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火訣

「馬丹，老子需要的是舒筋通脈丹，可不是排毒通便丸。」林小凡吃了自己的自產自銷貨，竟開始懷疑人生，「莫非老子煉製的是假藥？」

這......太艹蛋了。

林小凡一時之間感到便意盎然，趕緊起身，準備到衛生間一爽為快。

可就在他要起身的時候，卻突然發覺全身發熱，似乎有一股火苗在身體裡面鑽來鑽去，而且火勢越來越旺，大有烈火燎原之勢。

這是......起作用了？

這廝對自己的葯倒是樂觀，凡事都盡量先往積極的方面去想，卻不考慮一下萬一是副作用，瞧這個「火勢」的兇猛勁，會不會把自己烤個內焦里嫩，直接鶴駕西歸。

不過林小凡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因為感受到身體無休無止的燥熱，他知道這是舒筋通脈丹在發揮藥效了，所以起了一半的身子趕緊躺下，繼續四平八穩躺成一個「大」字，準備以此迎接暴風雨的到來。

很快，林小凡的身體越來越熱，先是額頭冒汗，然後兩息之間便全身冒汗，接著汗流成河——這是要把人烤成肉乾的節奏？

林小凡強忍著這要死人的難受勁，居然還有閑心在想：莫非舒筋通脈丹的配方不對，怎麼會這麼熱？雪蓮至陰，人蔘至陽，可是他們已經陰陽調和成功了啊？杜仲之樹屬陽，因此此時產生熱感實屬正常。可是熱成這樣，未免太誇張了吧？

然而林小凡剛思慮到此，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小小凡已經一柱擎天，而且越來越漲，似乎急需一個宣洩之口，噴薄而出。

這......

林小凡苦笑不已，不用多說，肯定是伴隨著藥力的發揮，杜仲的壯陽之效已經完全被激發出來，所以才產生了龍抬頭的激烈效應。

任憑小小凡再這麼鼓漲下去，這東西會不會爆炸掉？

這時候這裡要是突然出現個異性，管她美醜肥瘦老少人狗，直接蒙頭輸入，一泄解千愁。

可是別做夢，閉關室連母蚊子、母蟑螂、母耗子等都被這裡神奇的安保措施隔離在外，就別說女性了。

求異性而不得，自擼總行吧？

不行！

呃，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因為林小凡悲哀地發現，他現在非但要承受著無限熱力的煎熬，全身更是不知何時已經動彈不得，就像被白展堂施展了葵花點穴手一樣。

這是......天要亡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反正老子不是臣；天要我亡，我才不亡，留著大好身軀幹賊老天的良。

然而，好戲只是剛剛開始......

不待熱力消散，林小凡發現體內的奇經八脈開始瘙癢，越來越癢，像無數只螞蟻在筋脈里鬧騰著、撕咬著，伴隨著的是無休無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林小凡沒有暈過去，不是不想，而是暈不了。

熱！要把人體蒸發、自內而外的熱，無時無刻不讓他昏昏沉沉、凄凄慘慘。

癢！癢自靈魂的癢，要不是手腳不能動彈，林小凡不敢保證在這等「酷刑」之下，自己不去動手將自己的筋脈通通挖出來，全部丟掉。

痛！筋脈破碎、修復、重生，無異於千刀割肉，補回去，又割肉，又補回去，而且還是伴隨著痛感神經的肉，讓自己清醒無比，這重複沒完沒了......

這不是凌遲，但比凌遲還要慘上幾分。

配方有誤！

事到如今，林小凡那還不明白，這個舒筋通脈丹的配方絕對有問題，而且問題很清楚，那就是雪蓮、人蔘及杜仲的分量太足，稀稀度嚴重不足。

雪亮和人蔘不但給杜仲提供前進的動力和修復所需要的能量，而且它們本身是大補之物，這七八百年份的它們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同時也具有一定的壯筋補腎作用。再加上天雲大陸版的杜仲所含藥力之高，遠超林小凡的想象，難怪胖子所言，這種看似普通的樹木，實乃前人證明的毒木。

所以這番三管強力齊下，林小凡豈能不悲劇？

看來這理論和實踐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只是現在再想那些，已經毫無用處，唯一的指望，就能扛過著筋脈的強力改造，否則即便身死，也會成為廢人。

林小凡未當兵之前，本就是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之人，後來經過部隊的鐵血熏陶，更是百鍊成鋼，意志堅定無比。而前身雖然自小體弱，但生性堅毅，長與命運抗爭，實乃不屈不撓的傢伙。所以現在兩相結合的林小凡，意志更是堅定非常，面對「熱力無限」、「搔癢難擋」和「洗筋換脈」的三重攻擊，他也沒有暈倒屈服。

相反，待他稍稍適應了這種無比「酷刑」的摧殘之後，他居然猛然想到三國時期關公刮骨療傷的故事，那時的關公可不是靠下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嗎？

哪么，自己是否也可效而仿之？該怎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下棋？哪來的棋？

砍樹？沒有！

想想蒼老師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部分？「唰——」小小凡本身就怒龍衝天，這麼腦中剛閃現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那小傢伙居然猛地向上一頂，差點直接爆裂——這個必須立馬打住，否則這小傢伙某些功能還沒使用，就得玩完，那多遺憾。

該怎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呢？

林小凡這時越來越難受，感覺自己就像暴風雨中的小樹，隨時可能掛掉。

必須儘快想出辦法，否則就什麼都不用再想了——死人是什麼都不用想的。

要不背書？

林小凡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須知自己在地球之時，對於書籍除了金古武俠，其他幾乎是完全無愛的，而前身這點則和他完全不同，前身超級酷愛讀書，憑著一副幾乎過目不忘的本領，無書不讀，所以前身幾乎記得大部分書籍的內容，除了一部功法。

那本功法叫《水火決》，是青田初級學院為數不多的地級下品功法，不過只有上部，只能修鍊至3級大靈士。據說中部功法要在中級學院才有，而下部功法則在高級學院才能找到。

可即便這部功法其實是完整的，而且是威力巨大的地級功法，但修習的人是少之又少，只因這部功法修鍊的難度極大，修鍊過程中若非有明師的指導，極有可能稍有不慎，就會水火不濟、陰陽失調，繼而走火入魔，甚至危及生命。

更甚的是，如果一開始修鍊了《水火決》，哪么下來的階段除了老老實實修鍊《水火決》的餘下部分，是不能修習其他更高級的法訣的，否則一樣會造成身體失衡，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