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兇案!
這裡是C市新聞播報,據有關報道,最新在沙區大C城範圍再次發現一對情侶的屍體,這已經是幾天內發現的第四起兇殺案,這是本年度C市最惡劣的連環兇殺案,沙區公安分區局長已經公開向民眾保證,三天內一定破案!
電視里報著這個新聞的時候,程澄此時正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那種感覺很奇怪,明顯自己是醒的,但卻怎麼也睜不開自己的雙眼!
自己可以感受到周邊的一切,不經過自己的眼睛,甚至他感覺沒有經過自己耳鼻呼吸的任何一個感官,但他就是能將周圍的一切知曉!
用道家古話來說,仿若神遊天際一般!
他甚至感覺他的意識,只要自己稍微努力一下,似乎就能感受到更遠.....但就在他想繼續嘗試的時候,突然.....一陣陰冷到極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程澄下意識轉身,看到的是一團怎麼也看不清的黑影,就像那種陰影立起來的感覺,讓人覺得異常詭異!
程澄頓時感覺到一股驚恐,想要跑,卻發現像噩夢一般怎麼也跑不掉也醒不來,一種無法擺脫的窒息感,讓他極為的難受。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黑影,慢慢的.....睜開了一雙拳頭般大小的眼睛,陰影渾身漆黑不帶其它色彩,但那雙眼睛睜開之時,程澄卻感覺...彷佛看到了整個世界!
「媽耶!」程澄猛地一下坐了起來,周圍的世界再次恢復了色彩,而此時的程澄就像溺水了許久一樣,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吸氧,猛烈的呼吸讓心跳如打鼓一般,連自己都聽得耳膜有些鼓脹。
「噩夢嗎?」程澄緩過神來后看了看周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剛才那一切歷歷在目,似虛幻,又無比真實!
周邊一切正常,電視里正播著本地的新聞,重點播報的還是如今鬧得沸沸揚揚的連環兇殺案......
「據公安部門透露,這四對被害者都是情侶身份,而且這幾對被害者之間不存在任何有關聯的社會關係,至今也沒有摸清殺人者的動機,請市民坐好安全防範,特別是夜晚外出的情侶要格外小心!」
看著新聞,程澄眼睛里露出了驚奇之色,因為他發現,這電視里的新聞內容,和之前自己夢幻般那種恍惚狀態聽到、看到的新聞完整的銜接在了一起,這讓他感覺之前的一切仿若不像是一個夢!
吧唧吧唧!就在程澄想不通這一切的時候,自己那個實驗室房內突然傳來了一陣稚嫩而又古怪的聲音!
「什麼玩意?」程澄一個激靈猛地站了起來,望向了那個發出聲響的房間,突然想到了自己昏迷前聽到的那道尖叫聲!
難不成......群主那個配方真可以弄出小人?僅僅因為把馬糞換成了羊糞?真相居然如此簡單?
程澄此時的表情顯得有些獃滯,似乎有些想不通!
房間里是程澄接觸到神秘學圈子后,那個微信群里群主鼓搗出來的瓶中小人的製作方法!
對於程澄來說,煉丹術也好,鍊金術也罷,只要是超自然的東西,他都有著強烈的興趣,在煉丹術因為大一那場蟑螂葯風波的原因讓程澄徹底放棄了之後,原本已加入LOL的大軍中成為平凡屌絲一員的他,在偶然間搜索到這個神秘學的愛好群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就加入了進去,繼續著自己妄想型屌絲之路!
這幾年大學生活里,除了玩LOL,程澄就是研究群里討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房間里的實驗便是鍊金術裡面的終極話題:瓶中小人!
創造生命是上帝的職能,對於煉金師來說瓶中小人的實驗一直都是最具有誘惑性的話題!
關於瓶中小人的製作方法,程澄這些年可是試過不少,網上流傳的方法很多,有帕拉塞蘇斯的方法,還有吉森大學博士的方法,在群里就更加誇張了,各種自創的方法五花八門,程澄跟著群里那些中二青年實驗過不少改良的方法,但都是屁反應沒有!
而這一次房間里實驗的方法是群主發布的,要求群里愛好者都做一遍,而且要報告詳細的實驗結果和數據參數,還要晒圖,否則就T出這個神秘愛好群,這個B一下裝走了大部分人,留下的,都是像程澄這種無可救藥的份子了!
但真當這種自己追求了那麼久的東西突然出現的時候,程澄心裡卻是惶恐的,恐懼的情緒甚至要大過興奮的情緒!
像神秘學這種東西,他雖然愛好,但因為見得多,其實內心深處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些東西有多麼虛假,所以此時心裡荒唐的感覺不比一般人弱,甚至還要強上不少!
不得不說....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
沉默了一會,程澄鼓起勇氣,慢慢的走了過去,動作十分輕緩的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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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很凌亂,地面到處是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液體,程澄打開了燈,凌亂的房間仿若是遭遇了地震一般,亂成了一團,地面還有一些莫名古怪的字元,像一些電影里的那種巫術陣。
程澄沒有理會那些古怪的器物,因為房間里一切東西都是他自己的,地面上的那些液體和一些動物血液都是他自己弄得,包括那個巫術煉金陣,也是他在網上查的資料跟著畫的,他畫工一般,這字元曲曲扭扭,真研究過這一類的就知道他畫得很不正宗.....
程澄在意的是角落裡被撕扯下來的窗帘布蓋住,不斷扭動的東西,他看到那玩意后就開始朝著門外小心翼翼的後退。
那個體積....估摸著有半隻小狗那麼大,不太可能是老鼠一類的東西,好奇讓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玩意,但看了無數恐怖片得知理論,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湊上去,經驗告訴他,但凡電影里,那種明知道有怪東西還湊上去的,多半活不過開場的五分鐘!
程澄當然不會犯那種龍套犯的錯,整個人幾乎貼著門口的,只要有動靜,第一時間關門閃人!(其實這種也是屬於半作死,真正理智的人,第一時間撤離現場才是王道!)
吧唧吧唧!在程澄半作死的觀察下,那團蠕動的東西,終於掙扎的從窗帘布里爬了出來!
這是......程澄一臉目瞪口呆!
只見那肉乎乎的一團,居然還站立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朝著程澄方向跑了過來,但此時的程澄卻沒有了之前的驚恐的情緒了,而是下意識的上前幾步接住那玩意,沒讓它摔倒在地!
幾乎任誰看到這麼一團東西估計都不會產生害怕的想法,程澄也沒想到,自己房間里搗亂的,居然真的是一個娃娃!
群主牛B啊,這方法.....真的可以造人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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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離程澄家大概二十公里處的沙區公安分局裡正召開著緊急會議,事情當然就是關於白天分區局長親自宣布三天要破掉的那個案子!
此時會議室里沙區刑偵大隊指揮站在會議桌的首端,大隊長羅亮平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臉型方正,生的高大魁梧,幾乎一米九的身高一點也不像西南方這邊的人。
此時的他雙手扶桌,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會議桌兩邊的各科室人員,嚴肅的表情和他本身的身高顯得極具壓迫力!
「事情的嚴重程度我也就不多說,白局已經在公眾面前表態,三天破案!」說著他看了看手錶:「現在呢,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這個案子已經被總部高度關注,新聞都上了大渝網頭條,你們應該知道後面如果破不了案子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眾人聞言都一臉苦色,心裡更是在咒罵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按理來說,一般這種惡劣性的連環殺人的案子,為避免社會恐慌和輿論上的壓力,以及現今各種惡意炒作的新聞造成的負面影響,公安在破案之前是不會對外宣布的。
因為一旦這種事曝光出去,各個新聞平台的恐慌輿論,會對警察破案造成極大的影響!
當然這是站在警察立場,按照新聞的立場:市民有知情權,他們有權知道自己的環境是否安全,這也沒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矛盾,說不清誰對誰錯,但既然已經被捅出去了,領導也在公眾面前把這波B裝下了,那麼下面的人就必須把這件事扛過來,也導致了他們大半夜還得在這裡開會!
「秦法醫,你來給眾人說一下最新進展!」
眾人神色一怔,都看向了會議桌最左端的那名女性,在刑偵這一塊,每個隊里都有屬於他們的金字招牌,他們沙區刑偵隊里兩塊招牌:一個是作風強硬、執行力到位的羅亮平,另外一個就是這個才27歲就當上主任醫師的秦思純!
在隊里的地位,兩人差不多平起平坐,刑偵是靠本事吃飯,能讓作風強硬的羅亮平語氣都帶著一絲客氣的,自然是有本事的人!
秦思純標準的瓜子臉上顯得有些冰冷,在隊里她是出了名的冰美人,但上到局長,下到普通警員,都對她客客氣氣的,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原因,第一種就是她背景通天,沒人敢招惹,第二種便是自身過硬,領導和眾人都願意遷就!
秦思純就屬於第二種,她能年紀輕輕當上主任醫師,就在於她一手專業的案情分析本事,沙區這幾年能保證全市最高的破案率也都是因為她!
秦思純拿著技術部門整理的材料站了起來,結合自己在法醫室里檢驗出來的結果開始講述目前情況總結:「四個拋屍地點分別都是在學城各處的公園裡面,雖然不在一起,但我們有理由相信兇手應該就是附近的人,殺人的手法都一樣,但也略為不同!」
「什麼意思?」羅亮平眉頭微微一皺,在他印象里秦思純似乎並不是一個愛賣關子的人。
秦思純:「四對情侶都是在野外親熱的時候遭遇毒手,前兩對在第一時間反抗並且終止了親熱行為,而後面兩對情侶則不一樣,似乎都服用了迷幻藥,導致即便被殺的時候都一直在....!」
「哦....」眾人面色詭異,這種殺人方式很多幹了幾十年的老刑警都表示從來沒見過!
羅亮平:「後面兩對情侶都服食了迷幻藥?」
秦思純點頭:「是的!」
羅亮平聞言摸了一下下巴:「如果是一對的話,有可能是巧合,畢竟現在嗑藥的小年輕挺多,但兩對情侶都這樣就應該不是巧合了,但是為什麼前兩對做病理測試的時候又沒有這方面的報告呢?」
秦思純:「我覺得是在嘗試一些東西,或者說....在收集什麼!前兩對都是失敗例子,甚至第三對也是失敗例子!」
「收集什麼?」眾人都望向了秦思純,秦法醫的判斷一向很准,也導致了整個刑偵隊都比較依賴她!
秦思純:「J液!」
「啥?」包括羅亮平為首的一幹警員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雖然秦法醫的思維一向天馬行空一般,眾人都已經習慣了,但這話還是太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你沒開玩笑吧?」和秦思純合作了多年的老搭檔羅亮平都覺得有些扯淡。
「我仔細觀察了第三對被害者和第四對之前的區別!」面對眾人詭異的眼神秦思純卻一本正經道:「我發現了細微的區別,那就是第三起男性死者是在高潮前被勒死的,然後神經停止運轉后導致沒有高潮,而第四起則成功高潮了!」
羅亮平皺眉:「這也不能推斷兇手是.....」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但高潮后溢出的J液卻不見了!」
羅亮平聞言一愣,隨後扯了扯嘴角:「對方收集這玩意幹嘛?要想授精懷孕醫院很多資源啊,我就經常去捐....」
「那不一樣!」秦思純搖了搖頭:「必須要被絞死的人死後的J液!」
羅亮平:「這又是什麼梗?」
「小徐!」秦思純對著旁邊和她同樣穿著法醫服的人示意了一下,對方點頭來到了電腦前,打開了之前準備好的PPT,會議室的投影上一下顯示出了PPT的內容!
眾人抬頭望去,看到的標題也很魔幻:鍊金術:瓶中小人的製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