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說不定等她察覺他的態度有所軟化,會想要誠心求和,對他坦言撒嬌。

然而幻想太美好,現實太殘酷。

當他開車到花店外打算找地方停車時,卻瞧見佟茉莉跟一名年輕男子在店裡不知道在談論什麼。

那個男子長相清秀,跟她站在一塊讓人感覺很相襯。

他們談著談著,佟茉莉還將淺淡清妍的笑意堆滿臉,跟著取出一疊厚厚的錢交到男子手上……

「Shit!去他的相襯,去他的眉目清秀!」

看到這裡,厲傲陽再也忍耐不住,邊狂按汽車喇叭催促前方磨磨蹭蹭的車輛趕快離去,邊言語粗魯地破口大罵。

他視力很好,不可能看錯,她確實把錢交給了那人,而她昨晚才從他這裡要錢,這讓他不可能不會聯想到什麼。

厲傲陽任由怒意在胸口蒸騰蔓延,好不容易把車停妥,他下了車,一臉煞氣沖沖地走向花店。

他進去的時候男子已不在,只有佟茉莉一個人在櫃檯塗畫帳單。

他也沒等到她向他打招呼,就用充滿火爆怒氣的口吻沖著她問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啊?」佟茉莉愣住了,但她馬上便反應過來,「那是……我的一個朋友。」

那個男人不是她朋友,而是老人安養院的員工。

她為奶奶安排的那間安養院離這裡有點距離,剛好對方今天要到這附近辦事,便親自來拿欠下的半年費用,正好解決她太晚回去會惹厲傲陽生氣的難題,事情就只是這樣而已。

「你的朋友?你的什麼朋友需要你拿錢給他?」他不讓佟茉莉閃爍逃避,乾脆抓起她的手,刻意弄疼她,要她不得不與他四目相接。

「你先放開我,你……你弄疼我了。」

「我弄疼你,你怎麼不曾想過你有沒有也弄疼我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你不是聽不明白,而是你在逃避回答。」

又來了,他發現不管是昨晚抑或是現在,她雖然表面恭順,絲毫都沒有要跟他嗆聲吵鬧的意思,但她就是如何也不解釋她所犯下的種種惡行,她根本沒想過要對他解釋!

「我沒有逃避,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她沒有在逃避,她只是不想對他坦誠她家的事。

「對,他是你的朋友。」他突然接受她這個說法,然後在怒意沖腦之時狠吐惡言,「他是一個你拿錢養著的朋友,你用我的錢在養著你的那個小白臉朋友!」

「你……」佟茉莉從來沒想過他會說出那樣的話,粉嫩的臉色因不堪入耳的言辭而一瞬間刷白。

「被我說中,你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是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

「好,你不用說,你什麼都不用說。」他受夠了。

不管是昨晚的拜金陪酒女還是今天的豢養小白臉,她一樣都不解釋,她不怕他誤會,對她而言他根本可有可無,他懷疑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從頭到尾都只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他突然想通了,完全想通,想通得好徹底。

他不跟她吵,不再奢望能從她口中聽到他所渴望聽見的隻言片語,在深吸一口氣之後他說:「把花店的鑰匙給我。」

「你想做什麼?」

「把鑰匙給我。」他把話又重複了一遍,俊臉上表情沉重,額上有惱怒的青筋抽搐幾下,以示他即將失去耐性。

「鑰匙,在這裡。」昨晚被他丟進浴缸,強迫著遭冷水沖洗的可怕情景驀然浮上心頭,佟茉莉不敢挑戰他的耐性,儘管不知道他想幹嘛,她依然取出鑰匙交給他。

可是鑰匙才入手,他就驀地拉扯她,一路把她拉到店外。

直到他將店門鎖上,並且拉下鐵門,她才緊張又迫切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就知道,幫你關店,帶你離開這裡。」

「現在還是花店的營業時間。」佟茉莉用帶些不悅的口吻提醒他。

「茉莉,你已經把自己賣給我了,你搞清楚了嗎?」

厲傲陽突然喚她喚得親呢,薄唇邊那抹笑更是蘊含著深深的飢胡與嘲弄,讓她看了忍不住打個寒顫。

「就算是那樣,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動,契約上沒有寫明這條件……」

「看來你真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厲傲陽收回笑容,將花店鑰匙沒收的同時不忘給予她一個冷睨,「你把自己賣給我就代表你是屬於我的,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絕不能違抗我的意願,因為你是我的東西。」

他說她是他的東西,現在的她對他而言就只是個東西。

他甚至沒有給予她這個東西發言的權利,強行把她塞進車裡,將她帶回他的住處。

「進去,自己到床上去。」把她帶進房間的時候,厲傲陽這樣命令著。

「你想做什麼?」她知道這麼問好傻。

昨晚他讓她睡客房,今天卻把她帶到他的房間,還讓她到床上,他分明就是想讓她徹底成為他的東西……

「告訴你,你該聽誰的話去做些什麼。」

也許她以為只要杵在那裡,像根木頭一樣不動,他對她的興緻就會逐漸消失,但是很抱歉,他是下定決心要她屈服,要她無法再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他不再多說,直接走過去,拉住她,不管她願不願意,下一秒就抱起她把她扔到床上。

「啊……」她因他這突如其來的暴舉而感到惶恐,他甚至扔疼她了。她有想過趕快爬起來離開這裡,可她才剛從床上翻身,他就已經上床,以跨坐的姿態壓在她身上,「不要,你走開……」

「走開怎麼能教你如何乖乖聽話,走開怎麼能讓你知道你是屬於誰的?」

「我不想跟你做這種事!」她對他幾乎是用吼的,但她不擅長與人爭吵,以至吼聲出了口,聽起來只顯得又軟又弱。

「你該明白你昨晚就會被這樣對待,是我的仁慈讓你多了一天掙扎準備的時間。」

「我……」她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以前她就覺得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不想喜歡他,只是她已經喜歡上他了,無可救藥的喜歡,甚至因他昨晚的對待而難過了一晚上。

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她會同意與他交易,裡面就蘊含著對他無法割捨的喜歡。

她知道他遲早會佔有她,因為她都已經自願成為他的了,可面對這樣強硬又幾乎理智全數拋棄的他,她終究沒有辦法理所當然地點頭說一聲好,說想要跟他做。

「事先跟你說明,我不喜歡女人在床上表現得像條死魚,若你還想要日後過得好一些,待會你最好叫得銷魂一些,好好努力用你的身體滿足我。」

「你在說什麼?你等一下……」佟茉莉聽得懂他的意思,她也不該阻止他,可羞恥的心理害她忍耐不住,當他打算脫掉她衣服時,她想也不想便掙扎反抗。

「你反抗什麼?這種事你應該很熟練才對,就跟你一邊裝出一副清純嘴臉去陪酒和豢養小白臉,還能一邊應付我一樣,還是說你更喜歡玩故縱慾擒的把戲?」

「你……」他把她說得好不堪,他早就把她當成是那種不堪的女人。

她該生氣的,可她卻無法解釋此時悶堵在心裡的那感覺是生氣抑或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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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的私密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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