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追求
此為防盜章瞅著人進屋了,老三就開始現了,「弟弟哎,謝謝哥吧,哥今兒帶你去個好地方消遣消遣,保管吃香的喝辣的。」
「吹吧你,那麼能耐你自己刮,凍死我了。」宋陽就沒明白怎麼回事,他怎麼就得在這颳雪了呢,還得聽他哥在這吹牛逼,做夢呢吧,還吃香的喝辣的,一頓好打。
他現在是不怕了,他爸打不著,他奶奶壓根不動手。日子最近可瀟洒了,美得冒泡那種,跟著老三在一起鬼混!
等郎菊南出來了,老三麻溜的把黃煒業手裡東西接過來,啪一下給開了前車門。自己去了後面就坐上去了,一口氣下來無縫銜接。
宋陽就看傻了,人家說帶你來嗎?他咋沒聽到呢?人家剛才讓你上車了嗎?
「陽子,傻站著幹什麼,上來啊。」老三覺得沒娘的孩子可憐,腦子就是慢點啊,你說你站著當柱子呢。
「哥哥,你是我親哥,以後可得教教我,咋就這麼能耐呢。」下車的時候宋陽就湊上去拍馬屁,他覺得自己沒人家這腦子。
老三臉上樂呵呵的心想這個你學不會噠,傻弟弟!
這邊看廟的那家把人請屋裡,外面院子里有兩棵銀杏樹,特別粗,據說兩千年的歷史了。那銀杏結的果老多了,女主人就拿出來給孩子吃。
黃煒業跟那個男的就去燒頭香了,本就是小廟,哪裡有人來呢。妥妥的頭香,大雄寶殿跟前三炷香。
「怎麼樣了,我看孩子很好啊。當初說的沒錯吧,你八字硬,妨父妨母。」
「謝謝了!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別的我也不在乎了。」黃煒業看著香火彎幾道,一點點飄天上。
等人都走了,那男主人看著桌子上的煙酒,口袋裡還放著香油錢。他記得黃煒業,去年來過好幾次。
第一次是看他自己,命不好,該死的都死了,就是下面還有個孩子。要麼把孩子送出去,要麼自己改一改命。
黃煒業肯定不會把孩子送出去的,人的一生是動態的,總得相生相剋。那人給指了方向,東南邊說個媳婦,也是個天煞孤星命,倆人在一起中和一下。
郭麗麗家就是東南啊,第三次來,拿了倆人八字一合,這就行了。所以才那麼快的二婚,當初沒打算再婚的。
「看看人家現在不也挺好的,閨女疼的跟啥一樣,還給了五塊錢的香油錢,說是佛前點個燈。」男的自己把煙酒收起來,他看這些從來不收錢,都是收東西的。
他家老婆也覺得很好,「那可不,去年來的時候可憐人,一大老爺們眼都紅了,就這麼一個閨女肯定疼唄。」
「不過,他後面老婆怎麼沒一起來啊。」要不說女的細心呢,還掛著郭麗麗沒一起來。
說到這個那男的就不吭聲了,他能說什麼呢,夫妻緣淺,當夫妻肯定沒太有緣分的。可是黃煒業不在乎這個,他娶郭麗麗的最終的目的其實就是抗一下命。
倆人都硬,這樣閨女夾在中間沒事,不然他就能克著黃鶯了。這裡面彎彎道道沒法說,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同情心泛濫了。
合著你娶人家不是為了好好過日子,也不在乎是誰,只要命跟你搭配就行了是吧!一般人不信這個,也不往這方面考慮,即使考慮了也覺得不過小事一樁。
可是信這個的人,他就很講究,什麼八字跟什麼犯沖,哪個屬相不合適,你結婚的時候對象在哪個方位,哪一年哪個月份適合結婚,這些都能看的出來的。
黃煒業充分論證了事在人為,你周邊遇到什麼人,你自己的命運也會發生變化的,不是不能改變的一些東西。
等回家的時候大中午了,宋老三跟宋陽趕緊回家,衣服上的泥巴也幹了。郎菊南給拿刷子刷了,不然不敢回家穿這身。
老三回家裝作沒事人一樣,馬麗就問他:「三兒,你上午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老三不承認:「媽,我沒有,我跟黃叔去寺廟來著,你不信問黃叔。」
呵呵,信了你的鬼,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把人家一身新衣裳給糟踐成那樣,馬麗忍不住了。
抄起掃把來就打啊,「你個死小子,你還敢騙我,你打完架去你黃叔家的,以為我不知道呢。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老三蹦的快,可是老大跟老二湊熱鬧,一個堵人,一個給她媽送棍子。
笑話,掃把能有棍子好使!
這給老三恨得,那棍子到底沒挨下去,倒不是心疼兒子,馬麗心疼那衣服。她們家做衣服,都是給老大來,下面老小一溜排下去。
今年老三這是頭一次穿個新衣服,不容易啊!
「你給我等著,等你爸回來揍你。」馬麗撂下一句狠的就不管老三了,大年初一不讓人清凈。
老大很遺憾啊,看著宋志民耍嘴,「可惜啊,可惜,本想看你就義了。」
這位是遺憾老三沒挨打!
老二跟著老大混,「三兒,今兒別怪哥哥們心狠啊,實在是不像話,你說人家東子好容易穿個新衣服。」
東子就是今兒挨揍那一個,他嘴不好,老三可勁在那埋汰他衣服。
老三就很不屑,「別跟我說話,你倆叛徒,東子那玩意不是個男人,屁大點小事回來告老子娘,明兒哥哥去看看,到底斷沒斷奶。」
他跟東子不太對付,不是因為小事,完全是氣場。王八之氣外泄的倆孩子,打小不對付,整天鬧事嘰歪。
大人懶得管,這年頭哪個孩子不搞事啊,吃飽了沒事幹,就去干架啊。一小不點被欺負了,好傢夥,等著吧,上面幾個哥哥姐姐一起撓死你啊。
老三其實是大院一害啊,早幾年不成氣候,畢竟上邊還有幾個哥哥。最近氣勢日益旺盛了,那撲面而來的狗屎氣息,簡直是耗子都不帶跟他玩的。
前頭那戶人家禿了毛的看家狗,隔壁養的紅冠子大公雞,再不濟那晾衣桿上的野鳥。
只要是天上有的,地里跑的,在我視線之內的,那就全是老三那一幫的天下。實行三光政策,那禿頭狗見了人都掉頭跑,乾的事海了去了。
不過小子心機頗深,嘴甜會哄人,背後全是累累罪行啊!
上學不久就混熟了,地盤擴展到學校了,瘋玩啊!老師都沒轍,一群淘小子根本看不住,在學校打架鬧事,不見得聽多少課。
逃課吧你說你去哪裡,人家老師也不放心啊,頭疼的要命,就盼著他趕緊畢業,趕緊上初中,簡直夠夠的。
刷一下,五六年了。人家老三上中學了,黃鶯也得去學校啊,她上學比老三要早,但是歷史總是雷同啊!
見面禮改口費,給的就是一個龍鳳紋的金手鐲,實心的,那種老式盤口寬的那種。
「媽,這太貴重了,留著吧,以後給小寶的。」郭麗麗沒想到郎菊南給這個,黃金啊這可是,一般人家沒有這種東西的。
她耳朵上三滴水的耳墜子是銅的,外面渡了一層金。說實話這正緊婆婆給這玩意的都少。
郎菊南說是給了肯定不會拿回來的,「拿著吧,孩子你進門來就是一家人,咱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旁邊大弟妹心裡冒泡啊,覺得這老太太真有錢啊,給大姑子這玩意,真的是捨得。
「拿著吧,媽給的一番心意。」黃煒業讓郭麗麗收起來,他覺得都是一家子,而且丈母娘首飾比較多,這兩年年頭好才拿出來。
這以前的時候,這東西都得藏起來,一般不往外拿出來的。亂世這些東西不值錢,賣不出價錢來還容易被盯上。
郭麗麗戴在手上,感覺沉甸甸的,一晃一晃的顏色,哪個女人不喜歡穿戴。她覺得老太太大氣,知書達理的沒那麼難相處,而且有錢啊。
邊上娘家媽笑的,這就是態度,多少人再婚的時候,前妻家裡鬧得不成樣子。
大家吃飯敬酒,菜都是好菜,黃煒業託人南方帶過來的,他臉上神情比較溫和,邊上郭麗麗一身紅衣裳,喜氣洋洋的,顯得特別精神利索。
黃鶯沒太大感覺,她比較習慣冷漠了,有點麻木死板的感覺。結婚對象是誰她覺得跟自己沒太大關係,她以後日子照常過得,不過就是多個人吃飯。
她是真這麼想的,一般孩子即使對后媽沒有什麼仇視,也不可能當成親媽,親媽就是親媽,后媽就是后媽。就跟婆婆不等於親媽一樣,多一點分寸感比較好相處。
郭麗麗跟黃鶯坐在一起吃飯呢,她準備了禮物,就是那種八音盒。這玩意不少錢,裡面一個小天使在那裡轉,那音樂黃鶯也沒聽過。
郎菊南收下了,大家都是客氣的試探著生活。黃鶯沒興趣看這個,真的沒興趣。音樂關了也不哭不鬧。
一般孩子喜歡玩一個東西,你要是給拿走了保准哭,郭麗麗心裡想著是不是不喜歡,又尋思著是不是真的身體太弱了,大家都說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