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意3

美汐拉著小黑，走進一間比較大型的酒吧，現在的她，一進門，就引來一陣騷動，小黑也很滿意她帶來的效果。大手搭在她赤裸的粉肩上，向在座的每一個人宣誓他的獨有勸。

兩個人走到酒吧台前坐下來，隨便點了兩杯啤酒，看著舞池裡跳舞的人們，隨著音樂輕搖著身體。

美汐回頭瞄了一眼小黑，看見他正注視著自己，好奇地問：「我説，你不去泡美眉嗎？」

「我今晚，泡你，行嗎？」小黑邊説，邊靠近美汐，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然後，怕她報復，馬上離開。

「行……」美汐的小手拉住他的衣領，「今晚，我是你的……」

小黑兩眼一亮，正要嘟起嘴巴，迎接她的吻。誰知道，美汐拿起自己的啤酒杯，對著他説：「幹了……」然後，就往小嘴裡灌……

「……」小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豪爽地喝啤酒，自己不喝好像説不過去。

「喂……你怎麼不喝啊？想耍賴啊？」美汐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發現小黑還在發愣，連忙對著他大叫道：「幹了噢，快……」

「哦哦……」小黑立刻把啤酒放在嘴唇邊，卻沒有喝，看著她……

不一會，美汐的整杯啤酒都清光了，放下杯子，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然後對著酒保説：「再來一杯……」果然豪氣泠然，女中豪傑……小黑的腦子裡已經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她現在的瀟洒程度了。

「我説……你別喝這么多……」小黑在她耳邊細細的提醒到。

「我為你送行啊……咦！怎麼你也叫多一杯了？來……我們再干……」「叮……」她又拿著酒杯敲了一下小黑手上的杯子，自己繼續猛灌。

「……」小黑臉頰迅速抽動幾下，他打一開始就是這杯好不好？掃了一眼自己的啤酒，然後再看著她：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啊？這么猛……

幾杯下去，果然不出所料，美汐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放下酒杯，然後用小手摟住小黑的脖子，小嘴靠近他的耳朵，溫柔地説：「小黑啊……呃……我告訴你噢……我不捨得你離開的噢……呃……」邊説，邊打嗝。酒氣噴得小黑滿臉都是……

「我知道，你……喝多了，我們先回家……」小黑環著她的腰間，扶著她，走出酒吧……

「我説噢……其實你很英俊的，我很喜歡你……但是……你是一隻小貓啊……我也沒有戀貓狂……」邊走，美汐還在他耳邊嘮叨著。

「……」小黑皺起眉頭，心裡不斷在重複著那句：我很喜歡你……忽略那句：我也沒有戀貓狂……可是，現在他是一個男的呀。

「還有噢，上次……我不是故意拒絕你的……我真的很想跟你來一次……可是……呃……可是你自己虛……哈哈哈……呃……」

「……」這個女人，一醉就只會勾引他，誘惑他！還敢提上次的事情，哼……

兩個人一搖一擺地經過一家酒店，美汐卻停了下來，用手指指著酒店説：「小黑，我們去開房……」一説完，就邁步走上台階……

「喂喂……我開玩笑的呀……喂……」叫都叫不回來，只好跟上去看看了。

進了酒店，看見她那個固執的樣子，小黑登記了一間雙人房間，小黑便扶著她走了進去，然後把她丟在床上。衝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了一下小臉蛋。

剛想離開的時候，美汐用手抓著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胸部，糊裡糊塗的輕聲説著：「小黑，你聽聽，我的心跳好快……我好難受……」

小黑皺起眉頭，沒有縮回大手，讓自己停在她左邊的胸脯上。坐在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滑過她早已紅通通的臉蛋：「親愛的，你的心為什麼跳這么快？」

「其實……我……我不是故意跟御廷吵架的……我只是想陪你，陪你到最後……我們是好朋友，我們是拍檔，沒有了你，我可怎麼辦啊……」緊閉著眼睛，語氣有點悲傷，她不想他離開……

「乖……已經半年了，你自己有足夠能力去完成任務……最後，到了時限，女神會收回你的能力，你就可以做普通人了。」

「時限？是多久？一年，十年？二十年？」美汐突然支撐起身體，嚴肅地盯著小黑，繼續説：「你會回來嗎？回來收回我的身份嗎？」

「嗯……我會回來的……」小黑向她點了點頭，重重地，像是誓言，也像是告別：「今晚，我就要消失了，寶貝……記得要幸福……」

「小黑……」美汐終於忍不住了，小手抱著他的頸部，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湧出來：「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已經習慣了你睡在我身邊，習慣你的體溫，習慣了你陪我出任務……習慣你所有的一切一切。小黑……不要走好嗎？」

「你愛我嗎？」

「……」小黑的話，讓美汐愣住了，她應該怎麼回答？她……只是習慣他，還是已經愛上他？

「你愛我嗎？」小黑看見她的沉默，繼續重複著這個問題。

「……我……」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説謊的女人，但是……她現在真的很希望用謊言來留住他……

「你愛的人並不是我，對嗎？」小黑輕輕地把她推開，大掌捧著她的臉蛋，無比溫柔的説：「你愛的人是龍御廷……身邊習慣的人卻是我？」

「小黑……」

「聽我説，寶貝……」小黑打斷了她的説話：「人的心臟只有一個拳頭這么大，一段真摯的感情，已經可以把它塞得滿滿的。如果你不死心，再塞多一個人下去，最後，心臟會負荷不過來，辛苦的只會是你自己，懂嗎？」

「我……」

「或者，我的小貓咪還沒有真正感受這段感情，但是……我不忍心讓小貓咪的心臟超過負荷，不忍心看見你傷心，看見你流淚……再説，我是女神的僕人，只是一隻貓，不應該有任何感情，不應該跟人類有任何牽連的。你懂嗎？」

「小黑……」美汐再一次擁抱著他，他説的一切，她都懂，只是心裡真的不捨得他離開，往後的日子，自己該怎麼辦呢？沒了他的照顧，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乖……別讓我走得有所牽挂，別讓我走得不安心，好嗎？」

美汐把自己的頭顱擱在小黑的肩膀上，緩緩地點了點頭。

「吻我……寶貝……」小黑抱著她的臉蛋，美汐毫不猶豫地吻上他的薄唇。兩個人的激情一觸即發，猛烈的唇舌之吻在糾纏著，記不清這是他們第幾次的接吻，卻清楚地知道，這是他們最深刻，最動情的吻……

一會，美汐閉上了眼睛，小黑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是自己用腦電波把她催眠了，只有她在安靜的時候，自己才有可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