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之國的商人
「貝利？大把的貝利？」聽到中年男子的說辭，卡爾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后笑道，「有點意思……不妨說來聽聽。」
擺了擺手，中年男子示意門外的手下關上房門，隨後才走到房間內的桌子旁，故作深沉地笑了笑，「我可以坐下來說話嗎？」
「好啊，坐下慢慢談。」卡爾揚了揚眉，伸手示意中年男子入座，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坐下，自己卻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對面。
中年男子只是稍感錯愕，很快又恢復了那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知先生貴姓？」
「先談貝利的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看著卡爾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中年男子心中大致也是明白了卡爾的意思：錢的事能談妥，後面的事才能繼續，連錢都談不妥，大家還是別認識了。
不過既然是自己有求於人，中年男子決定先開誠布公，「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一個來自於花之國的商人。」
剛說一句，中年男子又問了卡爾一個問題，「請恕在下冒昧地問一句，先生您聽說過花之國嗎？」
花之國，卡爾當然聽說過。
不就是路飛喝什麼父子酒新收的兒子——八寶水軍青椒和老蔡的故鄉嘛。
卡爾腦海中突然浮起了一張圖片：豈有此理！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卻認我做父親.jpg。
不過這個八寶水軍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是花之國官方的海賊團來著？
卡爾記得好像在書上看到過，在以前的歐洲，某些國家為了發展經濟，會鼓勵自己的子民去當海盜進行掠奪。
畢竟掠奪本來就是最原始有效的資本積累方式。
腦海中走馬觀花一般地過了一遍，卡爾及時懸崖勒馬，將自己的思緒再一次拉回了現實，「有點印象，不過不怎麼熟。聽說有不少海賊來著？」
「呵呵……」中年人聞言尷尬地一笑，並沒有否認卡爾的言論，「國家的醜聞，讓先生見笑了。」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磨嘰呢？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我討厭拐彎抹角的！」卡爾突然間記起了自己正在扮演一個殺人不眨眼只對女人感興趣的殺神，於是臉上瞬間便掛上了一抹不耐煩的表情。
「先生莫要著急，容我慢慢道來。」
卡爾想噴對方一句「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讓你不要磨嘰你還慢慢道來」，不過想了想，卡爾覺得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現在也不著急打遊戲，有人陪著嘮嗑就當是散散心了。
「我們花之國雖然遠在咱們西海，但是也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所以才敢明目張胆地發展名為水軍實為海賊的暴力集團。」頓了一頓，見卡爾聽到「世界政府加盟國」這些關鍵詞以後連眼皮都沒有抬，中年男子又繼續補充道，「雖然國家發展得繁榮昌盛，但是那只是上面的人吃肉，打手們跟著喝湯，而像我們這種本本分分經商的生意人，日子卻是越來越不好過，拜那些暴力集團所賜，周圍的國家是越來越敵視我們了。」
中年男子講給卡爾聽的這些話算不上什麼高級機密，如果有心，這些情報都不難打聽到。於是他索性就直接告訴了卡爾，做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卡爾還記得，這個什麼花之國，以後會因為黑暗世界中的JOKER，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在地下世界大肆販賣軍火從而陷入連年的戰亂。
不過算一算時間，多弗朗明哥這傢伙現在應該是還在被鶴中將追得滿世界跑呢吧？想必他也顧不得摻和什麼軍火買賣了。
嗒、嗒、嗒……
聽完中年男子的這番話，卡爾沒有回答，他雙眼盯著桌子上的茶杯，右手食指有節奏地緩緩敲著身前的桌面。
中年男子看出了卡爾的不耐煩，他心中對於卡爾不敬的態度也是早就有了不滿。不過他也知道，有本事的人總是很難伺候，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有求於人，那就更有必要多多忍耐一下了。
「是這樣的，我過幾天要去和一個外國人談一筆生意，那傢伙是我的老合作夥伴，不過現在卻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他竟然還使用手段威脅我！我打算做完這最後一筆生意就和他徹底決裂，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雇我當你的保鏢？」終於聽到了有用的信息，卡爾直接替中年男子把他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生怕卡爾產生什麼誤會，中年男子急忙解釋道，「我是想請先生您去坐鎮，如果我到時候遇到危險，希望您能出手救一下急。」
「這不還是保鏢嗎？」
「和保鏢完全是兩把事的……」
「好了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任務。」卡爾制止了中年男子的止言又欲，順便把話題引向了另外一邊，「但是你為什麼不去請八寶水軍的人或者是你們花之國的高手呢？」
中年男子稍感受挫，不由苦笑一聲，「實不相瞞，八寶水軍的那些人都野蠻慣了，哪裡會管我們這些商人的死活。至於國家的高手，他們早就陪著貴族老爺們去偉大航路看什麼海上列車了。」
「海上列車？」
「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聽說不用風帆就能在大海上行駛，好像是一個叫做湯姆的魚人設計建造的，今年剛剛竣工。」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呵呵，不用風帆不用槳，它拿什麼在海上航行？胡說八道呢吧！」
卡爾懶得跟對方解釋海上列車的事情，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記起了另外一個人，「為什麼不去找達茲·波尼斯（Mr.1）呢？那傢伙現在可是名聲鵲起，風頭正盛呢！」
「那個綽號『劍士剋星』的小鬼嗎？」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一臉怒氣道，「那個傢伙是個瘋子，我找過他一次。但是他說他是一名殺手，也只是一名殺手——他說他只會殺人，只要給錢，殺什麼人都可以，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是活著的，海軍他也敢殺！但是如果要他保護人的話，他說他不會！」
「哈哈哈哈，這還真像個瘋子。」卡爾不由得大笑了起來，那個未來看上去高冷無比的面癱和尚，沒想到年輕時還有這麼中二的一面。
「那你覺得我和那個劍士剋星，誰更厲害？」
「這個，不好說啊……」中年男子不太明白卡爾的意思，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得罪他。
「但說無妨，我只是想判斷一下自己的戰鬥力，看看能不能達到業內同行的水平。」
「如果說是你們兩個對戰的話，我拿不準。但是如果論殺人速度的話，還是你比較厲害！」
這是中年男子一番思考之後最終給出的答案。
「可我其實是一個海賊，難道你就不怕嗎？」卡爾突然站了起來，他雙手撐著桌面，盯住了面前的中年男子。
迎著卡爾的目光，中年男子也緩緩站了起來，而且在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干我們這一行的，從來都不在乎合作的人究竟是海賊還是海軍。只要你不打算黑吃黑，那我們都能成為朋友。」
「很好，我想接下來咱們可以討論一下關於酬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