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白無常
就在我抱著死就死的心態時,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大嗓門,還別說就這道大嗓門還挺管用,周圍盯著我的非人類居然乖乖的轉身離開了。
眼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開始緩慢向著城內走去,我這懸著的心終於慢慢的放了下來。
「那個小不點,找死嘛!還傻站那幹嘛,還不給我滾回城裡,信不信你七爺我把你這身子般丟油鍋里回個爐,趕緊滾回去,盡給七爺找麻煩」。
還在發懵的我身後再次傳來剛剛那道聲音,心中大喜難道是哪位高人還是哪路大仙,連忙回頭想要道謝,可我這麼一回頭身後站著的兩人嚇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臉色頓時一片蒼白:你~你們~你們是什麼鬼東西。
此刻的我是崩潰的,因為我看見了比剛才還要詭異的一幕,不,應該說是詭異的兩個鬼。
一個身材瘦高全身皆白,手中拿著一根哭喪棒,面帶微笑的看著我,給人的感覺就是和藹近人,不過頭上卻帶著一頂奇怪的白高帽,上面還有幾個奇怪的大字「一見生財」四個大字。
另外一個卻是身著黑色服侍,身材稍微矮了一點卻非常的壯實,腰間更是盤著一根漆黑粗大的鐵鏈,加上這位爺的臉色嚴肅,不自然的煞氣逼人,同樣頭上也帶著一頂黑色的高帽,上面也同樣有著四個大字「天下太平」。
雖然這二位爺的打扮有點與眾不同,可最讓我窒息的是我眼前這位白衣的大爺,這位大爺只要一說話便會從嘴裡伸出一條鮮紅的舌頭,這鮮紅的舌頭足有一米來長。
這時那位一身白色的白爺笑著拍著身旁大老黑的肩膀指著地下的我笑道:「哈哈!老黑這個小東西說你是鬼東西呢!」
那位黑爺一聽,頓時便火了,粗壯的右手一抖巨大的鐵鏈便抽了出來,大吼一聲大膽便要抽向倒在地下的我。
那身旁的白爺連忙伸出哭喪棒攔在他身前笑道:老黑啊!別急啊!哥哥我跟你鬧著玩的,瞧你這暴脾氣,讓我先看看這個鬼魂怎麼回事在下手不遲,居然讓整個鬼門關的鬼魂都不聽指令了。
白爺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古書,對著地下的我說道:小鬼還不速速報上你的名字。
看著這兩位來者不善的,那個黑爺更是掄著鐵鏈一臉兇相的盯著我,我生怕這位黑爺手中的鐵鏈一不留神砸我身上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兩位大爺我叫張凡,饒了我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再說了我可不是什麼鬼魂啊!」。
「等等,你說什麼,你不是鬼魂」
突然正在翻閱著手中古書的白爺臉色一變,直愣愣的看著已經爬起來站在他面前的我,打量了半天又急忙翻看手中的書頁。
「老黑奇怪了,這個傢伙生死薄上顯示陽壽未盡,可怎麼會跑這裡來了」。
黑爺一聽也楞住了,連忙接過那本生死簿(也就是古書)很快便找到了張凡二字,奇怪的是這後面沒有顯示壽元,僅僅只有陽壽未盡四個大字。
我說謝老哥,這生死簿不會出現問題,難道是我們這次放鬼魂歸陽間出現什麼紕漏,把這個小東西的魂魄也給卷進鬼門關了。
白爺一聽臉色頓時一變,一把捂住了那位黑爺的嘴,神情緊張的到處張望道:噓!你個老黑子瞎說什麼,要是讓那幾個傢伙聽見了上閻王爺那裡告我們一個監管不利,我倆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咱們在仔細查查看看哪裡出現問題了。
「哎!你看我這腦子,謝老哥你在查查生死簿,我看看今天鬼門關的記錄影響」。
本來還挺害怕的我看著兩位造型獨特的黑白大爺一陣忙活,緊張的心居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反而有些好奇起這兩位爺手中的那本古書以及一面古樸的銅鏡。
「奇怪了,生死簿上居然沒有這個小東西的具體記載,老黑你那邊怎樣」。
「我這邊也是,真是怪了,從這小子突然出現在鬼門關前的幾秒鐘,完全沒有記錄,要不要我們將這個小子講給崔判官發落」。
「生死簿,鬼門關,崔判官,這不是那些說書人口中地府才有的嗎?等等,這兩位爺難道是……」,此時的我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好久以前跟著爺爺在大隊部里看過的一段皮影戲。
皮影戲這樣說的,說是在很久的以前有著一對從小結義的兄弟,一位姓謝,另外一位則姓范,兩人情同手足不分彼此,長大后兩人又相邀進入衙門當了兩名捕快,在二人的齊心協力下為當地百姓做了好多好事。
直到有一次,兩人出門辦事時剛剛走到了南台橋下,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恐怕很快就要下雨,那位身材高瘦的謝怕自己的兄弟受雨著涼,便讓范在此等待便轉身回家拿傘。
豈料謝剛剛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眼看著橋底的水位見漲,很快河水便漫過了橋面,范心中焦急但卻怕自己的兄弟回來尋不到自己,便一直站在了橋上不願失約,誰料河水越漲越高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謝取傘趕來,范卻已經被水淹沒失蹤,謝站在橋上痛不欲生,為了能夠繼續陪著范弔死在橋柱。
閻王爺嘉勛其信義深重,命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從此陰陽兩界便有了他倆的身影,他們便是我們所熟悉的黑白無常,謝必安,范無救兩位大神。
在當我看向眼前兩位一黑一白兩位大爺,不正是黑白無常嘛!尤其是那位一身白衣的,那條猩紅的長舌不正是白無常謝必安招牌嘛!
想到這裡,我腦袋一抽驚呼道:「卧槽,黑白無常」。
那兩位爺一愣,扭過頭來看著一臉驚訝的我,那位黑爺頓時便站了起來,將手中銅鏡往胸口一塞,便將一旁的鐵鏈抓了起來,厲聲吼道:「大膽,竟敢直呼陰差的名號,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