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只要我喜歡,你就逃不了
白雅被浴室中洗澡的水聲吵醒。
坐起來,撩過頭髮,頭還是暈乎乎的,看到沙發上顧凌擎的衣服。
嘴唇往上揚了揚。
跟他住在一個房間里,還只是讓人放心。
她踏下床。
顧凌擎從浴室走出來。
他的頭髮濕濕的,臉緊繃著,剛毅的線條顯得臉越發的立體,像是壓抑著什麼。
強健有力的肌理線條一直往下延伸至腹部。
白色的浴巾圍著肚臍以下,非常的性感。
白雅臉紅了一些,盡量視線放在他的臉上,柔聲道:「早。」
顧凌擎沒有搭理她,朝著沙發走去,撿起自己的衣服。
她覺得,他好像不開心。
「那個,謝謝你啊,我昨天睡得太死,都不記得住進了酒店。」白雅道謝道。
他斜睨著她,帥氣英俊的臉上有絲陰鬱,眼中跳躍著異樣的火焰,「謝我什麼。跟你在一個房間里沒有碰你?」
白雅覺得他有些陰陽怪氣。
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
他一大早是起床氣呢,還是火氣。
「又不是第一次在同一個房間,我信任你。」白雅疏離又有禮貌的說道。
他微微擰起眉頭,眼中慍色加深,「信任我什麼?」
他咄咄逼人,那份莫名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你是不是生病了?」白雅朝著他的額頭上摸去。
他更快一步的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心裡非常的熱,就像是煙蒂一樣。
他也覺得自己生病了。
在同一個房間,他還能夠當聖人,全天下就只有他顧凌擎一個。
他的氣息也越來越重。
白雅害怕的眼睛發紅。
她差點忘記了,顧凌擎對她的心思不單純。
她是瘋了,才跟他睡在一間房間里了。
她推著他的胸口。
他握住她的手,紋絲不動。
反而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冷水都無法降下去的火熱。
她手間顫抖著。
他眼中旖旎的氤氳越發的迷離。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想要她。
頭暈目眩,腿腳無力。
他摟住她的腰,跟他之間零距離。
「不行。」白雅抗拒道,聲音都在顫抖著。
「顧凌擎,別……」她害怕的瑟瑟發抖著。
她欲言又止,眼中迷濛著晶亮的濕氣。
「是什麼?」他問道,目光灼灼的睨著她。
她難以啟齒。
她臉色緋紅,「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結婚了。」
他的目色瞬間的緊縮一圈,擰緊眉頭,剛毅的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神色。
「只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不管她是誰,有沒有結婚,有沒有孩子我都不會在乎。我要你!」
她覺得心跳的快不能呼吸,腦子不能思考。
他在表白?
恍惚中,顧凌擎把她抱到床上。
他目光深邃,就像一處漩渦,讓她無法自拔的跌落進去。
如果她現在沒有了理智,明天,後天,以後呢?
男女的激情是一時的,解決不了什麼,帶來不了什麼。
「顧凌擎,不要。」白雅幾乎是請求的說道。
「我會對你負責。」他沙啞的說道。
她微微一顫。
她著急的喊道,「我們不熟。」
他身體一怔,幽邃的眼眸蒙上一層看不清的色彩,怒氣換上迷離的渙散,「你說,我們不熟?」
隱約的,她有些心疼,垂下了眼眸,眼淚從眼中流了下來。
她這樣,他明白了,她不願意。
他眸中的溫度冷了下來,放開她,站立了身體。
「對不起,我唐突了。我們確實不熟,如果你以後不想見我,我會在你生命中消失的徹底的。」顧凌擎很是頹廢,冷冰冰的說道。
他轉身,再次走進浴室。
白雅心裡不太舒服,看著他冷傲的背影消失。
她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的小腿,臉蒙在了膝蓋裡面。
其實,她,並不討厭他。
只是,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她不想成為蘇桀然那樣的人。
顧凌擎從浴室出來,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他徑直走到沙發前,漠然的整理他的衣物,沒有再看她一眼。
「顧凌擎。」白雅喊道。
他冷冷的收拾東西,比之前更加冷冽。
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看著他。
他整理好了東西,情緣的看著她,「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轉身,從她的房間裡面離開。
白雅從床上下來,洗漱之後,來到一樓大廳。
顧凌擎已經幫她攔了一輛的士。
「上車吧。」他冷酷的說道,打開後車門。
白雅經過他,上了車子。
「顧凌擎。」白雅喊道,眼睛微紅的看向他,「我不想和你成為陌生人。」
顧凌擎微微一怔,拉下白雅,快步走去停車場。
他把她丟到他的車門前,手撐在她的腦側,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犀利,嚴肅,又認真,「跟我說明白一點,想跟我偷……情?」
「不是!」她想都沒想的回答。
「想我喜歡你?」顧凌擎追問道,不給她一點空隙。
如果他喜歡她,她卻不喜歡他,他會很累。
這種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得感覺她受夠了。
如果她不愛他,就不要讓他喜歡。
她搖了搖頭。
以她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能力愛人。
顧凌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既然什麼都不是,那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他鬆開手,打開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白雅問道。
「我不和女人做朋友的。」顧凌擎睨向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做我女人,還是要永遠和我沒有交集?」
白雅苦笑,「我結婚了,我有老公的。」
顧凌擎聽出她的拒絕之意,不想再強求。
就這樣吧。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做朋友沒有必要,上車吧,我送你回去。」顧凌擎淡薄的說道。
白雅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留下一道剪影,遮住了眼中流淌過的暗波。
她和顧凌擎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
既然做不了朋友,又何必強求。
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活到了現在了。
「不用了,我可以打的回去,謝謝首長救我,祝你幸福。」白雅頷首,轉身,朝著酒店門口走去。
顧凌擎咬緊了牙,眼中煩躁,握著方向盤的指甲泛白,狠了狠心,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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