吃相難看了些,自然不招人待見,更別說我們這衙門肩負著巡查緝捕要責,出事就是大事,也是不敢鬆懈,總是見血,那就讓人害怕了。」
「有點辦法,誰能看得上那些豆大點的民脂民膏?這十多天之前,我這玄鏡司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統統繞行,現在好了一些。」
玄鏡司不是沒有經費,只是那些官面上的經費和開銷差的確實多了點。
「哦?怎麼說?」
「是這樣,前段時間,楚公子不是把逍遙丸的生意給了玄鏡司嗎?這其中利潤豐厚,又給了我們一半的利潤做經費。那些平頭百姓們的治安稅自然是免了。故此門前有了些許人氣。」
楚寒一愣,隨即問道:「治安稅?!你第一次登門,是去收稅?嘖嘖,真是造化弄人。」
仇千涯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哎。」
案卷還有很多,楚寒看了兩卷,問道:「這案卷是否可以帶出去?我要回去細細研讀一下。我門是野狐禪,不是那慕姑娘賜法,我們這門派怕是要斷了傳承。滄海桑田,我要細細了解一下。」
仇千涯點了點頭說道:「按規定是不能拿走的,但都是些陳年舊卷,楚公子盡可放心拿去。公子,冒昧問你一個事。」
「既然冒昧就不要提了。」楚寒一句話懟了回去,開始收拾作案上的書籍。
仇千涯被這句懟的不輕,面色漲紅,老半天才緩過來說道:「楚公子,你看我這辦事也算勤懇,您能不能收我做個僕從?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看你表現。我先走了。」
楚寒端著一箱子案卷就準備出門,仇千涯立馬幫忙端了起來,說道:「即使是僕從,那也是仙門中人了,楚公子多費心了。」
對於仇千涯的想法,他並不意外,這異世界,修士的手腕很硬,地位高高在上,削尖腦子也要往裡面鑽也不奇怪。在試探出楚寒就是修士之後,立馬接受了契約,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