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寧妃向父告狀
刺客心想,「大不了橫豎就是一死,可是現在竟然連累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兒女。真是太不應該了,我拼了也要報全家人。」只見他喘了口氣,然後就大聲叫喊了一聲,「寧妃娘娘!」接著,他有些沒有底氣了,畢竟他直接行兇的,「是寧妃娘娘派我找准適當的時機,行刺皇後娘娘的,小民,小民知錯了。」
皇上聽了,大怒,「寧妃怎麼可以,他拼什麼可以隨便定人的生死,簡直是蛇蠍心腸,」,可是皇上又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感覺非常的如果不是欣兒,躺在床上的豈不是朕……可是朕能怎麼樣呢!寧妃的阿瑪是當朝宰相,在朝野當中,連朕都拿他沒有辦法,關鍵時刻,真怎麼能拿全天下百姓的性命和宰相做一場根本毫無勝算的賭博呢!」
「王愛卿,你怎麼看?」王大人深思熟慮了一會兒,「皇上,衣臣看來,您不得不慎重考慮了,萬萬不可衝動,不然將一發補課收拾。」
聽了王大人的建議,皇上決定,將這個刺客當眾殺無赦,一方面給關子欣一個交代,另一方面可以給寧妃娘娘一個教訓,而且丞相也不會藉此發動戰事,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一箭三雕之策。
當然,皇上對寧妃的感情已經慢慢的淡如水,幾個月來,皇上不曾來安寧宮看過寧妃娘娘,甚至也不願意經過安寧宮,又何談駐足呢。
如果是以前,沒有皇后以前,皇上可是常常過來看寧妃娘娘的,可能是少不更事,寧妃娘娘每天就是想著怎麼能讓自己變得更美麗,「芙蓉如面柳葉眉,回眸一笑百媚生」就是在形容此時的寧妃娘娘。可是有了皇后后,情感變得不一樣了,皇上很少來了,加上寧妃總是的無理取鬧和朝廷上宰相的逼迫之時,皇上逼迫自己面對寧妃。
寧妃娘娘傷害了皇上,而寧妃娘娘的心亦被皇上狠狠的傷害了。他的記憶好像錯亂了,回到了以前和皇上在一起的甜蜜的每天。
她整日坐在梳妝鏡前,傻傻的等待被無情一次又一次的駁回,寧妃娘娘總是有所期待著,不然為何時時注意自己的容貌,「這是何時生出的瘡,快選太醫來,本宮要吃藥治治,不然皇上就不賴看本宮了。」
有時候,如果沒有等到皇上來,就會不停的安慰自己說:「皇上,肯定是他忙了,每次都要批閱那麼多奏摺,都沒法抽上空過來。本宮在等等,說不定皇上一會兒就過來了。」還有的時候,寧妃娘娘就會到宮門口去迎接皇上,手裡邊抓著風箏,因為有一段以前皇上陪寧妃娘娘放過風箏的快樂日子在寧妃娘娘腦袋裡縈繞。
就這樣,寧妃娘娘失魂落魄的持續了幾天。小翠看見寧妃娘娘整日的心神不寧,她知道而很明顯皇上是不操心娘娘的安危了,他十分替娘娘擔憂難過,想到如今只有寧妃娘娘的阿瑪可以幫助寧妃娘娘重獲新生,於是她自作主張,騙寧妃娘娘說要去買她需要的胭脂水粉,寧妃娘娘聽了知道打扮是非常必要的,所以是痛快的允諾了,而實際上她是去找寧妃娘娘的阿瑪了。
小翠也很聰明,他怕滋生不必要的事端,所以只是告訴宰相,寧妃娘娘想讓宰相派人接她。而另一方面,小翠回宮告訴寧妃娘娘說宰相已經準備了上好的胭脂,等著他回家……一切盡在小翠的掌握之中。
就這樣,寧妃娘娘被宰相接回了家。
寧妃見到了阿瑪,心情激動了起來。她哭了,「阿媽,阿瑪,女兒該怎麼辦?皇上他……」說也奇怪,寧妃娘娘一件阿瑪,精神不再渾渾噩噩,很快就清醒了。
宰相一看見寧妃憔悴成這樣,忍不住心疼起來,「為何,皇上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宰相突然開始自得起來,也不顧女兒的悲傷了了,「女兒,他終於倒下了,真是老天的眷顧,知道我的雄心壯志了,不用吹灰之力,他就……哈哈,快哉!」
「阿瑪,您永遠只想著您的偉業,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女兒的幸福。以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寧妃娘娘埋怨著阿瑪。
原來寧妃的曾經有段轟轟烈烈的愛戀。
三年前,寧妃娘娘的天姿國色,可謂傾國傾城,尤其是那柳葉眉,那充滿誘惑力的眼神,時時勾著富家少爺的心,無論是誰一睹其芳容,都會為之傾倒。
雖然有不少人追求,可是寧妃連正眼都不巧他們一眼。或許是沒有看上的青年才俊。不過緣分很快就來臨了。有一次寧妃娘娘去廟裡祈福,她祈禱能碰上一位有緣人。結果竟然那人竟遠在天邊,出現在眼前,就在門口,寧妃娘娘無意間被他深深的所吸引了。
他臉蛋十分俊美,有稜有角,以前見過的尋常男子劈頭散發的樣子總顯得有些疏狂,但是他並沒有令寧妃娘娘產生這樣的感覺。反之,這位男子顯得十分清雅,全無半分散漫,他的鼻子高挺,嘴唇厚薄適中,外表看起來顯得落落大方,其實他的內在非常的善良,就是從他扶起不小心摔倒的老人家的行徑中看出來的。
他是來還願的。一不小心,兩人就四目相對了。那令人目眩的笑容令寧妃娘娘為之傾倒,同樣的,男子也不忍將目光從倩影身上移開。
就這樣,兩人情不自禁的淪陷了。宰相以為自己的女兒看上了那個王臣公子,不料確是個中規中矩的讀書人,是讀書人也就罷了,關鍵家徒四壁……但是在寧妃看來,男子身上最寶貴的就是他的才氣俊。
宰相不同意將自己的女兒交給這樣一個看著滿滿的窮酸樣的書生。宰相告誡女兒,「女兒,百無一用是書上呀!」
「阿瑪,您這明顯是看重利益而寢室女兒的幸福。」寧妃娘娘當然聽不進阿瑪的話,在阿瑪的反對之下,她唯有與心愛之人逃到一個沒有阿瑪管轄的地方逍遙自在的生活,他是這麼想著。
可是,天不遂人願,沒多長時間,寧妃就被抓回來了,男子因為拐走宰相的女兒被定了罪,因承受不了刑罰而不幸過世。
男子的死給了寧妃很大的打擊,她不願意走出閨房,不再拋頭露面,宰相也拿他沒轍。直到見到皇上。當時正事皇上微服出巡,經過宰相府,於是便留宿了幾日。聽說宰相有個國色天香的女兒,皇上很好奇,特別想一睹芳容。本來寧妃是及其不願出來的,可是面對著阿瑪的威脅,為了全服上下,不得不出來,因為忤逆聖上是要沒九族的。
就在寧妃見到皇上的一霎那,寧妃覺得好像那個男子的模樣,神態,表情,幾乎一模一樣。皇上也被寧妃的美貌而動容。就這樣,寧妃得此而來。
「哪有,女兒,我就只有你這個女兒,以後我不在了,留下的就全是你的,我有帶不走。」宰相安慰著女兒,又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以往的事情就不要再想起來了,為父已經忘卻了。」宰相覺著有些對不住女兒,畢竟當時是宰相狠心將他們拆散的。
「可是女兒,你不也遇到皇上了嗎?你在皇宮肯定是享用的最好的,不是嗎?不愁吃不愁穿,如果你當時跟隨了那個窮書生,想想你還會有像今天一樣的好日子過嗎?」宰相有些不服了,他認為他所做之事全是替女兒的未來的幸福著想的。
「阿瑪,女兒知道,逍遙的事情先不說了,女兒當初選擇皇上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可是,阿瑪,你又什麼都不知道,皇上,他不要我了。」說完,寧妃娘娘又是一陣痛哭,手帕都濕透了。
「什麼?他竟然欺負我的寶貝女兒!」宰相聽著女兒的抽泣,既心疼自己的女兒,又為自己剛剛的天花亂綴黯然神傷。
宰相雖然生氣,但也想搞清楚究竟為何皇上要無緣無故的傷害自己的女兒。「為什麼?」宰相的聲音加強了,一方面想不透皇上竟然敢跟自己做對,另一方面也想是自己的女兒振作起來,不要在萎靡不振了。
「那個賤人,女兒恨死他了,都是他……」寧妃娘娘恨的咬牙切齒,終於,寧妃娘娘還是有力氣恨的,這讓宰相有了絲放心。
丞相驚訝了,「怎麼他沒死?我不是告訴你怎麼做了嗎?」宰相更有一份不甘心,「這賤人,竟然命這麼大!」自從宰相掌握著朝廷的實權開始,無論何事,宰相都可以為所欲為,可是,竟然他的計劃出了偏差,宰相有了疑惑,「他很厲害嗎?」
「他把皇上收拾的『服服帖帖』,差點兒女兒也就見不到你了。」寧妃娘娘說完又是慢慢的神傷,免不了偶爾呲著牙。
「快,給阿瑪講講,他們怎麼傷害你的。」
寧妃娘娘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丞相。
丞相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不出意料的大發雷霆。並向女兒承諾,一定會給女兒討回公道,要讓皇上和關子欣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這樣可以很容易的讓他們屈服於自己,以便自己未來在發動兵變謀反的時候,可以不廢吹灰之力的拿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