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是艱難唯遷都

第40章 最是艱難唯遷都

這往來商旅,就是怕被當地的托給騙了,金鳳樓的老鴇捧場,他們是有些不信的。

此時聽這張掌柜竟然沒去過,老鴇相邀他竟還以妻室推辭,商旅們自然驚訝,內心也開始重新審視這琉璃的價值了。

還未做決定呢,張震笑道:「那鳳姨倒是果決,既然諸位無法決斷,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

眾商旅不明其意,面面相窺,誰也猜不到這講笑話對賣東西有什麼幫助?更無人接話。

張震把玩著手中的鏡子,含笑道:「自從有了這鏡子,我發現了世間第一酷刑!」

一聽這話,人們當時就驚呆了,有人驚奇道:「還有刑罰能比得過凌遲?!那可是三千六百刀!千刀萬剮啊!去年的的翰林院庶常鄭曼,因『杖**妹』罪大惡極!被皇上下旨凌遲,聽說這三千六百刀足足活颳了三天!」

張震笑道:「那只是對世人來說的,對於貌美女子,此物確實能當第一酷刑!」

「不不不!這不可能!!!」有人心有餘悸的說道:「那次行刑我也去見識了,那還是第一天去了就不敢看了,聽說第三天的時候,那鄭曼身無一寸好肉,全身血淋淋的,許多膽子大的看過,有十幾個當晚就被嚇死了。」

還真有人去見識過,張震笑道:「此物的極刑只對女子有效,比如我家愛妻,我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告訴她已然美麗無雙,艷蓋天下,偏偏不給她照鏡子,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就急瘋了,弄得雞飛狗跳的,差點把家給拆了!」

「哈哈哈哈!!!」眾人聽了大笑不止,就是那看過凌遲的大商,也一下忘了當日的震撼,笑的前仰後合的。

「哈哈哈哈!張掌柜倒是有趣!」有人贊道:「細想之下,如此清晰的寶鏡,美人用慣之後,若是如張掌柜那般施為,卻是當得世間第一酷刑。」

那人旁邊的熟人附和道:「趙員外說的有理,就為這一刑罰,買了也值了,更何況還能博得美人芳心。」

「說的也是,若是拿這寶鏡送人,那陳圓圓不敢說,各地的尋常花魁一個個還欲拒還迎的端架子,有了此物投石問路,做她們的入幕之賓還不輕而易舉?」

當世還有不少花魁,用那『小女子賣藝不賣身』的借口推辭,說白了還不是銀子送的不夠,要麼就是覺著無權無勢的不值得攀附,要麼就是嫌棄身寬體胖貌不揚。

若是送上這鏡子,三千兩的東西,焉知不能起到一萬兩的效力?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拿到京城或金陵售賣,怕是賣上萬兩銀子也不難!

有了這個心思,人們的購買慾也堅定了,紛紛開口下定。

「張掌柜,這鏡子務必給留一個,在下這就去錢莊兌銀子。」

「俺也要一個,俺船上有銀子,片刻即回,張掌柜可是要留住了。」

客商們攜帶銀錢不便,多半帶著通存通兌的錢莊的銀票,無奈張震聲明只要銀子,只得趕回去取。

有那十兩銀子的高門檻攔著,外面可比裡面熱鬧多了,人們七嘴八舌的驚嘆爭辯,比最下貨的年集都熱鬧,以至於裡面的人說了什麼,更無人聽清。

就算是那些更有錢的,見裡面有十幾人,尋思有人探路了,別進去之後那掌柜眼見人多坐地起價,再說了,在外聽聽百姓的看法也好。

見了十幾個人通通出來,更是認定這鏡子是個天價,有些興趣缺缺了,反正是見識了,各自有了去意。

等到那十幾位先入者擠出人群,有心細的驚呼道:「咦!不是說十兩銀子還會退還?怎不見退於他等?」

十兩銀子啊!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可是一大筆財富,聽聞這話,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譏笑道:「幸好沒交銀子,定是拿這鏡子當幌子,騙那十兩銀子的!黑店啊!」

「兄台說的對,咱們南陽多久沒有人敢開黑店了,這等做法,定會毀了咱南陽這運河古鎮的名聲!依我看,咱們南陽人就該聯名報於衙門,讓巡檢司的大人們收拾了奸商!」

有窮人不屑道:「哼!你們是眼紅張爺吧?張爺對待下人,那是說管飯就管飯!說管飽就管飽!那佃戶吃飯跟吃銀子似的,還差這十兩銀子?再說了,出來的那十幾位豪客可有爭競著要去報官的?看那心急的樣子,回去取銀子競買的面兒更大!」

「就是就是!人張爺不差這點銀子!都忘了方才如何擠亂了?有這十兩銀子為憑,也方便張爺談生意!還黑店?還奸商?我看這說的是你們自己個兒吧!」

維護張震的當真不少,窮苦百姓群情激奮,很快就是東一句西一嗓子的,將那黑店奸商的說法給壓下去。

「快看啊!晴兒姑娘來了!」有人驚呼道。

「在哪在哪?還不給晴兒姑娘讓路,別擋了芳駕!」

「真水靈啊!我家那婆娘要是有這姿色,老子******做鬼也值了!」

這一地的花魁,在這信息閉塞的年代,正是站在風口浪尖的人物,在張震沒來之前,絕對是整個鎮子上最為知名的那個。

那晴兒姑娘只是走過來,男人們驚嘆之餘主動讓路。

爭辯聲早沒了,一個個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看著,隨時生吞了一般,就差流口水了。

這晴兒姑娘身材高挑,一身杏黃長裙,走路輕盈,雖不嫵媚卻更是勾人。

旁邊的老鴇見眾人痴相,更是分外得意,有晴兒這搖錢樹坐鎮,自家金鳳樓想不賺銀子都難。

外面突然一靜,不久看到來人,張震心中苦笑,這人都搬來了,大白天的勾引人啊!至於么?

就在張震無奈的時候,遠在京城的崇禎皇帝朱由檢更無奈。

對於別人來說,最是艱難唯一死,而他身上,可是壓著一個重擔,將大明基業守好,千秋萬代傳下去的重擔。

北地連年災荒歉收,不但有后金多次入塞進犯,更有那該死的李自成入了河南。

河南災情絲毫不弱於山西,被他李自成進去,必是星火燎原之局。

哪怕是有那『天子守國門』的祖訓,北地戰局災情糜爛至此,為了大明基業,朱由檢無奈之下動了遷都的心思。

然而現實卻是,他聽到那八百里加急奏報,為安定民心,親去封拜都遭到了群臣的反對。

上至內閣首輔宰相,下至回來述職受封的七品縣令,朝堂上竟無一人支持自己前往。

坐在龍椅上,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陛下三思啊!」看著群臣不住磕頭的醜態,朱由檢突然有了覺悟。

一旦遷都,肯定要重用陪都金陵的臣子來安定局勢。

如此一來,眼前這些人手中的權勢大半是要削減的,為了保全他們自己的權勢,這些人絕對會拼了老命阻止遷都,甚至連朕出京南巡的機會都不給。

如果有一天,李自成或皇太極打進京城呢?這些人之中有幾個忠心殉國的臣子?

最是艱難唯一死?遷都觸動了朝廷內外太多太多人的利益,在朕這裡,死可比遷都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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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工廠到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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