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德瓴陪在他身旁,兩人開心的聊著天。
崔風澤將遊艇開到一個定點后便停了下來,安德瓴從駕駛艙出來,站在甲板上望,竟然可以看到全北台最熱門的放煙火景點。
大家在一年的最後一天拚命的往那裡擠,就是為了倒數迎接新的一年,以及觀看絢爛的煙火,而她呢,可以愜愜意意看著這樣的美景。
崔風澤走到安德瓴身後,從後面用圍巾包裹住她的脖頸,再緊緊抱住她,「海上風大,別在甲板停留太久。」說完,他改牽起她的手,往船艙裡面走。
船艙里早就準備好豐盛的大餐,在海中央吃晩餐,安德瓴從沒有過這的體驗。
「好吧,我承認,你又刷新了我心中的浪漫程度。」她的口吻有甜蜜也有遺憾。
「怎麼你的口氣聽起來帶著遺憾?」他好笑的問道。
「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浪漫程度已經破表了,以後應該很難有所突破了。」所以才會感到遺憾嘛。
崔風澤伸岀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頰,目光深邃情深,看得她臉紅紅的。
「怎麼你在工作上如此幹練,談起戀愛來卻有點獃獃的。」
「人家那有獃獃的!安德瓴不依的嬌道。
崔風澤寵溺的笑視著她「還好你已經是我的了,獃獃的也無所謂。」
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伸手打他,但他的胸膛太結實,反倒她自己手痛。
他爽朗的大笑,接著將她的雙手包裹在他的大掌溫柔輕撫。
船里的氣氛登時甜蜜又歡樂了起來,他們的享用了晚餐,在今年最後一天的最後十分鐘才又到甲板上,崔風澤不知道又從哪邊翻出他的另外一件大衣,罩在安德瓴的肩上。
她覺得自己被裹得像顆肥粽子,可是在冷風呼呼的甲板上卻覺得很溫暖。
她依偎在崔風澤的杯里,在接近零點零分跨到新的一年時,耳邊雖然沒有眾人一起倒數的歡呼聲,只有風聲,但是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她真的覺得好甜蜜。
「三、二、一,新年快樂!」安德瓴踮起腳湊到崔風澤耳邊,性感的說道。
崔風澤的響應當然是炙熱的狂吻,吻到她覺得自己都快缺氧了,不過新的一年以親密的吻做為開始,感覺還真不錯。
當他們駕遊艇開回碼頭,再開車回到住處,都已經深夜兩點了,崔風澤本想送安德瓴回家的,但是看她已經在副駕駛座上睡得深沉。
想來她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又隨他出海,熬到深夜,這會兒也著實熬不住了,他捨不得送她回家后將她喊起來,讓她自己上樓,但他若抱她上樓,跟她同住的侄子跟侄女可能會嚇到,於是他將方向盤一轉,載著她回到自己家中。
當安德瓴醒來時,天已經微亮,睡了一場好覺,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可是當她張開眼睛一看……呃,這裡不是她的房間,那她睡在哪兒呢?
她猛地坐起身,左看看右看看,這才鬆了口氣,這是崔風澤家的客房,聖誕夜她也是在這個房間睡的。
她昨晚太累了,應該是在崔風澤的車上睡著了,然後她的崔王子就一路公主抱將她抱回家裡。
想到她的王子體力過人,她忍不住捂著嘴偷笑,沒想到穿起三件式西裝如此俊雅斯文的男人,體力這麼驚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腹肌……喔,好好奇喔!
安德瓴於是下床,像貓兒一樣,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尋到崔風澤的卧房,悄悄的扭開門把,裡面黑黑的一片,僅有窗帘後方透著些微的亮光。
她的目光瞄準卧房中間的那張大床,上頭有個隆起物,她像偷兒般朝那邊前進。
崔風澤睡得很熟,呼吸勻緩,右手枕著臉,左手覆在棉被上。
安德瓴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截至目前為止,所看到的都是裸露的,哇!莫非他有裸睡的習慣?
唉呀,她的心痒痒的,好想一探究竟。
安德瓴忍耐不住,伸出手拎起棉被,一點一點的往下拉,露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多……
喔喔,寬闊結實的胸膛讓人好想摸一把……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聲音之大都嚇到自己了。
呼,還好沒吵醒崔風澤。
看到結實的胸肌,當然不能放過腹肌,她再棉被往下拉,露出來了!啊啊,太完美了,線條比例無懈可擊啊!
眼前所見已經不是吞口水就可以解決的,安德覺得自己快要噴鼻血了。
真是糟糕,她快要化身惡狼撲上去了。
白色的棉被停留在他精壯的腰間,再往下拉的話,如果他有裸睡的習慣的話,她就……深呼吸……她就……深呼吸……
不,她不敢了,她懊惱的承認,她是想看又不敢看,小孬孬一個。
「怎麼不往下拉了?不敢了?」
上方忽然傳來崔風澤的聲音,安德瓴一個轉頭,正好對上他帶著戲謔的目光。她驚呼,一起身轉身就想逃,卻被他動作迅速的箝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跌入他的懷裡。
這下子尷尬了。
「偷窺現行犯。」崔風澤笑道。
安德瓴懊惱的呻吟,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不敢再抬起來。
他愉悅的看著她,其實他在她進到他房裡時就已經醒了,但他按兵不動,就等著看她想做什麼,沒想到讓他逮到一隻「偷窺!」的小老鼠。
「還是個膽小的,沒有膽子繼續往下看。」崔風澤忍不住笑了出聲,「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有沒有裸睡的習慣?」
安德瓴用力搖頭,聲音悶悶的回道:「才沒有。」
「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
好啦,說不好奇是假的,可是現在也不能點頭說她想看啊,好丟臉喔!
「我已經掀開了,你可以看了。」
真的嗎?安德瓴悄悄挪了一下角度跟位置,稍稍抬起頭來往下瞄了一眼,隨即氣憤的瞪向他。「你騙人!才沒有!」
崔風澤大笑道:「還說你不好奇,嗯?」
她的臉瞬間爆紅,她好想逃喔,可是被他抱著逃不了,她只能像條魚般扭動著。
這一扭就扭出了問題,她的膝蓋像是碰到了什麼硬物,就在他的腰下……啊,腰下的硬物?!
安德瓴不敢動了,可那硬物很明顯的抵在她的大腿處,她看向崔風澤,他也看向她。
「你現在可千萬不要問我,我是不是在褲子里藏著鐵片或石頭之類的東西。」
「噗!」安德瓴被他給逗笑了,她朝他妖媚的眨眨眼。「我有那麼單『蠢』嗎?」說話的同時,她還故意用腿去撩撥他胯間的硬物。
崔風澤暗自呻吟,這個小妖精!
他緊緊的擁住她,像是想將她給揉進自己的胸膛里、藏進自己的心裡。
氣氛恰到好處,兩個熱戀的人,在日光乍現的清晨,在床上迭在一塊,其中一個近乎半裸,還「蓄勢待發」,其中一個水眸溢著春光,神情嬌柔甜美。
安德瓴從來就不是一個含蓄的女人,想要就要,想爭取就會去爭取,於是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啟動了彼此情慾的開關,卧房的熱度瞬間飆升。
崔風澤拉著安德瓴的手進到被裡撫摸他的堅硬,這才答案揭曉,他沒有裸睡,他還穿著黑色小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