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水落石出
「我們惡人先告狀？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惡人先告狀？」白無常很怕夜宵的身份，但是一想到有閻王給他們撐腰，立刻腰板就挺直了。
而且他們覺得自己也沒有錯，他們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要是不要個公道回來，他們以後在眾鬼差裡面怎麼立足？
「啪——」閻王又拍一次驚堂木。
白無常嚇了一跳，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閻王問黑白無常：「你們今日在何地辦差？」
白無常恭恭敬敬道：「回王爺，我們是在充州南塘縣辦差，所領回來的鬼，盡數帶去奈何橋，陸判可以作證。」
「你們半路可有回來過？」
「沒有。」黑無常回道。
閻王站起身，對夜宵客客氣氣地道：「請九太子和大仙轉過身。」
夜宵一頭霧水，看向小白貓，眼中表達出疑問。
小白貓貓眼一轉，朝他點點頭，道：「好。」
夜宵不懂，但是既然它都同意了，他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他相信小白。
看到夜宵站定，小白貓跳到地上，背過身，站好。
閻王伸出手，朝黑白無常一點，兩點幽藍光芒飛入他們頭腦當中。
黑白無常一個激靈，雙雙跳起來，飛起一腳踹向他們。
夜宵小白貓感覺到身後有襲擊，反射性轉身，一個出掌一個出腳，藍白光芒大盛，瞬間把黑白無常給打飛。黑白無常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摔在地上，痛得「哎喲哎喲」直叫。
「閻王，你搞什麼鬼？！」小白貓有些怒了。
閻王氣定神閑，笑道：「大仙切勿氣惱，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不是黑白無常偷襲你們的了。」
小白貓與夜宵對視一眼，想到剛剛的偷襲，頓時明白過來，黑白無常能夠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偷襲都不成功，那麼上一次偷襲他們的人，一定不是原版正裝的黑白無常。
夜宵道：「看來，是我們錯怪黑白無常了。」
閻王見他們明白過來，不再多提，轉向黑白無常，道：「黑白無常，本王且問你們，上次你們被打，九太子和大仙可有給你道過歉？」
黑白無常爬起來，不敢看閻王，黑無常忐忑道：「回王爺，有是有，只是……」
閻王接道：「只是你們心中憤恨難平，所以想讓本王來收拾他們是不是？」
黑白無常慌忙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道：「閻王爺爺饒命，小的知錯了。」
閻王朝夜宵拱手，行了個禮，道：「九太子，現在事態已經明了，黑白無常膽大包天，竟敢陷害九太子，不知九太子如何處置他們？」
夜宵看著黑白無常，道：「本太子並非那種得理不饒人之輩，更何況這件事上，本太子也有錯。按照人間私事處理，這事情就該一筆勾銷。但我等畢竟不是尋常凡俗之人，所以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閻王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小白貓抬爪指向黑白無常，問道：「閻王，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他們雖然沒有據實以報，但是卻是你陰間的人。」
閻王道：「他們犯的事涉及到九太子，自然要稟報過天帝再處置。來人，把黑白無常押入陰牢。」
閻王話未落，從外面進來兩個鬼差，將臉色更加慘白，渾身發抖的黑白無常押了下去。
小白貓跳到夜宵的懷裡，打了哈欠，閉上眼睛睡覺。
夜宵抱著它哭笑不得。
閻王從案後走出來，身上幽藍光芒一閃，重新變成一個玄衣青年。
「我們走吧。」
「嗯。」
兩道金芒衝天而起，霎時便離開了閻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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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凌霄寶殿。
天帝坐在寶座上，目視下方几個人，臉色陰沉。
寶殿中央站著夜風華、麒麟、夜宵、白虎、閻王，全都恭恭敬敬地垂首站著。
天帝看夜宵頭疼，看夜風華氣得吹鬍子瞪眼，看麒麟……這個不能再看了。天帝扶著額，道：「閻王，朕批了，你按照規矩處置他們。」
「小王謹遵天帝之命。」閻王恭敬道。
天帝揮揮袖，「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夜風華麒麟等神仙慢慢退出凌霄寶殿。
這時，王母雍容華貴地從後面走了出來，一襲金色繁複錦服，雲鬢烏髮里插著金釵金步搖，面相和善美麗，身後跟著兩個藍衣仙娥。
天帝看到她，伸手拉著她來寶座空位上坐下。
「素羽，你剛才也聽見了，你看他們乾的好事。」
王母嘆口氣，親自幫他揉太陽穴，溫柔道：「他們太年少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也該體諒體諒他們。」
天帝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頭疼道：「不是我不體諒，你看看他們惹出來的事，你說說老九，他什麼時候才會學著不衝動一點？」
「衝動是老九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改變老九的性子，還要讓他多經歷一些磨難才行。」王母語氣柔和勸道。
「話是這樣說，讓老九經歷磨難，著實有難度。朕已經封印了他七成的法力，他還有神獸白虎幫忙。白虎也是個衝動的。朕讓老八下去盯著老九，可誰知道他比白虎還護著他。」
天帝說著說著又開始頭疼起來了。
「唉。」王母又嘆了口氣，道：「華兒是個聰明的，可就是太容易鑽牛角尖，他一輩子就這樣了，我這個當娘的……」
天帝見她又要落淚，連忙安慰，「兒女自有兒女福，再說，你想他好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他想要的。他們的開心最重要，素羽，你說是不是？」
王母點點頭，擦了擦淚，她何嘗不這樣想？只是他們真的開心嗎？
不行，她得私下問問華兒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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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府，閻王直接給了處罰。
夜宵衝動在前，有悔過之心，送入枉死城關一天，以示懲戒；
麒麟大鬧地府，過後沒有一次悔過之心，送入十八層地獄，受三天火燒酷刑；
黑白無常仙心不正，打入輪迴道，受一世輪迴之苦。
處罰一給出，夜宵第一個站出來不服閻王的安排。
「閻王，麒麟大鬧地府確實有錯，這樣的懲罰是否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