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解藥
想這老人如此不易,這麼大年紀了,這次如果真的有三長兩短,自己如何向村民交待,如何向娘和小玉交待。
一針劉忽然回頭問道:「難道你也吃了這飯菜?」
王義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麼會沒事呢?」
一針劉仔細地盯著王義看,愁眉不展,過後又搖搖頭說:「不會吧,你吃了怎麼就沒有事呢?此毒非同一般,我行醫這麼多年,都沒有見到過,我也沒有好辦法,老人恐怕不行了。」
王義向裡面喊道:「媚娘,今天有人來過嗎?」裡面沒有人應聲,王義大步流星向裡面走去,看到裡面沒有人,王義以為媚娘也出了事,又急忙呼喚幾聲,還是沒有人答應,王義焦急地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忽然在桌上有一封信,上面壓著個小紙包。
王義一把抓起來,只見上面寫著:這是解藥,快救老人!你們都是好人,緣盡則散,來日再見。王義顧不上仔細看,抓著藥包跑了出來,對一針劉說:「快快,給老人服下!」一針劉不相信地問:「這是什麼東西,我都沒有辦法,它能管用嗎?」王義急著解釋:「這是解藥,反正現在沒有好辦法,何不一試?」一針劉不情願地把紙包打開,聞了聞,還用長指甲挑起一點,嘗了嘗,滿臉地茫然,說:「這是什麼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王義也顧不上回答,把盧秀才的嘴撬開,灌下藥粉。一針劉還在研究殘留的藥粉。
過了半個時辰,盧秀才重重咳嗽起來,眾人趕緊圍上來,面露驚色,緊緊盯著他。王義心一喜:「看來有救!」一針劉上前把脈,頻頻點頭,繼而又不解地瞧著盧秀才,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目光空洞而茫然。盧秀才長長出了口氣,緩緩坐了起來,茫然問大家:「怎麼了,出什麼事?」大家七嘴八舌把來因去脈講了一遍。盧秀才聽完,呵呵笑著說:「又是老劉把我從鬼門關拖回來了。」一針劉臉紅了,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一針劉回頭問王義:「那個『媚娘』倒底是什麼人?她在哪裡,我想見見她。她的解藥是什麼東西做的?如此神奇,我要學學。」
王義回答道:「她已經走了。」
「唉!」一針劉惋惜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盧秀才一下直起身來:「什麼?媚娘走了?為什麼?我還要認她做干閨女呢,多好的姑娘啊!」
王義把紙條團在手心,慢慢揉碎。
忽然門外有一女子問道:「王義在嗎?」一針劉連忙跑出去,邊跑邊問:「你是媚娘嗎?」門外的女子惱道:「什麼『媚娘』,有了『媚娘』忘了老娘。」一針劉到了門外,一瞧,一個秀氣的士兵站在門外,眉眼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王義喊著「小玉!」緊隨其後,來到門口,見是位士兵,四下環顧。那個士兵突然手起,一拳打向王義前胸,王義後退半步,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定睛一看,驚喜地大叫一聲「小玉!」兩人緊緊相擁,一針劉掉頭離去。
盧秀才聞聲掙扎著站起來,面露笑容。只見小玉連連捶著王義,怒道:「人家在家裡惦記你,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倒好,一點也不空虛寂寞,有人做飯有人洗衣……讓我見見你的這位紅粉知己,為妻好好感謝她對你的照顧。」
王義不好辯解什麼,只是在那裡笑,盧秀才聽到了,有氣無力地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一直在王義身邊,形影不離,何況媚娘是個好姑娘,沒有做出對你不義的事。」
小玉狠狠瞪了王義一眼,王義呵呵笑了。盧秀才連忙掙扎著起來走到裡屋去了。王義想過去扶盧秀才,盧秀才努力把王義推開了,老頭硬撐著走了進去。
兩個人又緊緊相擁在一起。
小玉問王義什麼時候戰爭才能結束?王義搖搖頭嘆息道:「你也看到了,這些叛軍就在城外,可能不久就會有一場血戰,所以戰爭結束之日好像還很遙遠。其實我早就厭倦了廝殺,厭倦了戰爭,我實在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小玉聽了若有所思,忽然問王義:「是不是敵人的大將死了,戰爭就可以結束了?」王義說:「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因為叛軍還會派別人來的。」小玉又問道:「那最大的將領呢?」王義說:「這還有些可能。」
當天晚上,在叛軍的營房,吳仁正躺在那裡在睡覺,只見他那大嘴張開了,呼呼打著呼嚕,呼嚕聲傳了很遠,帳外的士兵抱著兵器,在那裡丟噸,這呼嚕聲成了他們的催眠曲了,因為在這個魔王睡著了,他們才會有些安全感,有時候他們感覺到這呼嚕是如此好聽,如此美妙。
忽然那個魔王的呼嚕聲嘎然而止,士兵們馬上來了精神,以為那個魔王醒了,因為如果被他看到了他們打瞌睡,那可是要砍頭的啊,他們馬上站直了身子,但是奇怪的是呼嚕聲再也沒有想起。他們很納悶,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啊。他們只好在那裡一晚上站著,也不敢動一下,更不敢去悄悄看看。
第二天天大亮,但是吳仁將軍還不見起來,士兵們悄悄爬過去一看,驚呼道:「不好了,將軍死了。」士兵們都圍了上去觀看,只見吳仁在那裡躺著,腦袋卻是不見了,士兵們急忙去找謀士彙報,早有官兵趁機拋棄了兵器,急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