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又一個仇都尉

第三十八章 又一個仇都尉

「新任天華城玄鏡司都尉,仇百林。見過楚寒先生。已死的仇千涯的堂兄。」

新任的玄鏡司都尉雖然嘴上客氣的狠,但是身上展現的氣勢,卻讓楚寒著實心驚不已,完全不是他這種不入流的修士所能夠媲美的氣勢。他暗生警惕,畢竟這仇千涯是他殺死的,而這位堂兄,卻是修士。

但是,仇千涯自始至終,都沒有尋找他的堂兄幫忙,不管是戒斷藍色結晶,還是這次的鬧鬼事件,寧願大街上赤膊上身的下跪負荊請罪,也不願意去找他的修士堂兄?

「我與仇千涯交好的事情,全城皆知,我與他也有生意往來,只是未曾聽千涯兄提起過他還有一名堂兄,故此初見有些驚訝。」楚寒作了個揖,算是見過新任玄鏡司都尉。

仇百林搖了搖手,說道:「我與這仇千涯雖是堂兄弟,但是卻形同陌路,說起來,都是些家醜,不足外人道也,今天我來,是公事公辦,有兩件事,第一件,楚公子,我要對仇千涯的死做一個問詢,這是例行公事。第二件事就是關於那逍遙丸的事情。」

仇百林說道逍遙丸,自然是雙眼放光,他知道這逍遙丸的消息已經有點遲了,每天兩千枚逍遙丸的進項,除了進價,其他的利潤歸他玄鏡司所有,這是天華城玄鏡司的最大進項,他自然不能放棄。

「這…坊市的坤丁先生不知道你認識不?坤丁先生,把我宗門的逍遙丸包圓了,十分不好意思。」楚寒撓了撓頭,做出一副很抱歉的神情,手卻在兜里卻握緊了陣旗,玄武罡陣。

他不信任仇百林,特別是仇百林要比他更加強大幾分的時候,他更不相信這人。

「坤元商行的饕餮坤丁?」仇百林咽了一下喉嚨,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楚寒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人,仇都尉認識就好。」

仇百林揮了揮手,讓左右退下,看四周無人才說道:「我自然競爭不過那坤丁,坤元商行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生意。為了生意無所不用其極,看起來沒錯。話說回來,城主府的李文若和監天司的鎮撫使邱宏,皆死於意外,不知道楚公子知曉詳情否?」

李文若和邱宏的死,是他和坤丁交易的基礎,他自然知道詳情,但是這也是不足與外人道也的事。他自然否定的說道:「這事還有什麼隱情不成?坤元商行說他們倆死於扶搖陣失控,全城皆知,還付給了李長明高達一百萬金元券作為賠償,怎得這是又有了什麼幺蛾子?」

楚寒一副我很想聽到不一樣八卦的神情,讓仇百林一陣失望,從神情上的失落就能看得出。從控制情緒這一點上來說,仇百林遠不如仇千涯。

當日殺上尚膳樓之時,那仇千涯手上滴著血,面不改色的告訴楚寒雜貨鋪著火的事情,而當時仇千涯已經通過玄鏡司督察的犧牲,知道了楚寒的真正身份是修士,作為凡人他,在這方面超過了這仇百林很多。

「我的消息也不是很多,畢竟玄鏡司使在華胥國內,還沒涉及到華胥國以外的偵勘,你當日也在這華胥坊市,我還以為你知道更多的消息呢,原來沒有。」仇百林長吁短嘆了一番,就準備告別。

「等一下,仇都尉不是來調查這仇千涯墜樓之事的嗎?怎麼…」楚寒無語的拍了拍腦門,這仇百林正事不幹,先說了逍遙丸,緊接著就說了這李文若遇害,居然忘記了第一件事。

仇百林一拍腦門,說道:「你看我這記性,我代表玄鏡司問你幾句話,仇千涯遇害當日,你是否與他同在?具體發生了什麼?」

「仇都尉既然來了,就勘察一下現場?就在這鸞樓的頂層,我到現場跟你說,對還原案情更有幫助?作為華胥國人,我很配合玄鏡司辦案,知無不盡,不敢有任何的欺瞞。」楚寒提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意見,他其實非常想知道鸞樓後院那口枯井裡,那個厲鬼,是不是還在。

「據說,那厲鬼專殺玄鏡司的人?」仇百林試探著問著,臉上的恐懼不算作偽。

這又是一個戲精還是真的是個酒囊飯袋?楚寒一陣納悶,都是仇家的種兒,似乎差距有些大,讓他有些無從實處。如果仇百林真的在演戲,這演技簡直達到了影帝附體的地步。

「這厲鬼,到現在加害了一十五人,均為玄鏡司的督察,包括了仇千涯這名原來的都尉。這應該在卷宗里都寫著,仇都尉。」他弱弱的提醒,這個問話有些多餘。

仇百林猛地向後一跳,離開了將近三步的距離,大聲的喊了一聲:「呀!」

「果真如此?還以為玄鏡司的人為了誇大事實瞞報了呢,原來真的是只針對玄鏡司的人,那我得趕緊走才是。」仇百林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鸞樓門前。

「誒!誒…仇都尉!那仇千涯墜樓的問話,怎麼辦?」

「不是之前你已經有了口供了嗎?就按照那個填就是了!」仇百林大喊了一聲,更加飛速的離開,楚寒還聽到了類似「狗雜…」「馬勒…」之類的話,讓他不禁再次搖了搖頭。

對於這位新任的仇都尉,到底是不是酒囊飯袋,楚寒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楚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平叟,你覺得此人如何?」

「金玉其表,敗絮其內。剛才東家說厲鬼只針對玄鏡司的人,他的手一直在抖動著,而且不停的左顧右盼,看似不像作偽,應該是個飯桶無疑。」

平叟同樣眯著眼,看著已經遠去的仇都尉,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以他活了這麼久的精明心思,他覺得自己的判斷無誤。

楚寒決定觀察,對著平叟說道:「你排兩個龜公時刻盯著他,看他到底做些什麼。」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最近的太一生水修鍊的怎麼樣了?這可是玉虛宮的好東西。我欠下了天大的人情,才得到的好東西,還沒給你,就出了那檔子火燒雜貨鋪的事,現在才給你。」

「東家給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我覺得我現在能打死一頭老虎!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十歲,這種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髮根長了不少黑髮,真是神奇。」平叟說到這個,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他的教育告訴他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惜這些變化都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楚寒笑著說道:「本該如此,華胥國的修士太少了些,所以這種神異總讓人覺得離奇了些。我給你的水韻丹,你每天服用一枚,記住要好生修鍊。」

平叟去囑咐龜公們辦事,而楚寒信步來到了後院,這裡有一口枯井,當然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而是句芒和尾巴兩個小人。

他走到庭院里,就看到倆小人吃力的提著兩桶水,在蹣跚的前進,這不是平叟故意為難這倆人,而是與乍暖還寒需多加衣一個道理,突然有極端嚴苛的環境到了錦衣玉食的地步,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看起來,厲鬼不吃人,句芒,你說是不是?」

句芒二人放下了手裡的木桶,迷茫的看著楚寒問道:「鬼?鬼在哪裡?」

楚寒伸手指了指那口枯井說道:「吶!就在那裡,那口枯井裡,一到晚上就出來吃人了。不過你們倆不夠香,厲鬼不喜歡。」

「啊!呀!」倆人扔下木桶,發了瘋一樣,離開了後院,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這裡,還有一隻蹲在枯井口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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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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