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茅坑高歌
王府院牆太高,某人爬不出去,頗為苦惱。更讓某人崩潰的是,某妖孽守著歪脖子樹,她蹲在茅坑裡就不敢出來。這是要把茅坑蹲穿的節奏?
一隻小羊羔,兩隻小羊羔,三隻小羊羔……一百零一隻小羊羔,一百零二隻小羊羔……
實在無聊了,某人就抬頭數著羊羔。
數羊羔的聲音太撩人,錦王的唇抽了抽……
「誰在茅坑裡唱歌?」這嗜好,讓人太不敢恭維。
阿九小小聲回答,「爺,好像是錦王妃的聲音?」
錦王的頭上飛過一群烏鴉……心裡才將認定她並非真傻的定論再次被推翻,能在茅坑裡高歌的女人,恐怕只有傻子才做得到吧?
她的羞恥心是被夠吃了嗎?
素暖數到九百九十九……阿九興高采烈起來,「爺,王妃真不傻,王妃都能數數了?」
錦王橫眉冷對,「你見過哪個正常的女人會在茅坑裡高歌嗎?這不是傻是什麼?」
阿九摳摳腦袋,錦王妃真傻還是裝傻,果然是個燒腦的難題。
阿九小聲嘀咕,「可是傻子能數到一千嗎?」
素暖的聲音立即傳出來,「九百九十九……一千九百九十九?兩千九百九十九?」
錦王白了阿九一眼,「這就是你說的會數數?」
阿九汗顏。
茅坑裡臭氣熏天,素暖實在憋不住了。最後緊了緊包袱一臉狼狽的走出來。
錦王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傻子,你包袱里是什麼?」
素暖傻呵呵道,「銀子!」
錦王鷹眸虛眯起來,掃視著素暖身上看起來很沉的包袱,「銀子?」他可記得,這傻子可是他從鎮國府里接出來的,當天她連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
皇上賞賜給他的千兩黃金也被他私吞了。當做軍餉用光了。
她哪裡來的銀子?
錦王攝人的目光轉向阿九,「阿九,這傻子可是赤條條來到我錦王府的,她哪裡來這麼多銀子的?」他記得,他吩咐過下人,給她管吃管飽管暖,沒讓人給她銀子花。
阿九嘿嘿的傻笑起來,明顯有些心虛,「爺。別的王府,王妃都是掌管銀子的主人。錦王妃好歹也是嫡妃,沒能掌管財政大權已經對她不住,這不能連月銀也扣了啊?小的就是按照府里一等丫鬟的俸祿,稍微給王妃多給了點。」
錦王氣不打一出來,指著素暖身上沉重的包袱,「這就是你說的一點?」
阿九苦著臉,「爺,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每個月只給了王妃十兩銀子而已。」
素暖聽著錦王竟然剋扣自己的月銀,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本以為嫁給一個高富帥,沒想到卻是遇到一個葛朗台。常言說得好:男人靠得住,母豬要上樹。日後,她得自力更生,才能豐衣足食。
「阿九,去,看看這傻子包袱里都順了些什麼!」錦王怒不可遏的命令阿九。
阿九苦著臉,「爺,這麼做不好吧?」其實心裡覺得爺太不厚道了。對錦王妃太摳了。
錦王朝他惡狠狠的瞪了眼。氣勢如虹。阿九二話不說趕緊跑到素暖跟前。閉著眼睛心一橫,「王妃,對不住了。」
然後就伸手去拖素暖身上的包袱。兩個人一拖一拉,包袱里的金銀珠寶全部灑落在地上。
沒有一錠銀子,全是珠寶,金子。
錦王傻眼了。晚腰拾起滾落到腳下的一隻頂級的羊脂玉,仔細的端詳起來。
素暖得了失心瘋一般,殺豬似得嚎叫起來。
「啊,我的銀子……」然後嬌小秀麗的身子,忽然就挺屍般趴在地上,用整個身軀捍衛自己的財產。
錦王傻眼,沒想到這傻子這麼愛財。
「這些珠寶,哪裡來的?」錦王蹙眉,冷聲問阿九。
阿九連連擺手,「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小的發誓,每個月只給王妃十兩銀子了。絕沒有給她這些珠寶。」
阿九是絕對不會欺騙他的。錦王玩味的打量著素暖,忽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戲謔道,「傻子,你很愛錢,是不是?」
廢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不愛財!
素暖滿懷敵意的瞪著他,雙手將面前的珠寶護得死死的。
錦王瞪著她,啼笑皆非。道,「傻子,告訴本王,這些珠寶是從哪裡偷來的?」
素暖兩隻眼睛都盯著他手裡的羊脂玉,卧槽,那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死妖孽竟敢說她是偷的?
那是她給青樓的女人看診婦科病得來的診金。上次她去青樓,就是給這群姑娘預約看病的,要不然死妖孽中途殺出來。她的客戶會多出幾倍。
「給我。」素暖忽然伸手奪走了錦王手裡的羊脂玉,速度快如閃電,讓人應接不暇。
錦王目瞪口呆。這傻子竟有這麼快的身手?
素暖將珠寶盡數收入囊中,這才爬起來坐著。
錦王卻道,「傻子,本王問你話呢?銀子哪裡來的?」
「青樓!」素暖傻乎乎道。
錦王的臉抽了抽,「你從青樓里順了這麼多珠寶出來?」
素暖覺得和他沒有共同語言,她此刻只想逃出錦王府尋找輕舞。她沒有理睬這個滿腦子yy的男人,自己爬起來將包袱抗在肩膀上,便往添香院的方向走去。
錦王忽然意識到不能讓她給跑了,於是趕緊追了上去。
素暖站在寢室中央,錦王則寸步不離。一雙鷹隼的眸子鎖在她身上。
素暖沒有任何機會出逃。
「傻子,你是不是很想逃出去?」錦王坐在貂皮鋪好的紅木椅子上,玩味的打量著素暖。
素暖點頭,「對啊。」
錦王錯愕。本來以為她會裝傻充愣含混不清的忽悠自己,哪知她這麼誠實。
這會反倒覺得她不是裝傻了。
「本王是不許你出去的。」錦王別有深意的望著她。嘴角勾出一抹欠揍的笑容。
素暖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頭……忽然心生一計。
卧槽,她就不信他能一直淡定的望著她不眨眼。
素暖發了哈欠,伸了伸懶腰,「睡覺覺了!」忽然將包袱扔在地上,自己大字型擺在床上。
這睡姿,看得錦王直皺眉頭。
可能衣服太厚重了,磕著人不舒服,素暖躺了一會忽然又站起來,彷彿沒有看見錦王一般,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