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媚娘
道士在吳仁耳邊低語了幾句,吳仁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然後吩咐要厚待這個道家高人,把他恭恭敬敬送走了。
吳仁急忙把謀士找來,說明了這個道士的情況,謀事又在捋那幾根小鬍子,沉吟片刻說:「此道士來的很突然,他的真實目的還需要時間的檢驗,需要派人嚴加監視,一舉一動都要彙報,不要中了他的計策,也許是個姦細。」謀士說完了,只見吳仁怒目圓睜,急忙命令手下士兵:「來啊,把那個道士給我拉來,我要親手一刀一刀剮了他。」謀士連忙搖手制止,並且說:「先不要驚動了他,咱們正好將計就計,如果是真的來幫助咱們,那更好,如果不是那就」咔嚓「。」說完了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吳仁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王義起來練功夫,看到那個黃衣女子也早早醒來,正在給盧秀才和王義洗臟衣服,看著王義笑了笑,王義覺得這個姑娘的笑很好看。
等盧秀才起來,王義也早早練功回來。盧秀才看到那個女子為他洗了衣服很是感動,不斷表示感謝。那個女子卻是嫣然一笑說:「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以報答,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義說:「得抓緊找個地方給這個姑娘安置,在這裡住下去,恐怕被將軍知道了怪罪下來。」
「好吧!今天我就去查訪一個老實人家,給她找個住處。」盧秀才說完了走了出去。
沒有想到盧秀才一連問了幾家,都沒有人願意收留一個陌生的女子在家裡,主要是戰亂頻頻,糧食又緊張,誰願意在這個時候再添一張嘴呢?盧秀才感嘆世風日下,人情淡薄,嘆息著走了回來。
於是那個黃衣女子一時沒有去處,只好留在這裡,雖然王義很不樂意,但是每天忙於城池防守,眼看叛軍就要到來,更為艱苦的戰爭在等待這他,事務繁忙也無力過問此事,只是每晚回來看到這個女子在才想起來,問起盧秀才來,盧秀才直搖頭,表示無能為力,王義也只好作罷。
這樣慢慢習慣起來,有了這個女子在,他們的住處也變得很乾凈了,兩個男人不斷感嘆,沒有女人的世界將是一塌糊塗,那個叫做媚娘的姑娘很會做事,每日侍奉他們的起居飲食,到後來盧秀才都想認做女兒了,也就暫時不想送她出去了。
每晚在王義讀書時,媚娘就送一杯茶過來,或者是給他做些夜宵送來,其實她每次精心炮製的夜宵,都是有特殊的東西在裡頭,那次盧秀才看到了饞得流口水,想要嘗嘗但是媚娘卻不讓,盧秀才還說媚娘太偏心了,媚娘眼睜睜看著王義吃下去,還摸摸嘴很愜意的樣子,一直等待也沒有等待她希望的情況出現,不免更加痛恨,心想一定是那寶貝的作用,不然他早死幾千回了,就越想奪回來那個寶貝,自己要是擁有了那多好啊,她就不相信王義就沒有一點弱點,沒有一點致命的缺點。後來她還在王義讀書時陪在王義身邊,與王義聊天,聊些歷史,軍事,王義很感興趣,對這個姑娘是刮目相看,知道了每個人都是一座金礦,每個人都有長處,只是沒有機會展示發揮而以,又遇到一位如此博學的女子,這讓王義很興奮,每日王義和那個媚娘聊到深夜。
老秀才可能是確實老了,在最重要的時候,往往是呼呼大睡,呼喚不起,每次王義想要老人來救場,但是老人都叫不醒來,今天晚上又是如此,媚娘講著講著忽然停下來,用一雙大眼直直看著王義,一句話也沒有說,王義感覺到了異樣,開始迴避她那火辣辣的眼神,低頭看書,想一個什麼問題才會避開這樣危險的開始,低下頭都感覺到那種眼神帶有一種能量,讓人全身顫抖,讓人全身血液沸騰,就像是待發之箭,衝鋒的號角。這時候媚娘一頭撲到王義的懷裡說:「我很仰慕將軍,在這樣美妙的夜晚,除了軍事知識,難道就不能說些什麼?」王義一下手足無措,一邊往開推媚娘,連忙叫盧秀才該去查夜了,可是這個老頭怎麼也呼喚不起來,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王義往開推媚娘,但是媚娘死死摟住王義,就像是一位溺水之人抓住的一顆救命稻草,王義低頭一看媚娘淚流滿臉,在燈光下如珍珠般晶瑩剔透,王義一下心馳神往,深思恍惚,王義隱約感覺到自己懷裡摟的是小玉,他們那時候往往相擁而坐,賞月聽風,王義一想到小玉就感覺到心痛,從來沒有想到思念一個人的味道是如此難受,如此……
王義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就是在摟著小玉,俯視她那美麗的容顏,看到小玉櫻桃般的紅唇,妖艷如花,自己的意志開始消退,自己就要融化了,莫非是作戰太累了嗎?還是經歷了血與火的戰場,過多的生生死死,身心疲憊?或許都有吧!現在小玉在身邊多好啊!王義忽然猛醒,連忙停下來附下的身子,和那乾渴的嘴,媚娘正在那裡閉著眼睛等候,當她發現王義神志開始迷失,繼續施她的媚法,看到王義中招,不由暗暗得意,忽然發現王義停了下來,連忙起身張開那張小口,向王義吻去,王義連忙扭頭躲開了媚娘的紅唇,因為他忽然想起來小玉,是那種心痛的感覺使自己清醒了,王義不由出了一身汗,不由對剛才的失態汗顏,這讓小玉知道了該如何生氣啊,連忙起身走到屋外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驛動的心才平息下來。隱隱聽到屋裡有低微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