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案
我們面前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臉上皺眉橫生,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樣。
「事情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更不像是報道的那樣……」張教授此刻掩面而泣。
「呼呼……」
外面的沙塵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沙塵在空中卷著發出呼嘯的聲音,我們用一些石碓才勉強擋住入口處不會吹塌。洞口處,那幾個士兵已經坐在地上了,點了一支煙,來回傳著吸幾口。
而那三個盜墓的人此刻閉著眼睛,橫躺在地上,什麼也不聞不問。
教授緩緩講訴著他的故事。
三年前,教授還是某個知名大學的考古學博士生導師,而且在考古上也有很深的造詣,在全國知名的專業雜誌上面發表了很多關於考古的見解和新的成就。
不過他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一個就是娜溪,另一個是劉淵。
娜溪雖然是一個女生,但是在考古上做起事兒來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個男孩子,而他們的課程經常是在野外。從原始的東北大森林到荒無人煙的戈壁荒漠,甚至雪山、草地,國內的很多無人之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腳印。
一次,娜溪因為家裡出了事兒,所以匆忙趕了回去,回到學校已經是幾天之後了,那時候教授正準備去往西南山川一處遺址考古,據說是當地農民建造房屋時候挖出來一些奇怪的東西。
但是娜溪從家裡帶來一張很奇怪的圖卷,上面有些古老的文字和圖案,那是從他家裡傳下來的。她回家之後,姥爺因病去世,臨死之前留給了她這一張圖卷。她想讓教授幫忙看看圖卷的內容是什麼。張教授看了之後,整個人眼睛都髮指了,二話不說就推脫了那西南遺址考古的行程。
但是當時張教授具體不知道圖卷有什麼用。
但是他感覺到這東西背後絕不那麼簡單,而且很可能涉及當時樓蘭遺址的一些文物。
於是他們決定到樓蘭遺址,根據圖卷的一些符號和標記,尋找圖卷的出處。
張教授帶了隨行的五名學生,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大西北。他們去了周邊沿途的一些荒漠村子,還請教了很多的老人甚至一些博物館的館長和經驗豐富的領路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那圖卷從何處而來。
因為時間緊迫,他們沒有辦法繼續留在沙漠來探尋圖卷的消息。
但是回到學校之後,事情就變了。
娜溪做事兒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而且整個人都消沉了很多,剛開始教授還以為是他家人的緣故,但是後來卻發現她越來越奇怪了。
不過有一天,教授才明白。
那天,教授講完課,準備回公寓樓,不過走到樓下,忘了拿書本,便轉身往研究室走了過去。
不過他剛走到研究室門口,就發現裡面好像傳來有人爭吵的聲音。
「我懷孕了。」
教授聽到是娜溪的聲音。
「什麼?」
裡面也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那聲音教授很熟悉,是劉淵。
「你……你知道,我……我已經結婚了。」劉淵似乎很詫異,整個人好像觸電一樣。
「你不是說好要離婚嗎,現在怎麼辦?」娜溪一臉冷笑。
「這……孩子不能要。」劉淵低沉的聲音讓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
「你做的好事兒,怎麼,現在逃避了,做縮頭烏龜了?」娜溪突然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異常。
「別這樣……」
劉淵聲音有些哽咽。
「哈哈哈,放心,我不僅不會打掉孩子,還會讓他們都知道孩子的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
劉淵這時候有些著急了,「不要告訴他們,也不要讓教授知道了,不然我可能就畢不了業了……」
「那你就和那個女人離婚。」娜溪冷笑著說道。
「不,不能……我不能……」劉淵一個勁兒地搖頭。
「你先別激動……」這時候劉淵去接了一杯水,看到娜溪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有些害怕,「你先喝口水,事兒咱們慢慢商量,總有解決的辦法。」
「怎麼解決?」
娜溪接過那杯水,猛地往自己的喉嚨裡面灌了一口涼水,然後瞪著他。
「這……」
劉淵一時語塞,根本回答不出來。
「啊,你……」
突然,娜溪整個人好像變了,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死死盯著他,「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然後娜溪整個人全身痙攣,面如紫色,好像快要窒息了,隨後她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地上不斷地打滾兒。
「你幹什麼?」
突然,教授再也忍不住踹門進來了,劉淵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教授走過去看了看娜溪,然後趕緊叫救護車。
倆人這才將娜溪送到了醫院。
娜溪似乎並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身體也沒有任何異常,但是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那種病態,似乎醫院也沒有任何結論,只是說留院觀察。
教授後來才知道,這劉淵和娜溪早已經在一起了,不過劉淵在考研之前就結婚了,但是卻並沒有提起,而娜溪開始並不知道,後來愛上劉淵之後,甚至壞了孩子,才發現自己不應該有這一段戀情。
「教授,我錯了,你千萬不要把我開除……」
劉淵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認錯。
「你不應該給我認錯……」教授怒氣沖沖走出了醫院。
……
不過,就在當晚,他回到研究室的時候,發現屋子裡面亂糟糟的,好像被人翻過,他發現那圖卷不見了。而這時候,教授在研究室裡面也被人偷襲,打暈了失去了知覺。
後來教授才知道,那劉淵假借教授之名,再次踏上了去尋找圖卷上面的地方。
這次,與此同行的有另外五個學生,包括娜溪。
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劉淵會帶上娜溪,而且那五名學生好像也很急切地去尋找那個圖卷上的地方?
但是,教授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勝敗名裂了,有很多和娜溪一起的親密照片,而且還有各種人舉報說教授的一些醜事情。甚至在教授的家裡發現了一些被肢解的屍塊,翻出了教授十多年前和另外的女學生只見的隱秘事情,當時那女學生因為跳樓了,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了。
教授因為這件事情被停職了,而涉嫌殺人,被逮捕了。
但是令他很迷惑的是,那娜溪和劉淵最後發生什麼事兒,他一無所知。而他房間裡面的屍塊是誰的,也無從得知了。他明顯感覺這是有人栽贓陷害,但是卻又完全沒有能力反抗,所以在牢里待了三年。
奇怪的是,並沒有審判他的案子。
而直到最近,才從牢里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之後就遇上我們了,而且在路途中遇到了怪異的一幕。
「不對……」
孫正突然說道。
「怎麼?你說這張教授在說謊?」我有些詫異,孫正難道知道些什麼?
孫正告訴我,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一直追蹤這新聞,不過幾天之後,但是後面據說教授因為在監獄裡面受不了打擊,最後上吊自殺了。而且還上了頭條的版面。
他告訴我,看到了上吊自殺的那個人。
「不……怎麼會,我活得好好的,怎麼會自殺?」教授這下傻眼了。
「不用想了,看來,你應該和我們一樣,背後有人搞鬼,才被冤枉入獄,而且,背後的人應該知道我們有共同的利用價值,但是卻只能夠瞞天過海,偷偷摸摸進行。」
我分析道。
「那個人究竟是誰?」孫正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