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換了禮物,接下來還有聖誕大餐!」看電影、喝咖啡、看夜量,為了進行這些行程,崔風澤將安德瓴載回他的住處。
崔風澤的住處是日式極簡裝潢風,他牽著安德瓴的手走進餐廳,偌大厚實的頭餐桌上鋪著紅綠相間、很有聖誕節氣氛的餐巾,上頭放了浪漫的紫色蠟燭,奔放綻放的玖瑰,冰桶里是她最愛的粉紅色香檳,還有讓人食指大動的聖誕大餐。
安德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她看看眼前的驚喜,再看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驚奇的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眼前的一切就是浪漫到不行的驚喜。
「秘密,如果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崔風澤領著她入座。
兩人享用了一頓豐富且浪漫的聖誕晚餐,雖然時間上已經有點晚了。
至於夜景……他帶著她上樓,原來這房子是躍層的設計,上方的閣樓有著三百六十度的觀景台,從裡頭可以一覽台北璀璨的夜景。
截至目前為止,浪漫度應該已經破表了。
安德瓴滿足的嘆息,她窩在崔風澤的懷裡,縮著腳,邊喝咖啡邊跟他聊天,他們無所不聊,但多時候都是她在說話,他聆聽居多。
她說她是個養女,說了養父母和哥哥如何疼愛她,他們離開她,她有多難過……她說了好多好多,還說她差點就被命運打敗了,說她創業時的維艱,還說她跟耿皓齊告白竟然被拒絕……
安德瓴說到打哈欠,舒服的窩在崔風澤的懷裡,眼皮漸漸沉重,沒多久就睡著了。
見狀,崔風澤不免失笑,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這才將她抱下,讓她安穩的睡在客房舒適的大床上。
他看著她沉靜的睡顏,輕聲說道:「晚安了,我的寶貝。」
【第八章】
楊仁耀在聖誕節前一天臨時請假,之後又連續請了好幾天的假。
年底是最忙碌的時候,這天安德瓴一整天都在外頭和客戶談事情,臨下班前才匆忙趕回公司,在公司大樓前遇到了楊仁耀,她喊住他,「你銷假回來上班了?」
「嗯。」
「辛苦了,」德瓴見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以為他是擔心住院的朋友,她關心的多問了一句,「你那個朋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的臉色有些僵硬,頓了一下才回道:「她……已經出院了。」
賈韻蕙在醫院確定急救無效死亡后,她的家人將她的遺體送回了老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他之所以休假那麼多天,是因為心神不寧、情緒不佳,在家沉澱。
「那就好,」她叮嚀道:「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可能太累了,要記得多體息。」
「謝謝,我……會的。」要是以往聽到安德瓴這麼關心他,楊仁耀一定會更進一步試著博取她的好感,但自從賈韻蕙用那麼決絕的方式結束生命后,他對她的心思已經停歇了。
安德瓴又鼓勵了楊仁耀幾句,兩人才道別,她轉身進公司,他則是要回家,可是當她走到公司大門前,不知想到什麼,她忽然回過頭,隨即緊皺起眉頭。她看到個年輕女子穿著紅色洋裝跟在楊仁耀身後,那女子的神色慘淡蒼自,她知道對方不是人,但她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鬼魂,身體周遭滿布黑色的煙霧,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而那女鬼似乎感應到安德瓴的視線,突然轉過頭看向安德瓴,那原本像死了的眼神忽地變得凌厲,朝她迸射出強大的恨意跟怨念。
安德瓴在第一時間移開目光,她不能讓鬼魂知道她看得到他們。
她趕緊加快腳步走進電梯,想快一點回到公司,在一般的住宅或公司內部,遊盪的鬼魂是不會進入的,因為通常人們喜歡在住宅或內部供奉一些神像或神物,這會讓鬼魂有所忌憚,不敢進入。
安德瓴回到辦公室后,心跳才稍稍緩和下來。
從她可以看到鬼以來,她頭一回看到這麼恐怖的鬼,竟然讓她感到害怕,那穿紅衣的女鬼之所以恐怖,並不是面容猙獰或醜陋,而是那散發出來極為深沉的怨念,讓人不寒而慄。
安德瓴不禁想著,那女鬼跟在楊仁耀身後是恰巧呢,還是有什麼理由?她該跟楊仁耀說嗎?可是一般人不能理解這樣的情況,她總不能一開口就說我能夠看到鬼,有個穿紅衣服的女鬼跟在你後頭,正常人聽了除了恐懼,還會覺得她裝神弄鬼,別有意圖。
只希望那個紅衣女鬼只是意外出現而已,沒有任何歹念或惡意。
安德瓴跟耿皓齊早就約好了三十號那天他休假一起吃飯,她跟崔風澤提起時,崔風澤很是大方的點頭同意,這卻讓她有些不是滋味了。
「難道你都不吃醋?」
崔風澤忍不不住大笑,她有時候說話的表情挺逗趣的,擠眉弄眼,卻偏偏想什麼都寫在臉上。
他豈會不慬這個小女人的心思,她希望他吃醋,那表示他很在意她,但他卻什麼都沒說就點頭應,讓她不舒服了。
「你希望我是很小氣的男人嗎?」
安德瓴搖搖頭。「你當然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可是人家希望你吃點……啊!」
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崔風澤給拉進杯里熱情的強吻。
吻畢,安德瓴氣喘吁吁,只能倒在他的杯里,一時之間還回不了魂。
崔澤用拇指指腹性感又慵懶的輕撫著她的唇,滿意的說道:「好了,這下子烙下我的痕迹、我的印記了,想來那位耿醫師應該會知趣些,不會再約我的女人岀去吃飯了。」
「什麼啊!」安德瓴回過神來,嘴輕咬了下他的指頭以示抗議,「我跟耿齊只是朋友,朋友吃頓飯很正常啊。」
「既然很正常的話你為什麼又非要我吃醋?」他揶揄道。
「我只是、只是……」唉喔,想不出來她只好耍賴,「啊,我要遲到了,我先走了,拜拜!」
崔風澤笑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深邃的眼眸低掩了下來,嘴角微勾。
安德瓴的確是把耿皓齊當成朋友沒錯,但耿皓齊可不是這樣。
「抱歉,我遲到了。」安德瓴從崔風澤的住處趕來,心裡頭不免惱怒,都是崔風澤害她遲到。
「沒關係,我也剛到。」恥皓齊溫和一笑
見他絲毫沒有怪她的意思,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工作很忙?」他關心的問。
安德瓴有些心虛的點點頭,含糊帶過,緊接著道:「你呢?應該比我還要忙吧。」
「心力交瘁。」恥皓齊說道:「還好今天休假,能夠跟你好好的吃頓飯,覺得心情好多了。」
她被他的話逗笑了。「說得好像我是你的活力來源,這種話也太曖昧了吧。」
平常他是不會對她說這種話的,怎麼她覺得今天的他怪怪的,是她想太多嗎?
「會曖昧嗎?我覺得還好。」耿皓齊口吻自然。
「哈,那是我想太多了。」安德瓴很快就恢復平常心。
接下來就跟往常一樣,他們點餐、聊天吃飯,過程中一直還滿愉快的。
可是當她聽到他說的這一句話,難掩訝異的低喊道:「什麼?你被逼婚?」
耿皓齊笑道:「是啊,我媽說她想抱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