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納妾納色
「奴家拜見張爺!」
這老鴇盈盈下拜還做故作嬌聲狀,張震都忍不住皺眉了,頭疼道:「鴇母有事說事,莫要如此作態。」
「奴家可不敢!」鳳姨諂媚道:「如今張爺是闖王一般的人物,奴家可要以禮相見才能心安哩。」
如此吹捧自己,這是幾個意思?張震哭笑不得道:「如今大事未定,諸般事忙,若無要事,改日再說!」
說著就要走,這下鳳姨可就急了,慌忙道:「張爺可要救救晴兒丫頭!」
「周晴?」
本來張震對這所謂的花魁就沒怎麼上心,聽說她因為鏡子得而復失之事,鬱鬱寡歡了月余,雖是人之常情,總覺這是虛榮作祟,越發對這花魁不當回事了。
張震苦笑道:「鴇母也算是她至親,鴇母都救不了,張某與晴兒姑娘也只一面之緣,如何能救?」
讓張震詭異的是,他扭頭示意老夏繼續走,不想那老夏卻臉色微變,很快平復如常。
這裡面還有什麼門道?當下嘆道:「罷了,畢竟是一條人命,說來聽聽吧!」
「多謝張爺!」鳳姨做驚喜狀,再次見禮后又訴苦道:「本來這年前購得張爺寶鏡,晴兒丫頭好是歡喜,是奴家貪財,又懼於對方權勢,不得已把那寶鏡給賣了,惹得晴兒心痛月余,就是如此,晴兒丫頭也未要死要活的,今個一早不知怎的,這丫頭竟而上吊欲求自盡,虧是她的丫鬟小荷聽到動靜,好歹救下。」
上吊尋死?張震聽后一愣,隨即瞭然,隨口道:「救下就好,人都救下了,如此還需我去救?」
「理是這麼個理,卻還有一說。」鳳姨嘆道:「任是奴家好言相勸,這丫頭只是丟了魂兒一般更不回話,以她的性子,再尋死覓活的,萬一出了人命,奴家可擔當不起!」
鳳姨話風一轉,喜道:「這不是有沖喜一說么,就尋思給她找個歸宿也好安她的心,好歹不再尋死就好,張爺本就是咱南陽一等一的人物,如今起事,更是一飛衝天,晴兒丫頭早就傾慕張爺,聽后必然歡喜,絕了求死執念,張爺也能抱得美人歸,喜上加喜,如此卻不兩全其美?」
「鴇母說笑了。」張震苦笑道:「張震已有妻室,這事...」
「主公!」
張震正要推脫,冷不丁被老夏出聲打斷,老夏素來最懂規矩,加上之前奇怪的表情,張震心中暗道,這裡面還真有事啊,難道這便宜丈人對這花魁有意思?
自從劉氏有了鏡子和化妝品可打扮,他兩口子日漸親密,有時眉來眼去都敢明目張胆,張震看在眼裡,此時狀況,這沒道理啊。
老夏說道:「主公,老夏有事報與主公,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主公你看咱們要不先去咱張家的店裡?」
張震所購置的店鋪雖然棄之不用,那可是主公的產業,哪怕是造反了,以管家自居的老夏依舊將那鑰匙隨身攜帶,是以才有這提議。
「總抱著個孩子也挺沉的,找個地方歇歇也好!」張震笑道。
夏仲勇笑道:「寧扛千斤,不抱肉墩!猶記得小時候瑩瑩....屬下失言,老夏抱會吧?」
還知道瑩瑩啊,這也不像是個出軌的人啊。
可惜這小蘭兒又哪裡願意?認定張震懷裡最安全,死活不鬆手。
兩個大男人這下無奈了,怎也不能和孩子較勁不是,起碼在她有安全感之前,張震還是那出苦力的奶爸角色。
張震笑道:「鴇母也聽到了,我還有事,你願意跟著就跟上,或請自回也無妨!」
鳳姨陪笑道:「張爺大事要緊,不需惦記奴家,奴家有暇的,也就這幾步路,自然是要跟上了。」
很快到了自家店鋪里,到了後院坐下,隨手拿出一塊巧克力,剝開給了蘭兒,張震笑道:「吃吧,老夏,你不會是對那晴兒姑娘有意思吧?」
「主公說笑了!」老夏笑道:「若有這回事,老夏怎有臉見瑩瑩她娘倆,還不是張三那小子。」
「黃河對這花魁有意思?」張震驚訝道。
老夏苦笑道:「正是,那小子聽到花魁的信兒那眼睛就分外有神,甚至老夏還聽他拐彎抹角的問過佃戶們兩次,這要是沒個私情就怪了,往日這大事未定,老夏不敢將這私事說與主公,如今晴兒姑娘都這般了,這不說也不行了。」
張震搖頭嘆道:「當日我曾許諾,待安定之後給他成家,若是良家女子還好,可這周晴是青樓出身,雖然青樓有不少痴情的奇女子,這周晴失了那鏡子都能苦悶一個月,今個這要死要活的,其中之意,怕是比那些逃跑的更要不堪,如此絕非奇女子之列。」
「啊?」夏仲勇問道:「主公的意思是?」
張震冷漠的說道:「最難捉摸是人心,但這花魁的心思卻最是好猜,就如那金陵的顧橫波,受慣了無數人追捧,或受打擊,或受冷落,最易心灰意冷,這周晴怕是因為我們造反,昨夜少有人光顧,認定了自此無緣光鮮,這才想到了自盡。」
看著夏仲勇,張震認真的說道:「如此心性,絕非良配,更莫說被黃河娶了為妻為妾,將來封做誥命夫人了。」
老夏頭疼道:「可這,黃河他未近過女色,又上了心,若是因此愁苦一輩子,那可如何是好?」
最為虐心的就是暗戀了,偏偏這暗戀還是初戀,張震也是越想越頭大。
張震嘆道:「老夏你要明白,這鴇母能獻上周晴,八成是懼於我等,怕我們強搶了整個金鳳樓的女子,也是這花魁之名不穩,加上這上吊之事,頗有那棄車保帥之意,而黃河又性子最直,若是配給黃河,我總覺不妥!長痛不如短痛啊!」
老夏苦笑道:「確非良配,也著實不妥,就是不曉得張三的心思才不好辦!要不讓劉氏探探黃河的口風?看他動情幾分?」
張震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若是他動情,我怎也要幫著打磨打磨這花魁的性子,只盼她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吧!」
想了想張震又正色道:「不過我醜話可要說在前面!黃河將來要是想娶她,最多給個妾名!」
主公如此慎重還鬆口了,老夏心中欣慰,笑道:「娶妻娶德納妾納色,妾就好,妾就好!小三要是敢讓她做正妻,老夏這一關他就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