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宰相的不甘
宰相聽到女兒的聲音,抬了抬頭,同樣低聲說:「我也想,可是今天這麼個場合,不適合和他們翻臉,要不然我也不會忍著了,唉。」說著,還長吁短嘆著。
「父親聰明一世,這會兒怎麼糊塗了?誰說要和他們翻臉,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寧妃說著,還帶上了一抹冷笑。
「哦?你有什麼辦法?」宰相今天確實有些氣糊塗了,腦子不太夠用,聽到女兒說有辦法,急忙問道。
「呵呵,看父親急的。今天這一切不都是那個女人安排的嘛,父親只要想辦法往哪個使節的杯子里下上點葯,我想,雖然皇后沒有這個動機,可事實有誰知道呢?就算她死罪可免,可是這活罪嘛,呵呵呵。」寧妃還沒有說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寧妃的話讓宰相眼前一亮,頓時臉上也帶上了陰險的笑。看著四周沒人,皇上和皇后也不在,宰相便把手伸入懷裡一掏,就拿出了一包葯一樣的東西,隨後小心翼翼地下在了身邊那位使節放在桌上的酒杯里。
不得不說,宰相果然陰狠,居然隨身帶著毒藥,一般人也想象不到。而被在酒杯中下了毒的使者,此時正是聽了關子欣的話,一堆人聚在一起喝酒去了,雖然他手中有酒杯,可一會兒回來,桌上這杯酒他還是要喝的。
下了毒以後,宰相便和寧妃匆匆離開,免得有人懷疑他們。宰相併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正好被遠處的關子欣看到。等到宰相離開,關子欣便上前到了那杯酒,這一切,她並沒有告訴別人,因為她明白,此時,時機未到。
後來,宰相知道了這一切,對關子欣更是恨的牙痒痒,立下誓言,除之而後快。
宴請外國使臣的國宴結束之後,關子欣在皇上和後宮里都大出風頭,皇上也重重的賞賜了她,後宮的人也都十分崇拜和敬畏她。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有兩個人仍舊虎視眈眈。
國宴結束后的第二天,宰相就去找了寧妃娘娘打算去商量繼續為她向關子欣報仇的對策。
話說這後宮和前朝之間本來是隔著一條很大的路,以此來隔絕後宮和其他男人,因此除了皇上和太監之外,其他的男人必須跟皇上申請之後,才有權利進入皇上的後宮,即便是最親的親屬也要通過重重關卡的審核。
倒是這宰相,由於他權利實在太大,皇上也奈他不可,更別說那些守著後宮的侍衛們,見他過來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既是皇上偶爾提起,宰相也都理直氣壯的說,這個國家孝道為先,既然自己的女兒不能常常看自己,那自己來看她又有何不可,所以皇上也是無話可說。
由於宰相的實力和這狡辯的三寸不爛之舌,這宰相進出後宮便竟如回自己家一樣簡單,這便也給朝廷帶來了極大的隱患。
「宰相好。」「宰相好。」後宮的侍衛看到宰相過來,都積極的鞠躬問好,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和宰相進後宮的周旋,這些侍衛們也深知這個宰相在這個皇宮裡可以無所不為,所以他們也識相的都對宰相無限臣服。
「嗯,好,除了我和皇上,今天沒有其他男人來過吧。」宰相對侍衛們揮一揮手,示意他們可以直起身子,然後四下看一下周圍,竟像皇上視察自己皇宮似的說到。
「回丞相,除了皇上上午來了一次和您現在來,並無任何人來過。」侍衛們也是習慣了宰相視察式的質問,都紛紛回答到,竟然也把皇上的行蹤當做工作稟報給了宰相。
「嗯,很好,你們做的不錯。」宰相聽到侍衛們的回答,很是滿意,點點頭說到,然後繼續向後宮裡走。
「謝宰相。」「謝宰相。」兩個侍衛向宰相的背影鞠躬說到,此時宰相已經夠走遠了。
「爹爹,你來啦?」寧妃娘娘此時正在自己的花園裡一邊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花一邊慪氣,看到自己的爹爹向自己走過來,便很是高興的站起來說到,走去迎接。
「嗯,我們寧妃娘娘正在幹嘛啊?」兩個人走到一起,宰相攙起寧妃的手說到。
「還能幹嘛,煩著呢。」寧妃娘娘聽到宰相這麼問,手往下一耷拉,垂頭喪氣的說到。
「我女兒怎麼了呀,所為何事?誰惹到你了?」宰相看著寧妃娘娘的表情,關切的問到。
「還能有什麼事情,就是那個該死的皇后,她太搶我的風頭了,現在後宮裡啊,大家都很敬畏她很尊重她,我感覺自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寧妃娘娘撅著自己的嘴說到。
但是其實寧妃娘娘說的也不免有誇張的氣話,經過國宴之後,皇後娘娘的氣勢和威嚴確實又長了起來,但是這個寧妃娘娘的氣勢也絲毫並沒有弱掉,只是她見不得別人好而已。
「這個方面你自然不用擔心,這個皇后遲早會下台的,新的皇后肯定是你,你不用著急,為父會幫你的。」宰相一聽自己的女兒說的是皇後娘娘,便也放下了心,淡定的拍著寧妃的手說到。
「可是,你知道嗎爹爹,我真的覺得這樣下去,我的後宮的地位會岌岌可危,因為後宮的尊敬,再加上皇上的喜歡,這個皇后都比我擁有的多,真是討厭。」寧妃娘娘卻想了一下,更加擔心的說到,她不比她爹爹,她只是一個單純的愛嫉妒的小女子,心裡對什麼都沒有概念,只是女人的小思維。
「這你也不用擔心啊女兒,你是忘了皇上也怕我嗎,這種問題你想都不用想,為父最後都會幫你達成你的心愿的。」宰相看著鬱悶的寧妃,笑著說,此時的宰相也毫無忌諱,直接當著下人們就說起了皇上。
「啊,也對啊,爹爹說的有道理。」寧妃娘娘轉轉腦子想想,突然覺得宰相說的十分有禮,便點了點頭說到。
「對吧,所以女兒你啊,不用擔心,都有為父在的。」宰相看到自己女兒放心,便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寧妃娘娘坐到了寧妃娘娘宮裡的涼亭里。
「不過為父呢,今天也正是為了這事而來,這個皇後娘娘,她不禁欺負你,還太過愛表現自己了,為父可得煞煞他的風頭。」待兩人都在涼亭坐定之後,宰相對寧妃娘娘說到。
「那爹爹的意思是?」寧妃娘娘看看自己的爹爹,問到。
「當然是繼續向她報復了,這個皇後娘娘,不是咱們的人,又深得皇上的喜歡,再加上鬼點子特別多,留著她肯定是個隱患,我們必須趕緊把她除掉的好。」宰相看看四周並無人跟過來,便小聲的跟寧妃娘娘說到。
「爹爹說的是,只是到底怎樣才能報復到她呢?你看上次,竟然就連下毒也都被她識破了。」寧妃娘娘看著爹爹,點點頭,又擔心的說到。
「這也便是為父來找你的真正原因。」宰相看著寧妃娘娘說道:「最近你們後宮里可有什麼事情有機會讓我們對這個皇後下手?」宰相看著自己的女兒,仍舊小聲的說到。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這個皇后更加小心了,平日里除了去皇上那裡,卻也不甚出門,跟我們這些妃子們,尤其是跟我,便也沒了什麼交流,所以我最近是沒怎麼跟她見面,即便是我們用拜訪她的理由去找她,有時候大多被謝絕了,所以沒什麼機會。」寧妃娘娘想了想,說到。
自從上次國宴下毒被關子欣躲開之後,關子欣確實更加的加了小心,不甚與別人交往,也不甚出門,只跟皇上有來往。
「這樣啊,那我們報復她的機會便也是少之又少了。」宰相一邊想著一邊說道:「看來,我們只有從皇上下手了。」
「從皇上下手,爹爹您是什麼意思?」寧妃娘娘聽到宰相的話急忙問到。
「這既然這個皇后這裡我們沒有機會下手,自然是要從她的這個幕後支撐,皇上下手了,我們要是煞一煞這個皇上的威風,她皇后便也可以乖乖的聽我們的話了。」宰相看著寧妃娘娘,解釋到。
「這話我倒是明白,只是我們怎麼煞一下皇上的威風呢現在,平時爹爹您就挺威風的啊,他皇上本來也就比較怕您啊。」寧妃娘娘想了想說到,雖說寧妃確實喜歡皇上,但是這個皇上確實怕自己的爹爹這個事實還是常常讓寧妃娘娘覺得皇上懦弱。
「我現在自是要提醒皇上別忘了跟我之間的關係啊,不僅為了報復皇后,更加為了警示皇上,省的他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宰相想起自己之前要幫忙辦那個招待外賓的國宴,最後皇上卻交給皇後去辦,便恨恨的說到。
「嗯,爹爹說的實在有理,只是爹爹,我們現在要怎樣煞皇上的威風呢?難道您要想往常一樣,在朝堂反駁他?」寧妃娘娘想了一下問到,因為在她記憶力,宰相對皇上最凶的地方,便是在朝堂上,自己雖然沒有見過,倒也聽說過。