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徒有虛名
頭上纏著紗布的鄭東,在醫院裡和王釗王陽兩兄弟相遇了。
王釗王陽是來醫院複查的,雖然據醫生說,上次殺人蜂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對他們下黑手,沒有分泌毒素,否則他們早就小命不保。
可是死罪免了,活罪卻不少,王釗王陽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久,都沒能痊癒,臉上還被弄得坑坑窪窪,象雨天被踩得稀爛的泥濘地。兩人很是苦惱,天天往這醫院跑,希望能找到恢復的良方。
王陽看見鄭東被紗布纏完了整個頭部,只露出巴掌大的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哎喲,鄭哥,你這是做了整容手術啊?」
鄭東心裡本來就惱火,看見王陽一張臉難看的很,居然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不客氣地譏諷著:「我這倒是小毛病,受了點小傷,我看你這張臉,倒確實該去整整容了。不怕把你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嚇跑啊?」
王陽一下子懊惱極了,拿出身上的鏡子,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臉,一邊不停地念叨:「怎麼辦?哥,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該約下整容醫生了。」
王釗沒有拾理王陽,對著鄭東說:「鄭哥,最近有點不順?遇上什麼事了?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鄭東這才順了口氣,咬牙切齒地說:「他md,是有些不順,喝涼水都塞牙。那個葉天,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倒是個狠角色。我走哪,他跟到哪,真他媽倒霉透了。」
王釗一聽,也咬牙切齒地說:「他md,又是他,管他哪裡鑽出來的,我王家與他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我王釗誓不為人。」
一有了共同的仇人,原本只是點頭之交的三個人,頓時有了共同話題,越說越起勁兒。到最後,三個人乾脆進了一家咖啡廳,正式地討論起來。
鄭東說:「md,看來只有請生死門,把他除了,以免後患無窮。」
王陽苦著臉說:「哎喲,鄭哥,你可再別提那生死門了。我大哥就是太相信生死門了,結果,你看看,這麼久,砸了那麼多錢,連一個泡泡兒都沒吐,那葉天反而越來越囂張了。」
王釗也點點頭說:「這生死門,看來是有點徒有虛名,到最後,連定金都沒退還給我。」
鄭東驚詫地說:「真的假的?生死門的傳說,我可是聽了不少,不可能象你們說的這樣不堪吧?你們是不是得罪生死門了?」
王釗無奈地說:「借我幾條命,我也不敢得罪生死門啊。」
鄭東還是不能相信地說:不可能,不可能,上次我一個朋友,就找生死門發了一個單,那傢伙,豈止是任務圓滿,簡直是完美。當事人不僅按時除掉,還乾淨利落,沒留下一點破綻,到現在,當地警察都沒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王釗攤開雙手,聳聳肩說:「那估計是我運氣不好。總之,我覺得,你要三思。不要沒除掉那小子,到頭來,反惹一身騷。」
鄭東立即派人去打探消息,摸清底細,了解生死門的真實情況和口碑。
生死門很快得到了消息。消息被傳回首領處。首領勃然大怒。什麼?都影響到生死門的名譽了?
手下告知。據各路線報,H市的鄭家原本想請生死門做筆交易,可江湖上有傳言說生死門徒有虛名。最近,漸漸壯大起來的一個暗殺組織,叫血毒門的,更是煽風點火,四處造謠,說生死門自從老首領死後,就如日落西山,破落將至了。聽說,那鄭家可能不會找生死門了,那血毒門主動找上門去,攬上了這筆生意。
手下一邊回報,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首領,說到最後,首領的身子已經微微在發抖。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被捏碎。
手下打著寒噤,連忙說:「首領彆氣,這只是江湖傳言。小的一定教訓那些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首領丟掉手裡的碎玻璃,帶著面具的臉上,只露出一雙充滿冰冷寒意的眼睛,眼神鋒利得象一把能殺人的刀。「哼,看來,我得親自去走走了,這外面的世界變化可真是有些快,快得我都適應不了了。」
手下驚訝得張大了嘴,遲遲不能閉合。自從老首領去世,就由少主統領生死門。
生死門上上下下,從來都只有最高層次的管理者,才能親自接受少主發出的指令,但至今沒有一個人,見過少主的真實面目。而現在,少主居然要親自現出江湖?
揮手示意手下退下后,史湘琴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解|開發髻,又黑又亮的頭髮,散落下來,象瀑布一樣美麗流暢。
這麼多年,她被父親要求,從小戴著面具跟人相處。只有跟父親單獨在一起時,才能取下面具,顯出真實的面目。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襲黑衣,一張俊俏的臉上,雖然白皙細膩,卻似乎是因為缺少光照,而顯得有些沒有顏色。
父親走後,她一個人統領生死門,雖然統領還沒多長時間,卻因為生死門一向分層管理,組織規範,紀律嚴明,一切事務都井井有條,根本不需要她費心。所以,她倒是覺得輕車熟路,一點也不費事兒。
可是,今年似乎有些流年不利,為了一個葉天,一連派出幾撥殺手,前兩個一去就杳無音信,後幾個根本就不敢近身。還說什麼,葉天有特異功能,能呼風喚雨,什麼?還能使喚殺人蜂?
真是一群廢物。史湘琴自然不肯相信,就算是她親自看了手下發過來的,殺人蜂襲人的新聞視頻,她也認為那只是個偶然事件。
本來,為了個葉天,生死門就已經損失了不少,史湘琴正猶豫著是不是就此收手放棄了,反正王家也不敢追究,就這麼不了了之,今後不再招惹葉天就行了。
可如今,江湖傳言四起,議論紛紛,生死門竟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可謂是名聲重於泰山,這生意的損失是小事,可這名譽的損失,卻是無論如何也用金錢衡量不出來的。
史湘琴本來並不喜歡做這生意,只是繼承父親的遺志,帶著一干弟兄們討個活計。反正她也沒什麼其他可做的。平時,最多聽聽手下彙報彙報。遇上原則性的問題,提點要求就行了。
可如今遇上這種破天荒,頭一遭的事兒,史湘琴竟有了一些好奇。她得親自去見見這個神通廣大的葉天。想想明天就要去會會葉天,史湘琴心中竟然有了一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