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沙哈之死

在貝加爾湖附近惴惴的仲平等人很快就發現，落軍共計四十餘萬大軍經過層層搜索，已經基本確定了他們駐地的大致範圍。他們面臨重兵包圍，而一旦落軍繼續縮小搜索範圍，最終必然會遇到他們，並用七倍的兵力對他們進行群毆。

而北方聚集了落塵的大多數猛將，他們包括：大將軍徐達、上將軍呂布、中郎將常遇春、夏侯淵、馬超，另外前幾日還派來了一個小將軍，叫霍去病。

沙哈知道，自己手裡的棋子不多，必須異常謹慎。他坦率地跟仲平和趙成說：「我們的目的不是戰勝敵人，而是成功脫身。」這句話固然不中聽，但是卻是事實。如果不投降，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生路，遷徙，遷徙到更西的地方去，甚至可以考慮向北遷徙。然而不是那麼容易的，落塵並不打算給他們選擇的自由，他只要他們投降，或者被消滅。畢竟在草原落軍已經待得太久了，快一年了。不在乎再待一段時間，他們希望親手抓住那個叫仲平的單于。當然，大多數匈奴部落已經開始恢復生產了，耶索叛國，開始帶著這些部落服從落塵的指揮了。

「你打算遷徙？」沙哈最後確認道。

「是的。」仲平攥緊了拳頭，「不出五年，我就要打回來。」

「如果沒有人就地抵抗，你是走不了的。」沙哈冷冷地說。

仲平沉默著。他知道，一旦被鎖定，四十幾萬大軍就會猛撲過來，到時候別說是大部隊遷徙了，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逃。唯一的辦法是一部分軍隊主動出擊，拚死抵抗，吸引落軍，為其他人撤退、逃出包圍圈創造機會額贏得時間。當然，負責就地抵抗的那一部分人，結局可以預料。

「我負責就地抵抗。」沙哈淡淡地說。

「不！老將軍，你跟我走！」仲平有些激動。沙哈只是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仲平這個人，可以一起患難，不可以一起主政太平。如今大難臨頭，他沙哈可以成為大將軍，如果暫時到安定的環境，還可能嗎？沙哈甚至懷疑他會被軟禁起來。先前參與不深，隱退及時，能到草原深處巡邏。現在既然已經擔任過一次大將軍了，向逍遙也不可能了，沙哈懷疑一旦安定，仲平就會剝奪自己全部權力。

「我對草原有感情，不願意看到它被異族人統治。」沙哈懶懶地說。「我是為了草原，而不是為了你。再者，我絕不會離開草原的，離開草原，我就像離開了大地，離開了母親，離開了草原，我活不下去。」

既然說了這麼多，沙哈毫不掩飾，直接說了全部的話：「老實說，我並不贊成你的統治，你的政變。」他看到仲平臉色一變，似乎要發怒，然而毫不在意。現在仲平身邊沒一個像樣的大將，殺了沙哈，他自己也跑不了。「但是相比之下，我更不喜歡異族人統治草原。我這個人對政治不感興趣，只對軍事打獵感興趣，只愛草原。所以我幫你。一個草原的漢子，死在保衛草原的戰場上，自然是我最好的歸宿，以後後人也不會恥笑我。我國難當頭時也沒有龜縮起來，我還是一員大將，無論你封不封我都是大將。」

許久的沉默，仲平也不知說些什麼。那趙成也感覺氣氛不對，趙成想了半天，覺得跟著仲平走根本沒有什麼出路。落軍這麼強大，現在即使是西域都有大量落軍，他仲平要逃到里去呢？根本沒有什麼搞頭。但是他會像沙哈一樣，為草原捐軀嗎？神經病才那樣干，他又不是草原人，他只是為草原幹活的人，他是漢人。他不想跟隨仲平流亡，更不想去死，當然，選擇很簡單，投降不久行了。

主意已定，趙成調整了一下語氣，悲愴道：「我跟隨沙哈將軍。草原是養育我成就我的地方，我哪也不想去，只想保衛草原而死。」

仲平沒有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趙成有些發毛，他努力裝出悲戚的樣子，甚至拚命擠出了兩滴眼淚。

「好的。」仲平最後表態道。趙成鬆了一口氣。

趙成當晚在帳篷內被處死，理由是通敵。匈奴士兵議論紛紛，當然，這件事雖然令人恐懼、犯嘀咕，但是無疑落軍的層層包圍才是最大的問題。匈奴士兵開小差的越來越多，很多人溜了。

幾日後，常遇春的一支搜索縱隊遭到了圍攻。縱隊指揮立即指揮人馬據守。那搜索軍隊自然環環相扣，不到一個時辰，就有將近七個縱隊在外面進行了反包圍，整整大約十萬人，將沙哈帶領的兩萬人層層包裹進去。

孫元化的新成立的炮兵縱隊顯示出了它的強大。它的炮兵縱隊有一萬兩千多人，共計三百餘門大炮，對著匈奴軍隊聚集處進行了瘋狂地轟擊。如此猛烈的炮擊簡直超出了人們現想象，落塵一瞬間還以為這是一戰的凡爾登戰場。劇烈的炮轟宛如絞肉機，把驚恐的匈奴士兵炸成碎片。成千上萬經受過炮火陰影的人哭嚎著放棄抵抗，拚命向外圍跑。他們丟棄了兵器和甲胄，選擇將雙手舉高，直接投降。

「停吧停吧……」炮擊才進行到一半，落塵已經看不下去了，連連對孫元化說道。炮火很快停止了，倖存的匈奴士兵全部投降。士兵們在焦土上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沙哈的遺骸。根據先前縱隊士兵的報告，這支軍隊確實是沙哈領隊的。

「仲平沒有出現，人數不夠，他想逃？」落塵問周邊的幾名將領。

「包圍圈比較嚴密。」徐達有把握地說。

「還是沒有找到遺骸？唉……」落塵嘆息了一聲，「可惜了，我們對老將軍不敬啊！」說著也不等回答，徑直拍馬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