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陪過多少人

老楊看著那車，眼裡浮起真的歉意，感覺到手上掙扎的力道，他手勁更大了，到最後幾乎是拖著周瑾走。

沒辦法，他不敢得罪上面的人，只能……

周瑾心裡的恐懼如洪水排山倒海的襲來，她掙扎不開，一口咬在老楊手上。

「啊！」老楊鬆手，周瑾趕緊甩開他，轉身就跑，一個人卻擋在她面前。

周瑾僵直，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全數凝固。

楊嚴看著她，手伸出，「周小姐，請。」

周瑾看著楊嚴，怔怔的看著。

楊嚴沒說話，沒動，手始終保持著請的姿勢。

周瑾笑了，後退，一步又一步。

她已經這麼努力的逃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周瑾搖頭，轉身便要跑，卻撞在一個冰冷堅硬的胸膛上，熟悉的香味如鐵鏈，牢籠，瘋狂的包裹她。

周瑾搖晃，便要摔在地上，腰間卻多出一隻手臂，她只覺天旋地轉，眨眼前，整個人被扛在炎烈肩上，視線顛倒。

她的世界也跟著顛倒。

楊嚴拿出一沓錢遞給老楊，「你的酬勞。」

老楊顫抖著手接過錢，楊嚴轉身。

老楊叫道，「楊助理！」

楊嚴轉身。

老楊顫著聲音問，「那個……炎總不會……不會對小周怎麼樣吧？」

楊嚴，「這不是你該擔心的。」

話落，轉身坐進路邊停著的車子。

司機發動車子，楊嚴看向後視鏡。

後視鏡里，老楊低頭看著手中拿著的錢，身上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愧疚。

楊嚴轉頭，看向視線前方，眼裡浮起一絲憐惜。

不是不會怎麼樣，而是一定會。

周瑾被炎烈扔進車裡，她腦中暈眩，意識卻清醒，轉身就去拉車門，衣領卻被人揪住，不知道是炎烈力氣太大，還是她的衣服太劣質，只聽『撕拉』一聲，她後背一涼。

炎烈眯眼。

周瑾猛然瞪大眼，轉身便要去捂後背的衣服，卻被炎烈一下按著座椅下，手被固定在車門上，然後她聽見更慘烈的撕拉聲，身子暴露在空氣中。

恐懼，憤怒，恨在瞬間瀰漫她的眼眶，她掙扎，拼勁全力的掙扎，卻都敵不過炎烈的一隻手，一雙腿。

當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她眼裡強撐的淚被逼落，指甲斷裂，疼痛從身由心，刺的她雙眼通紅。

可惜她叫不出，她的痛苦，絕望，怒恨，只能隨著斷裂的指甲一起落在炎烈身上。

車子震動，陽光從天上一點點落下，直至收回最後一道餘暉。

嘩——

車窗降下，風吹進來，把車裡濃烈的腥咸吹掉。

炎烈點燃一支煙，襯衫敞開，露出他遒勁的腹肌，結實的肌理，只是此刻上面布滿一條條抓痕，血粼粼的觸目驚心。

可他像是沒感覺似的，看都沒看一眼，手指落在身下人的身上，或輕或重的捏揉。

周瑾睜開雙眼，眼裡空洞，漆黑一片。

她一把甩開那隻惡劣的手，撿起地上殘破的衣服裹在身上。

「呲！」諷刺的一聲，炎烈抖了下煙灰，雙眼邪肆的落在她身上，說：「陪過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