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牛賣肉
「碧碧……」
「就這麼定了。」不再給吳楠說話的機會，牛碧轉身開著車去和牛辛一塊出攤了。
「這孩子……」吳楠微微苦笑。
馬敏笑了笑：「妹妹，你就聽碧碧的話，好好休息三天，現在老牛也不上班了，有他在，你就放心休養吧！」
「這……」吳楠嘆了口氣：「好吧！」
「喲！老牛，今天你也上陣了啊！」肉攤前，來買肉的人看到牛辛居然也在，紛紛和他打起了招呼。
牛辛臉上帶笑：「是啊！以後我也跟著兒子賣肉了，還請大傢伙多多照顧。」
「哈哈，那肯定要照顧，老牛，還是你命好啊！有個這麼好的兒子，我要是有這麼本事的兒子，讓我少活十年也願意。」
「是啊！小牛這孩子從小就招人待見，這才多大啊！就自己開肉攤賣肉了，小小年紀真是了不起。」
「我家那倆小子就知道吃喝玩樂，他們要是有小牛十分之一好，我也不用那麼費心了。」
「這就是命啊！」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誇讚牛碧，牛辛臉上有光，笑的滿臉褶子，在滿足之餘，卻也對過去動輒對牛碧打罵感到愧疚，不過過去牛碧確實很多事上都該打，牛辛倒也不必過分自責。因為今天沒有了命案，沒得熱鬧可看，所以買肉的顧客比昨天多了許多，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回頭客，帶有靈氣的山羊肉，肉質鮮美，吃后回味無窮，再吃其它羊肉就覺得不好吃了，這幾天來，回頭客
也是越來越多。
十點之前，十隻羊被賣了個一乾二淨，甚至連羊骨頭什麼的也沒剩下，好早牛碧早就提前給家裡留了幾斤肉，不然今天的午飯和晚飯就要吃素了。
在此之間，牛碧接到了張屠戶打來的電話，讓牛碧給他送五隻羊過去，牛碧二話沒說，把肉攤交給牛辛他們，開車去給張屠戶送了五隻羊過去。今天張屠戶的肉攤前也圍了不少人，看到牛碧把羊送過來，立即涌了上來，紛紛掏錢買肉，這些也是吃過山羊肉的回頭客，因為張屠戶是多年的老肉攤了，所以顧客數量不是牛碧能比的，五隻羊不到一個
小時就賣了個乾淨，這還有好幾個顧客沒等上，不由怨聲載道。
張屠戶見狀，尷尬的看了牛碧一眼，牛碧笑了笑：「張叔，這一來一回怎麼也要一個多鐘頭，你要等得起……」
「等得起，等得起。」張屠戶連連點頭：「小牛，再給我送十隻羊過來，我先把錢給你。」
「份量還不知道呢！給什麼錢？等我回來再說。」牛碧擺擺手，上車走人了。
他當然不是去弄什麼羊肉，而是回了貧民窟，這時候自己的十隻羊已經賣得只剩一隻了，看到牛辛忙的滿頭大汗，卻一臉滿足的笑容，牛碧就覺得這也是一種幸福。幫著把最後一隻羊賣完，牛辛數了數今天的收入，最後經過計算，得出今天的純利潤是三千七百多，看到幾個小時就賺了這麼多錢，牛辛激動地雙手發抖，眼裡含著淚，這個本本分分的中年漢子，終於覺
得人生要苦盡甘來了。
「爸，這回不後悔退休了吧！」牛碧笑著打趣起了牛辛。
牛辛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擦擦眼角：「唉！活了這麼多年，從沒想到有一天能賺這麼多錢，碧碧，真是多虧你了，爸沒本事，最後還是靠你一個孩子……」
「行了行了。」牛碧可不想聽這些，沒意思。
馬敏在一旁笑道：「難得你爸開竅，不賺那份微薄的死工資了，不然咱們家還得受窮。」
「那不能！有兒子在，還能讓咱家受窮？」牛碧拍了拍胸脯：「媽，你們就看著好了，不久的將來，我一定讓全家人都住上大別墅，開名貴跑車，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讓全世界的人都得羨慕咱們的生活。」
看著牛碧意氣風發的樣子，牛辛和馬敏滿心欣慰，覺得這輩子最大的成功，就是有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小時候調皮的有點過分，總是惹是生非……
收完攤，吳楠和吳語嫣就回家了，昨天一整天都沒在家，母女倆總要打掃一下。
「媽，我還有點事去辦，中午給我炒個孜然羊肉吧！再包點餃子，我想吃韭菜餡兒的。」牛碧臨出門前說道。
馬敏連連點頭：「好，你去忙你的，媽一定把吃的準備好。」
「嘿嘿，謝謝媽，那我出去了。」
牛碧把十隻羊送到張屠戶肉攤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十幾個人等著了，看到牛碧把羊肉送來，紛紛湧上來。
「快快！小牛，過過秤，大伙兒都等急了！」張屠戶這一個小時比誰都急，別看現在有十幾個人圍著，實際上這一個小時，走的人更多，有錢不能賺，張屠戶實在太痛苦了。
牛碧二話沒說，把籃子一個個提下來，一一過秤，分量都計算好以後，張屠戶實在忙得沒工夫結賬，乾脆指揮著牛碧：「小牛，錢一會兒給你，趕緊給張叔幫幫忙！」
牛碧嘿嘿一笑：「張叔，看來你還得額外付我工資了。」說著，牛碧挽起袖子，抄起刀子幫忙賣肉。
張屠戶多年來的客戶可不是牛碧這幾天的新嫩能比的，之後陸續又來了不少客人，有些是回頭客，也有些是看到這裡買肉的人太多，被吸引來的，張屠戶的生意更忙了。
等這陣忙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而十隻羊也下去了六隻半。
張屠戶擦擦臉上的汗，笑的滿臉菊花開：「小牛，多謝了啊！要不是你，張叔這會兒早就忙昏頭了。」
七月的天，又是中午，牛碧也熱的一身是汗，抓過張屠戶的水瓶，一口氣喝個乾淨：「呼，張叔，還是你的買賣好啊！我那跟你這真沒法比。」
「那是，張叔干這行多少年了？你才幾天？」張屠戶從抽屜里把錢數出來，一共一萬兩千多。
「小牛，點點。」張屠戶把錢塞給牛碧，拿著水瓶去屋裡接水，這會兒功夫，他也渴壞了。
牛碧把錢清點完畢，抽出一百放在桌上：「張叔，多給了一張。」
「可不是多給了，是你給張叔幫忙的勞務費。」張屠戶樂呵呵的端著水回來，把錢塞給牛碧：「你也別跟張叔客氣了，張叔可是沾你光賺了不少，以後張叔還得讓你多照顧呢！」
牛碧一聽，也沒客氣，把錢往兜里一塞：「那行，以後張叔要肉就說話，多少都有。」
「那張叔可得謝謝你了。」張屠戶哈哈一笑，看看時間，都十一點半了：「走，張叔請你吃飯！」
「別了，我媽她們還在家等我呢！」牛碧呵呵一笑：「下次吧！」
「又是下次？你小子比美國總統都忙。」張屠戶笑罵。
「哪有張叔忙啊！」牛碧笑了笑，開門上車：「張叔，走了啊！」
「哎，慢點。」
「沒事兒。」
回家的路上，牛碧去商場買了一些營養品，又跑去藥店買了些鈣片、維生素，吳楠和吳語嫣這些年來的營養缺失，讓身體情況非常糟糕，牛碧要給她們好好補補了。
不過正買東西的時候，牛碧接到了凌小雅打來的電話，內容很簡單：「快中午了，能給我送二斤羊肉過來嗎？」
「行啊！凌姐，還給你送警局辦公室？」牛碧問道。
「嗯，能快點嗎？」
「十分鐘！」
掛了電話，牛碧立即開車前往警局，路上切了一塊羊肉下來，袋子里裝好，到了警局后直奔三樓，今天牛碧感到警局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牛碧若有所思，來到副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凌小雅的聲音依舊那樣清冷，彷彿萬年不化的寒冰，清冷『凍』人。牛碧推門走進去，看到除了凌小雅，還有兩個女警在這裡，兩個女警的年紀都不大，和凌小雅相彷彿，一個留著短碎，一個綁著馬尾，但是長的就比凌小雅差多了，最多只能算清秀，倒是身材比較高挑，
馬尾的女警稍微高一點，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凌姐，忙呢！」牛碧樂呵呵的走了進來。
凌小雅點點頭，對兩個女警說道：「你們也在這吃吧！這家羊肉味道不錯。」
「好啊！小雅姐，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兩個女警笑嘻嘻的說道，同時上下打量著牛碧，笑的很是詭異：「這是誰家的小弟弟啊！長的可真帥。」
小弟弟？
牛碧虎軀一震：「兩位姐姐，你們看錯了吧！我可不是什麼小弟弟。」
兩個女警目光在牛碧身上一掃，突然爆笑起來：「是啊！不是小弟弟了，是大弟弟了。」
牛碧瀑布汗，這才知道，感情女警也是有腐女的。
凌小雅看不下去了，訓斥道：「胡說什麼！一點警察的樣子也沒有！」
兩個女警嗤嗤笑道：「小雅姐，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們的身份只是普通老百姓，哪是什麼警察啊！」
「先扒了你們的皮再說這話！」凌小雅瞪了兩女一眼，掏出70塊錢，對牛碧說道：「把肉放這吧！這是肉錢。」「哎，那我就不客氣了。」牛碧把肉放在辦公桌上，接過錢，見凌小雅臉色不太好，還有點黑眼圈，關心道：「凌姐，昨晚沒睡好吧！這都有黑眼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