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悠哉的卡爾

午後的陽光透過敞開的窗口，灑在屋內乾淨的木質地板，無數細小的光點在空氣中飛舞。一隻孤獨的白鴿撲閃著翅膀停留在向外打開的窗扇，街道上一陣喧囂，白鴿受到驚嚇，高高地飛過屋頂，飛向了城鎮的深處。

「讓開，都讓開！都別看了！」

一隊海兵抬著擔架在街道上朝著海軍基地的方向走了過去，沿途的鎮民們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卻只能看到擔架上蓋著的一匹沾染了斑斑血跡的白布。

「這已經是第二個了吧？」

「是啊，據說上午在垃圾桶中還翻出來一個。」

「我聽說這些傢伙都是海賊。」

「不能吧？海賊不是被海軍在碼頭就消滅了嗎？怎麼會死在舊街區？」

「聽說擔架上的那個人死得非常慘。他先是被人割破了雙臂，然後胸口上又被人用刀砍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他還被人給挖掉一隻眼睛呢！」

「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見的！」

街道兩邊的居民議論紛紛，什麼版本的說辭都有。

而事實上，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屍體正是沃克海賊團的「一隻眼」。

當時一隻眼緩過力氣以後，他毫不猶豫地就逃下了海賊船，放棄了船上戰鬥的同伴，躲進了小鎮中。

不過後來他還是被卡爾給找到了。卡爾沒有猶豫，一刀便解決了一隻眼的性命。

至於挖眼什麼的，那的確是有點胡說八道了。

迎著來自於海面上微涼的海風，微微眯著雙眼，早已躲進某一家旅館三樓的卡爾透過窗口看著樓下的海兵們漸行漸遠，隨後眺望了一下遠方一塵不染的天空與大海，做了一個深呼吸，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卡爾倒是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無論是前世從動漫中得來的經驗，還是今生這一個多月的經歷，卡爾清楚，這個世界中的治安，實在是太差了。

有人被殺？

先不說海軍能不能根據線索找到殺人的兇手。

這個世界中根本就沒有用來破案的機構好吧？

海軍是用來鎮壓暴徒的，這其中包括海賊。

法庭？卡爾只記得有一個司法島，而且那還是一個犯人百分百被判有罪的機構，形同虛設。

關於警察，卡爾倒是記得娜美的村子里好像有一位村警，不過他的身份和地球上的保安應該差不多，在這個世界壓根就沒什麼作用。

在這個世界中，人們面對死亡早已習以為常——只要死的那人自己不認識，沒人會在意。

這是一個信奉叢林法則的世界，只有實力和權力才能為自己贏得說話的機會。

否則的話，這個世界的科技樹怎麼會歪到他二大爺家去呢？

不再考慮這些自己管不了的事情。完全對自己的安全放下心來的卡爾自然是空閑了下來。

這個世界沒手機，沒電腦，沒遊戲機，沒漫畫……好無聊啊……

不過就像某個遊戲角色說得那樣，卡爾雖然已經沒有了研究發霉書籍的機會，現在卻是可以四處流浪鑄就自己的傳奇了。

當海賊有什麼不好？掠奪又有什麼不好？前世自己只能累死累活地加班加點，現在來到這個純天然無污染的世界，乾脆瀟洒一世好好享受一把算了！

發揚了一把偉大的阿Q精神，卡爾覺得自己的心情舒暢多了。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

靜下心來，卡爾開始著手研究自己現在擁有的戰鬥技能。

通過記憶可以得知，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並沒有拜過什麼師父，一身體術完全是在野外和凶獸們互懟時練出來的。

不成體系，毫無章法，沒得開發。

而至於惡魔果實能力，卡爾的確是記得自己吃了一個像是惡魔果實的東西，但是很明顯，惡魔果實能力者不可能不怕水。所以如果非要找一個解釋的話，那隻能是惡魔果實能力隨著原主人的死亡已經消散了。

這樣一來，當前最值得用心研究的，就只剩下了自己獨特的鬼神之力。

從腦海中努力提取關於鬼神的信息，卡爾目前隱約可以感受到三位鬼神的力量。

毀滅鬼神·刀魂之卡贊，影之鬼神·殘影之凱賈，心靈法師·侵蝕之普戾蒙。

鬼神宿主並非召喚師，無法將這些鬼神召喚於世間並肩作戰。

卡爾只是可以繼承一部分這些鬼神生前的能力，加諸於己，進而開出屬於自己的戰技！

卡贊的能力是增強自身的爆發力與精神力，就好像路飛的二擋可以強化自己的戰鬥力一樣。不過卡爾的這一招並不會損害自己的身體，最多只是在戰鬥過後會感到異於常態的疲勞。當然，以卡爾現在的掌握水平來看，也沒有路飛的二擋那種變-態的增幅效果。

比起毀滅鬼神卡贊強化體質的效果，影之鬼神凱賈則是可以大幅度提高卡爾的走位能力——絕對的速度與動作的靈活！簡單理解的話，大概就和海軍六式中的「剃」一樣，而且不用踩地七八下！

除了速度以外，影之鬼神最逆天的能力是可以讓卡爾在一秒鐘的時間內遁入虛無狀態，免疫一切攻擊，就好像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元素化一樣，卡爾可以虛無化，而且沒有任何弱點！不過持糹賣一秒的時間雖然有點坑-爹，但是這也不失為一個警醒，時刻提醒卡爾不要像自然系能力者那樣到處裝-逼，好鋼最好還是用在刀刃上。

最後一位鬼神是心靈法師普戾蒙。卡爾繼承的能力和遊戲中「減少敵人的防禦力」完全不一樣，而是比較接近這位鬼神前世的能力——心靈衝擊！

呵，一想到這裡，卡爾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這也太搞笑了吧？這不就是超低配版的霸王色霸氣嗎？

不過隨著卡爾的冥想，進一步研讀腦海中多出的信息，卡爾終於明白了。

霸王色霸氣和心靈衝擊的確是有相當的雷同，不過霸王色霸氣霸道無比，霸者一怒，萬千生靈懼臣服，甚至連實物都會因為承受不住強大的霸王色霸氣而產生共鳴。

心靈衝擊不然，這是一門陰冷的秘術。不同於霸王色霸氣只能讓旁人昏死過去，但凡被心靈衝擊成功擊中，輕者頭昏腦漲，重者口鼻生血，最嚴重的甚至會當場暴斃！

腦海中彷彿響起了鬼神普戾蒙的哀鳴，卡爾突然睜開了雙眼，瞪著面前潔白的牆壁，額頭處有汗珠滾滾滑落。

「嘶……頭有點疼，有點操之過急了……」

卡爾冥想的時間太久了，他的精神力已經承受不住。

吐出一口濁氣，卡爾隨意地往身後的床上一倒，腦海中已經換了一個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晚上去吃點什麼好東西呢？沃克海賊團搜來的貝利夠我浪一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